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2)

作品:《真少爷以为自己是万人嫌

事。”

    白软逐渐冷静,倏地笑了一下,“谢笃之,你走近一点,我就告诉你——我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不会连靠近都不敢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谢笃之靠近,他就用牙齿咬上去,至少也要从对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怨恨才能籍由那块肉,同样撕开一个宣泄口。

    他怎么可能失败?

    谢笃之依旧淡淡看着他,没有上前,而是招来了狱警喝看守,问自己的探视还剩下多少时间。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对白软用了大剂量的吐真剂——为了杜绝白软有任何说谎的可能。

    哪怕他问白软的并不是多重要的问题。

    白软浑身上下都在“赫赫”地抖,眦目欲裂,眼中血丝遍布。

    好在他的反应纵然激烈,但并没有影响到回答谢笃之问的问题。

    等吐真剂的药效散干净,白软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谢笃之仍是来时一丝不苟的模样,连头发丝都没有乱过半根。

    “我鄙视你,谢笃之。”白软几乎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眼前一片赤红,脑海中只剩下“恨”这一本能。

    “这恰巧也是我打算对你说的,白软。”谢笃之正面回应了这句话。

    他离开了用以探视的那件小屋,在门关上之前站在门外的阳光中回过头。

    “……对了,多亏你那天的刺激,小乖才能意识到自己对我的喜欢。”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说罢,他不去管屋内突然疯狂起来的咆哮声和嘶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监狱。

    ——“白软梦到了自己五岁到十九岁期间发生的所有事。”

    他撇了一眼谢思之,“老二时间观念不是很好,但根据推测,他开始做梦的时间应该是十四岁左右。”

    谢思之描述得过于颠三倒四,并且添加了很多的个人议论和情感,他想要推测具体时间并不容易。

    “十三岁,是十三岁。”谢思之强调,“我记得那年我报了个手风琴班。”

    不过他的手风琴学了三天,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私教的家里。

    “反正我意识到的白软已经在我们家了,我和他关系还行,经常被他缠着问小乖的事。”

    谢思之啧了一声,没忘记替自己辩解, “我只是不确定具体日期而已。”

    谢笃之当时问得实在太详细了,简直和审讯没什么两样。

    “老二梦到的则是十三岁到二十七岁。”

    谢笃之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谢夫人,问道:“妈妈,你呢?”

    谢夫人眉头紧促,“……我梦到比老二还要,从小乖五岁那年走丢开始,一直梦到他二十六岁。”

    梦里她的孩子五岁丢失,十八岁被找回,在家只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受到了伤害,在痛苦中蹉跎了两年——甚至也可能接近三年,才完全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我的猜测应该正确。”

    谢笃之说。

    因为小乖的那段梦境甚至更短,比所有人都要段。

    “假设我们所处的世界是A,你们梦到的、家里领养了白软的世界为B。”

    “作为直线,AB并不相交。”

    他说出自己的结论,“这两者完全平行,我说话的同时,B世界的另一个谢笃之可能在做另一件完全无关的事,纵使我们处于同一个时间。”

    谢思之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说初中——当然也可能是小学学过的数学知识。

    又考虑到说出来肯定会被说“不要插嘴”,干脆又忍住了,只是表情愈发急切,恨不得谢笃之语速再快上一点。

    “但A和B不是直线?”谢先生沉吟。

    “对,A和B的本质是空间。”谢笃之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我没有理学学位,仅能向你们解释现象,而非现象背后的原理。”

    纸张对角折叠,以对角线为基准,一边写有A字母,一边写有B字母。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写有字母B的那面又折叠了一下,用对角的尖尖越过了那条线,又折叠了一下,这次叠得更深,超出了原本被划分好的对角线老长一截。

    他这个演示远远不够准确,甚至是存在许多想当然的错误,精准的应该是A国实验室的那个建模。

    但谢笃之现在需要的仅仅是家人以最快的速度理解,以便进行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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