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1/2)

作品:《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刈脚底越来越多的尸体,时不时响起重物坠落悬崖的凄厉声让人背后发毛。

    但他们没有后路可退。

    背后尖刀抵背,一旦回头也是死路。

    山谷激荡着惨烈的兵器撞击声,又响起一波撕心裂肺的冲锋声;

    两岸的青山无言,正如同苏刈一般面无神情的伫立着。

    ……

    “清水!”

    苏凌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抓着清水胳膊满是惊怕。

    清水也从睡梦中听到那令人心悸的撕杀声。

    不止两人,寒冬夜幕下,五溪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黄豆光晕。

    一阵接着一阵的冲锋凄号声像是一把迟迟未落的刀刃,五溪村村民各个吓得脸色惨败,躲在被子里浑身哆嗦。

    很快,村里响起了牛角号声,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锣声。

    不一会儿,狗剩一脸惊慌带着一头草泥敲开了苏凌家的门。

    “村长说敌袭,快下山躲进村里的地窖里去。”

    苏凌几人连厚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紧紧抱在手里,跌跌撞撞地抹黑下山。

    一路上清水九娘两个人跌了好几个跟头;苏凌心里空荡荡又紧绷着弦,听着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声心里逐渐冷静下来。

    一定是有人守在那个山口,敌人进不来。

    对,一定是的。

    那个山口他每次都不敢直视,一看就头晕目眩像是要坠崖般恐惧。

    那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防守处。

    那人是谁?

    苏凌心里突突突猛跳。

    “别慌,看着路走,冲不进来的,一定冲不进来的!”

    冷静的语调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上扬,最后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苏凌这一吼,几人反倒找到一丝清明了,纷纷挽着苏凌安慰他别怕。

    苏凌心口刺疼紧缩,热意涌出眼底。

    那是刈哥啊,他怎么能不怕。

    一村的妇孺都挤在黑暗的地窖里,各个手持蜡烛、油灯照亮了同伴眼底的惊恐惧怕。

    危险来临时大家都毫无嫌隙地挤在一起,昏暗中眼睛瞪得惶恐,只觉得时间十分漫长有些难以呼吸。

    苏凌一直紧紧握着手里的菩提玉戒,双手合十紧张又虔诚的祈祷着。

    他怕听见冲逢号声,但冲逢号声久不响起,每当乍然死寂的空档,他的心跳就会越来越快。

    他的五官隐在晦暗中,眼里急得光亮;心悸头晕手心冒出虚汗,把玉脂浸得湿热。

    地窖里的呼吸声似随着冲锋号角声停了;像是紧绷的琴弦,等待着高高扬起的指腹再缓缓下垂波动。

    忽得,又响起一阵冲锋号角声。

    苏凌蓦地闭眼,这是第十三次了。

    号角声响,厮杀声中似有战马凄厉嘶鸣,夜晚的山村似变成了远古战场。

    那些亲军,看着苏刈傲然挺立在血泊中,身影不曾后退半步;他身前高高堆砌的尸骸已经冷彻,覆上薄薄的雪沫。

    一身劲装染血,冷白的侧脸上溅着血花,寒亮银刃映亮那凌厉的眼神。

    冲了一波又一波,眼前人如巍峨青山不可跨越,两岸浅白的雪色衬得他脚下如血渊地狱。

    这是个怪物!那身影连月色都照不透,裹着浓厚的山雾血气。

    亲军心生退意,但尖刀抵背,退无可退。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另一种方法。

    他们把战马代替人往前面冲。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如果前面不是苏刈,如果不是这个陡峭天堑的地形。

    战马被狠狠鞭笞也紧绷着头颅绝不前进;

    更有人拿着刀砍向马屁股,企图使马吃痛,前奔冲向那堵高墙人影。

    他们小瞧了战马的灵性,那道浑身染血的身影就是危险的象征,就是坠入悬崖粉身碎骨的引路人。

    战马被虐待吃痛,顿时暴躁怒吼,转而向人群冲去。

    马蹄践踏,山道拥挤,人头接二连三滚下。

    原本就心生退意的战士见马都跑了,趁机也想逃。

    逃的逃拦的拦,仅剩的小几百人中内部战乱了。

    苏刈听着山下的刀剑拼撕声,染血的黑睫毛颤了颤,血刃缓缓垂下抵在地面;

    手臂崩裂的鲜血迈过黏糊的剑柄,沿着剑刃层次不齐的豁口滚下,滴滴答答汇入血泊里。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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