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李秀明这样到装逼犯,居然有一个这样普通的大名,就听周清皖怕我听不懂,还给我解释,“他现在...是我的学弟了。”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有点嫉妒。

    因为我妈也没给我一个很洋气的名字,更没给我一个能考清华的脑子。

    不过一秒钟后,我即为我的想法感到羞耻,我已经有张举世无双的脸了,女娲光捏我的鼻子,就捏了耶稣创世纪那么久,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然而不知怎的,我开始频繁地向周清皖确认。

    “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帅的。”

    周清皖沉默。

    我猜想他可能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但是满含爱意的。

    于是我又问:“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周清皖又沉默。

    无论他是什么眼神,我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我抱住他细瘦的腰,把我这张英俊的脸往周清皖的脖子上去蹭,因为他有次在被我磨到受不了的时候,跟我说过,“你这样很像狗”,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我就知道他最受不了我来这招。那时我又像往常那样去贴他,并且问了他第三个问题:

    “你有没有后悔过。”

    我问得语焉不详,但是周清皖很清楚我在问什么。

    我只听到周清皖轻轻叹了口气,紧接着,柔软的唇瓣就轻轻贴上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落在我眼睛上的,究竟是他的泪水还是口水,但我猜测,周清皖这种体面人,是绝对不会把口水黏在我脸上的。

    可是在那一刻,我有点期望我想错了。

    我甚至有点希望它是口水了。

    周清皖吻了我的眼睛很久很久,久到世界都要快要毁灭了,然后,我就听见他用飘渺的声音叫我:

    “温敬。”

    “嗯?”

    “遇见你,是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

    周清皖明明在说情话,但是我听着他说这话,却只觉得心头酸涩。

    我想,我可能的确病了太久,所以是变得有点矫情了。

    (三)

    我失明的第三年,周清皖开始做毕业课题了。

    我所知道的情报是,那个姓马的老头,好像非常看好他,因为这老头总是给他打电话。即便咳咳咳,咳个没完没了,都要在午夜十一点,跟周清皖探讨一个什么课题。

    从他声音里,我想象到一盏快燃尽灯油的油灯——虽然这样想并不礼貌,但是我这一生见过太多人,听过太多声音,而他的这种声音,我是记忆犹新的。果然,那年年底的一场流感,一夜之间便带走了这个肺部有点问题的老头。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冥冥中觉得,是不是我的想法犯了忌讳,让老天爷听到了。

    从理论上来讲,我不是一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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