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锅里在咕噜冒泡,瞿时念扭回小火,他身体放松,后边的身子忽然靠上来,耳颈喷来气息,是陆岐琛将脑袋贪恋似的抵了过来。

    瞿时念迟钝地忘了要做什么,呼吸变缓:“怎么了?”

    陆岐琛:“没事。”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了,解释有点犯困,先去睡一觉,可状态和语气骗不了人。

    瞿时念片刻失神,姜汤是为陆岐琛熬的,阿姨也说不动他少折腾,没想到取悦不上想体谅的人,只好兀自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尝了起来。

    他百无聊赖刷起手机,点开微博掠过一众喧闹,揣摩来回,只清楚陆岐琛不是会被这些事情影响情绪的人。

    符忱这回陪戴司雲飞往伦敦看老人家。

    人到机场,登机前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给他拍照,强装着不在乎,却不时着急地问:“怎么让他心情好点啊。”

    瞿时念陷入同款情绪:“哄哄?”

    符忱:“怎么哄嘛!我以前都是被人哄的那个啊!”

    瞿时念沉吟:“我也想知道。”

    这种死循环贯穿在他俩的对话中。

    直到登机前,符忱把航班截图一发,吐槽时间太赶,买了趟要在河内机场中转的航班,逗留十多个小时,不如找地头蛇调查黎飞在哪,把人毒打一顿。

    瞿时念心悸一下:“他又作妖了?”

    那边或是忙碌了没再回复。

    正好管家小哥进了屋,手上抱着两株盆栽,手忙脚乱的,瞿时念搁下东西,说当下没人先不用演了。

    管家小哥眼神切换,身正挺拔,流淌出一股经历过特殊训练的气质:“老板要吩咐事儿吗?”

    瞿时念:“查一查黎飞,顺便调查符忱车祸的原因。”

    管家小哥意会放下闲活儿,干起了本职工作,神秘且不可捉摸。

    当晚。

    陆岐琛还是得继续上网课,双眼瞪屏幕都要瞪出火花来了,结束时已是夜深,洗了个澡便上楼找人,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屋里光线暖黄。

    床上没人,一道玻璃相隔的开放式浴室内传出动静,泡浴的轮廓像伴随水流声,仿佛能看到袅袅升起的暖气。

    陆岐琛顿在原地不知该走该留。

    那水声哗啦一下,似是瞿时念出了浴缸,裹上睡袍走出来,袒露薄而白皙的肌肤,腹肌和人鱼线早已不明显,取而代之的是微微隆起的腹部。

    ……充满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陆岐琛俨然身体燥得不行,眼前人春光乍泄也没露出半点被他留下的痕迹,反倒是他后背落下不少抓痕,显得像亏了。

    瞿时念步步逼近:“洗好澡了?”

    不等陆岐琛回话。

    瞿时念仰脸凑过来,脸颊荡起显而易见的红晕,不直接亲吻,而是若即若离地触碰,像在询问,又更好比是在取悦。

    “我想抱你。”瞿时念赧然地说。

    陆岐琛呼吸一窒,顷刻间败给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尾,所有的情绪被堵回理智之外。

    他知道瞿时念是在哄他,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股力道拽过手臂,陆岐琛也跌入床榻一侧:“?”

    瞿时念翻身坐上腰间:“闭眼。”

    陆岐琛:“……”

    后半夜。

    陆岐琛重新洗了澡,背过身窥向镜中愈见消除的红痕,一时耳根轰地热起来,上头时竟让他胡闹了。

    走回床边,见瞿时念困得眼皮也撑不起来,好一张纯而冷清的脸,衬得主动坐他身上的讨好取悦像是假象。

    陆岐琛钻进暖烘烘的被褥里,被一只不安分的手揩油腹肌,有些发痒,他真摸不清这人。

    “为什么?”瞿时念含糊地问。

    陆岐琛以为他问的是为什么不一起洗澡。

    瞿时念眼睫眨动,凑近蹭来颈窝:“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想想该怎么说。”

    陆岐琛承认他心软了,被伺候了哪能没点表示,格外不舍这般温存,揽过窄腰贴了会儿湿软的唇。

    瞿时念被亲得迷离,眼眸水茫茫的,出声仍保留绝对的冷静理智:“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不想逼陆岐琛,本身就是自己逾越了界限。

    陆岐琛搂着他不松手:“不是。”

    瞿时念:“嗯?”

    陆岐琛仰头望着窗外发怔:“太长了,得从来首都之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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