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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2/2)

作品:《晚潮

还总骂她躺床上不干活,晁望那时候油尽灯枯,就……”

    就……

    就没撑过去。

    她握住向挽的手一跳,像是抽了一下筋,瞬间就凉了,向挽心疼得不行,抱住她,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反反复复地搓揉她的上臂。

    “晁新,晁新。”她小声地、无助地叫她。

    晁新回抱住她,其实很多时候总在想,晁望这一辈子图什么呢?吃一辈子的苦,她是上辈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吗?要这样无休无止地折磨她。

    但怎么可能呢?晁望是会坐在田坎边抱着小黄狗说心事的小姑娘,她从来就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后来孙家去晁家闹,说花了几万彩礼买了个“荒地”,生不出儿子媳妇也没了,让晁家把彩礼钱退了,还要把牌牌也送回晁家,说莫耽搁他儿子找新媳妇。

    晁新当时赶回去,还不太清楚晁望死亡的真相,但她觉得她必须带走牌牌。

    于是忍着孙家恶心的嘴脸给了几万块钱,条件是配合办理户口迁移,把牌牌带到了江城。

    “那后来,你和牌牌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向挽问她。

    “后来我爸跟人打架,打得挺厉害,人家要他赔钱,我妈找我,我不愿意掏钱,我爸就坐了牢,我以为我可以带我妈出来,她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但是她恨上了我,逢人就说我不是个东西。”

    “我爸牢里这一折腾,已经瘦得跟被掏空了似的,出来的时候高兴,连喝几天,那个冬天又冷,他脑中风死了,我妈那之后就有点不记事,脑子清楚的时候,见到我就咒我,说我害死了我爸,不清楚的时候,又说我爸打她,快把她打死了。”

    “她宁愿住我姨妈家,也不想再见到我。”

    “后来,我也就只偶尔给姨妈一点生活费。”

    向挽的心像被压了一块又一块石头,光是听着都喘不过气了,而晁新还能平静地说,还能温柔得像从未经历过。

    “我说完了,挽挽。”晁新的脸上浮起一抹虚虚的笑,然后抬手捋了捋向挽的头发。

    “所以你应该知道了,我为什么觉得你可能不能接受我的家庭,我也怕万一再有什么变故,成为我的负担,也成为你的。”

    晁新揉着她的手,细腻又柔嫩,连磨难都自惭形秽地想要避开。

    “你这次来了,也真的可以好好再想一想,这些东西……”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嘴唇被向挽占用了。

    向挽虔诚地吻她,像是迟到一样急切。

    从未有任何一次气息相缠,像这样这样接近于灵魂的交换。

    “你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对吗?”向挽吻着她的脖子,呢喃着问她。

    “没有。”

    “晁新,我是你的第一个,任何意义上的。”向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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