第22节(1/2)
作品:《飞草+番外》
的日出。
师姐说有一次熬成胃出血,半夜紧急送医,卡里没钱了跟家里打电话,她妈哭得惊天动地说要是不回家就死给她看,这才放弃了继续打拼,换了个工作回老家安稳过活。
又问顾西园过得怎么样。
顾西园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说很累。
简直像两个摔得头破血流的幼稚园小朋友互相求拥抱。
唐卓的消息很快就来了,顾西园立刻买票飞阳城,因为和师姐约了在阳城见面,这次出发显得没有那么遗憾与空落。
他买票的时候就想着贺循应该会比他先一步回到阳城,到时候人海茫茫,如果没有网线连着都不知道哪里去找他。然而落地等行李的时候,他又看见不远处贺循和他的团队在一起,正在交流,没有看见他。
顾西园拖着行李箱离开时他们还在等,他觉得贺循应该没有看见自己,但是与贺循待在一个城市的感觉很奇妙。
转租的卧房已经被师姐收拾出来了,一张床、一方书桌,客厅里放着她的大包小包,特意等到顾西园过来,与他吃过接风宴,当晚就要走了,也相当于送行宴。好像进入了凭票入席的世界,有一人到来就有一人要离开,没有多余的位置。
与师姐最后一次促膝长谈的记忆还停留在顾西园十多岁的少年时期,那时顾西园没有可以敞开心扉的长辈,师姐就是他亦师亦友的倾诉对象。
师姐说:“至少你还有恋爱可以谈,爱情让人更勇敢。你师姐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想上街抓个人来谈恋爱啊。”
顾西园有点尴尬:“没有在谈了……吧。”
师姐:“…………‘吧’是什么意思?”
顾西园说:“嗯,没有在谈了。”
回想起来,他与贺循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先表白,分开时也没人说分手。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不用多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啊?我记得高中那时你们感情很好来着,你说会去同一座城市读大学,怎么就分开了呢?”
与贺循同居的暑假,顾西园去找师姐请教,送恋爱对象生日礼物,选什么比较合适。本来想问尤莉,但是那家伙太八卦了,一定会缠着顾西园问个没完。顾西园原本想着师姐性格比较稳重,没想到被飙泪控诉了一顿:高中生怎么可以谈恋爱?!师姐我可还是母单!
贺循的生日在七月,顾西园去了本地的漆器厂,手作一方伏羲琴大漆镇尺送给他。与往常一样,看不出来贺循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后来一直放在他书房的案头。
第19章
最好的是在夏天。暑假顾西园得以住在贺循家里,喜欢他家高举架的玻璃墙,天气好的时候屋里阳光灿烂,顾西园喜欢像猫一样窝在晒得到太阳又不至于太热的地方,贺循就找人在那处给他定做了一台站立式书桌。
贺循很多时候都不在家,会时不时被贺云度叫到栖鹭岛去耳提面命。顾西园才感受到贺云度对待两个外孙态度上的区别。贺循的人生已经被规划好了,大学唯一的选择就是去国外贺云度的母校商学院就读。对此顾西园觉得遗憾,因为他也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阳城美院。
如果两人不能在同一座城市读书,大学会丧失很多乐趣。
“比如一起在大学城夜游,一起看夜场电影,参加校际彩虹跑……”
贺循对此的评价是:“听上去你的大学计划很丰富,应该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顾西园说贺循不懂“一起”的意思,不过贺循确实抽了时间来陪他。
有时是顾西园跟着山海间的国画班外出写生,头一天晚上会孜孜不倦地对贺循形容要去的公园多么幽静美丽,多么值得一去,贺循一边完成外公交代的学习内容,一边一心二用听他讲话,最后嗯一声,让顾西园觉得他完全没有被打动。但是第二天会和顾西园一起出门,顾西园与国画班在亭子里画古桥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的咖啡馆里继续学习。
有时是顾西园列举出暑假期间举办的展览,要贺循选择他有空的时间两人一起去,贺循一边说:“顾西园,你想看的展是不是太多了?”,一边还是每一个都确认了日期。
国画班前往川城附近的古镇采风,短途旅行两天一夜,顾西园与魏洋两个助教住一间屋子,古镇临山,季夏的夜晚下起倾盆大雨,绿色的闪电划破天际,魏洋说:“不会山体滑坡,睡觉的时候就被埋了吧?”
顾西园:“……”
蒙在被子里给贺循发消息。贺循在栖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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