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撒娇精附体。

    蔺泊舟将鱼盛了出来。

    孟欢拿筷子吃了一口,烫的泪眼朦胧,从背后又抱住了他:“夫君呜呜呜呜疼……”

    “…………”蔺泊舟回头,捏着他的下颌,仔细看他烫了发红的唇。

    “没烫破皮,下次记得吹凉了吃。没有我,欢欢怎么活?”蔺泊舟无奈来了句。

    孟欢也拼命点头,诚恳真切:“没你我怎么活?!”

    蔺泊舟给他拉到了旁边的凳子坐下,认真道:“坐好,弄好饭再过来吃了。”

    孟欢听话地坐着。

    蔺泊舟用锅里炖好的鸡汤浇了长寿面,撒上一点葱花,将荷包蛋夹盖住了白面条,递到孟欢手里。

    “吃碗长寿面。”

    孟欢端过碗,凑近喝了口面条汤,发出咕噜噜像小猫的动静。

    他香喷喷的吃饭,安静了一会儿,蔺泊舟在他跟前半蹲着,阴影落下,不知道想起什么问:“父亲来信了吗?”

    孟欢手一顿:“什么?”

    他黑润的眸子和蔺泊舟对视,好像没听明白。

    父亲,孟学明。

    来京城后,蔺泊舟也把孟学明接了回来,但孟学明和孟欢见面就出问题了,养十几年,最清楚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儿子。

    孟欢刚开始也想假装他儿子,但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都挺尴尬,僵硬地聊了几句,转头孟学明一纸陈情,请求蔺泊舟调他回原地,他已把那边建设得很好了,舍不得当地水土。

    孟学明又离开了京城。

    孟欢才反应过来:“你说爹给我的信?”

    “嗯。今天不是你的生辰?他没写信给你?”

    孟欢眼神瞬间就不平静了,咽了口鸡汤,眉眼紧张。

    他缓慢地扒着碗里的面,心不在焉:“……可能父亲太忙了,忘了时日。”

    说完孟欢也不太相信这句话。

    怎么会忘,大概率孟学明知道不是他,想和他形同陌路。

    但也理解,谁也不喜欢换了灵魂的儿子吧。孟欢表情发呆,默默走神。

    蔺泊舟看着,心口好像忽然陷入了寂静,升起一阵针扎后泛开的疼意。

    孟欢,怎么会是原来的孟欢。

    他从去年踏进王府那天起,就是独身一人。

    直到现在,无父无母。

    唯一的亲人,只有成了他夫君的自己。

    蔺泊舟袖子里的手指攥紧,眉头因心疼微微拧起,他对视着孟欢的双眼:“应该是忘了,但也不重要。有为夫在你身边,一直陪你过生辰,一直守在你身边。”

    孟欢眼里的黯淡被驱散,耳后发红:“嗯。”

    他也不指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蔺泊舟,他心里就踏实了。

    手被蔺泊舟牵着,意味不明地勾了下:“所以,给欢欢当爹当妈,还要当夫君?”

    “……”孟欢顿时感觉不太对劲,把碗一放往外跑,“哼,我不吃了,我要玩一会儿。”

    孟欢撒了碗跑向殿前的广场,天半暗不暗,乌沉的天色高高的落下来,泛起几道树竹的影子,夜色昏黑,稍不注意走路就会踩空。

    地上放着几筒烟花,是孟欢让人放在这儿的。

    蔺泊舟跟在他走到了广场,孟欢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影子也见不着。

    转了一圈:“欢欢?”

    没有回答。

    捉迷藏呢?

    蔺泊舟鞋履走到一株树下时,背后脚步声蹑手蹑脚靠近,一双微凉的手猛地蒙住了眼睛。

    “看不见了。”

    “……”

    虚无浓郁的黑暗骤然袭来,蔺泊舟眼睫颤了一下,脊椎僵硬,像被什么东西击中,脚步停留在原地。

    紧绷时,他感触到了耳后孟欢兴奋躁动的气音,心情顿时舒缓下来了,手垂落下去,听话地站着没动。

    孟欢说,“猜猜我——”

    但他声音忽然一顿。

    蔺泊舟眼睫长,轻轻搔动他的掌心,蹭过的触感让他恍惚回到去年辽东的寒夜。

    那时蔺泊舟眼疾复发,吹了一路的寒风,山神庙里,孟欢疼惜抚摸蔺泊舟的眼角,手指却沾满了他眼里流出的血。

    蔺泊舟的眼睛……他的眼睛……

    脑子里好像清醒了,孟欢针扎似的松开手:“夫君,你怕黑。”

    可他手刚离开,却被蔺泊舟按住重新覆上了双眼,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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