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作品:《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到,凌霜铭纷乱失序的吐息声。

    正在心下奇怪,一只冷玉似的手掐在了他的脖颈上,凌霜铭竟是打算掐死他!

    雒洵危机感大作,藏在被褥里的手猝然抽搐一下,但理智告诉他,面对这般境界的修士索命,寻常反抗简直如蚍蜉撼树。

    没等他再去思考别的方法,喉间忽然一松,凌霜铭又将手收了回去。

    雒洵整个人都僵住了,任他小脑瓜运转得再快,也想不明白这仙君大半夜的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凌霜铭又在榻边枯坐了会儿,数盏茶后方才低低叹息一声:“罢了。”

    “什么罢了,仙君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稚童糯糯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凌霜铭骤然回魂,发现自己正以手撑在雒洵耳畔,呈一个诡异的姿势,伏在雒洵上方。两人的鼻尖离得很近,即使光线很暗,仍能从对方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出自己的倒影。

    “仙君,在药仙谷的时候,师兄说过,不可以随便上别人的床榻。”雒洵稚嫩的小脸,在说这话时居然透出股正直之气。

    也不知他有没有明白师兄的弦外之音,反正凌霜铭这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听懂了。

    凌霜铭试图扯起嘴角,像先前几次那般,用笑容掩盖住自己的尴尬蒙混过关,却没有成功。只好冷着脸,干巴巴地说:“明天1朝食,你想吃什么?”

    雒洵:“……都行。”

    仙君,这个谎言好蹩脚。不会有人在丑时潜入别人的房间,问他早上是吃馒头还是吃包子的。

    待凌霜铭轻掩上门离去,沉闷的咳嗽渐渐被风号吞没后,雒洵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长长舒口气。他迅速走至窗前,看着窗外雪地里残留的数点绯红血色,晦暗不明的眼中涌上几分疯狂之色。

    ——原来,连你也想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雒洵:这本书离完结就差那么一点点。

    第7章

    险些被凌霜铭掐死后,雒洵后半夜便未曾合过眼。

    他沉着小脸枯立在窗前,默默望着窗外仿佛永无穷尽的夜。直到天光乍现,云海尽头被初阳染上金辉,才从失神中惊觉,收敛了瞳孔中阴戾的血光,又换上稚子略带天真的面孔。

    不多时,房门被人轻轻扣了几下。雒洵迟疑一瞬,慢慢解下门闩。

    门外站了个活泼的小童,身着以鹤羽织就的鹅黄外袍,头顶左右两只小发髻用红绳拴了,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身量虽小,倒是颇有仙风道骨之资。

    若是那张藕粉的小脸上,没有两只醒目的黑眼圈的话。

    “雒小公子,凌峰主吩咐听雨来伺候您更衣。”听雨说罢,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峰主说等您洗漱完毕,就去峰顶论剑台见他。”

    雒洵看眼天色,大概才刚过了寅时,不由跟着打个哈欠。一时半会,猜不出凌霜铭天还没亮就急着找他,是想做什么。

    听雨则惦记着向峰主交差,见他还在原地发愣,干脆直接上手去扒雒洵那套几乎要烂成布条的短褐。

    领衽猝不及防被听雨扯开,露出一角绘着黑色缠枝花纹的苍白皮肤,雒洵瞳孔紧缩,猛然推开鹤童:“我自己来!”

    听雨被推得趔趄几步,满脸雾水地瞥几眼雒洵。最终还是将手中备好的衣物放在桌案上,退了出去:“公子且快些,晚了会被峰主责罚。”

    雒洵没有搭理鹤童,褪下原先那身衣物后,他飞快地将童子留下的服饰抖开,也不管里三层外三层的繁杂结构,匆忙地套在身上。

    将半长的黑发梳通,用发带潦草地扎起后,他推门走了出去,示意鹤童可以带路了。

    听雨不明就里地上下打量雒洵凌乱的衣衫,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化出鹤身,驼着雒洵朝云海间的峰顶飞去。

    是个比峰主脾气还古怪的娃儿呢,想到今后自己便是要伺候这一大一小两个薄情寡言的主,听雨无语凝噎。

    山间氤氲云雾被鹤羽向两边拨开,随白浪分流,二人很快浮上云海,看到苍青色的天穹。

    峰顶气温远比山腰低,此处已不见茂密的松海,只有遍地嶙峋怪石,其间插满了各色弃剑。而最北面悬崖前的巨石则被雕作参天石剑,其上以古老篆文刻下“论剑台”三个赭色大字。

    石剑之下被人开辟出一方平整宽阔的广场,想必便是玉清派旧时比剑论道的场所。一株古松郁郁苍苍,枝条茂密如盖,遮挡了半个场地的上空。

    “原来这就是当年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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