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作品:《不蠹之爱痕断续录

欣慰、悲情和失而复得。他又说:“有这么个人,不过我没想到他还活着,他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这人是谁?真是你兄弟?”我惊呆了。

    “辜松琴。”他说,“就是白云天。”

    “以前感情好,我们俩互称知音,他开玩笑说应该入我家,做我的兄弟。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随我姓的名字,和我同为松字辈,就叫辜松琴。”辜松年彻底把笔放下了,若有所思,恐怕已经陷入那些年的回忆。我心道不好,这个话题不对,恐怕卷入了上辈人的恩怨情仇当中去,但辜松年不挂电话,我也不敢挂,只能硬着头皮看他追忆似水年华。

    辜松年望着虚空,我盯着他画的画,看到他正在画一个他画了无数年也不腻的主题:「高山流水」。在画上,两人松下抚琴,轻拢慢捻,一唱一和,意境高古。而画的空白处又有题词:「秋霄噭噭云间鹤,古调泠泠松下琴。皓月清风为挚友,高山流水是知音。」

    --------------------

    中秋节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也就是他们俩摆酒席的那天~假期放完了,和二爷保持同步进入下一个副本吧

    第7章

    走得虽急,但我不忘带上齐胜仙的手记,在客栈时偶尔翻翻。齐胜仙在手记里写,当年他和白云天在九水龙宫中撞上类似巨鳄的生物,两人伤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两人在水底逃亡时,本来已经看到了墓口,但齐胜仙怂了,只摘下了洞口一盏灯,便扭头游走了。

    齐胜仙写道,当年的白云天没有经验,他又护主心切,关心则乱,两人实在都并非干这行的最佳人选。所以后来的日子,白云天选择了安稳,在广西边境做些走私生意,明器只收现成的,绝不会自己下地去找。

    看到这里,我收好手记,归为一沓,用麻绳拴上。细细摩挲,纸质已经泛黄发脆,和齐家的房证土地证一样,齐胜仙字迹娟秀,墨迹洇染,足以令人伤怀。

    夜里我做了个梦。

    我沉在墨绿深水之中,上下不定,这儿水草漂浮,浮游无数,却感觉不到水流,似乎是在一个死湖之中。湖底长满青苔,似乎是一个水下遗址,远处有一条浑身覆鳞、口生利齿的巨大生物缓缓游动。我本来胆子就小,此时心下畏惧,急忙蹬腿想要逃命,却从背后被什么东西揽住。我当场吓尿,扭头一看,一条惨白健壮的手臂搂着我的肩膀,肩膀上方忽地伸出一个脑袋,是齐金明。齐金明裸着上身,双腿一伸一曲,浮在水中,半长黑发如水藻般飘散,宛如司水之神。此时他嬉皮笑脸地说,二爷,别跑啊,这儿就是我们的快乐老家。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耳鸣如鼓。这会儿大概是凌晨四五点,天色微青,我还没恢复过来,偶尔瞥了一眼,看到床下的地铺被卷翻乱。辜玉环不见了。按古往今来的规矩,大伙计是得睡在家主床边的,此时床虽在,人却不在。我又害怕了,赶紧掏出手机给辜玉环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个女的接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道不好,赶忙迈腿下了床,七手八脚开始套裤衩。这时候辜玉环顶着鸡窝头推门进来了。

    他迷迷糊糊说:“二爷,您干嘛呢?”

    “我操。”我说,“出去也不留个话,我还以为你被辜松琴抓走了呢。”

    他指指门外:“没,我就是去上个厕所,这破客栈只有一个茅坑,在后边鸡圈里,可给我臭坏了。”

    “下次你得把我叫醒再出去,这种穷山恶水,不能落单啊,更可况是睡着的情况下。”我循循善诱之。

    “懂了,懂了。”辜玉环挠挠脑袋,“对了,二爷,刚才出去打听路的人回来了,说问了几个打渔的,知道九水龙宫在哪儿了。”

    我又躺回床上:“那等一会儿天亮了,咱们找几条船过去吧。”

    “不行啊。”辜玉环说,“那些渔民只是指了路,但死活不带路,说九水龙宫有龙王,能把船弄翻了吃人,给多少钱都不去。”

    我翻个白眼:“新中国成立多少年了,还搞封建迷信——我看齐金明就是那个龙王。”

    “哎对,那些打渔的还说,前两天也有个男的来了,也没问路,好像认识,自己租了条船划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估计是齐爷自己进龙宫去了。”

    我说:“你别表情那么严肃,我看这事儿也没那么认真,估计就是辜松琴知道我这个小辈儿结婚,拿我们涮着玩呢——早上咱们也租几条船吧,就当带你们看看漓江。”

    辜玉环叫


    第6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