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作品:《渣仙的情劫

了时倾上亿年,为什么什么因都没有种下?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凡人们的一生,在天庭神仙们看来,才过了百八十天,那样短暂,短暂得让神仙们不以为意。

    是了,这上亿年来,他是守护着时倾,可他守护的只是时倾的神魂。

    而非皮囊,他总是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时倾,只要不危及神魂,他从不出手。

    曾无数次,他看见时倾投生成一棵花草,被践踏,被啃吃,被日晒雨淋,被连根拔起,被焚烧成灰……

    而时倾,永远都无怨无悔,不屈不挠地向着一棵花草最美好的样子生长。

    而他,永远都在袖手旁观,只为感应到时倾的神魂,因经历这些苦难挣扎,有所增强而欣喜,却从没有想过要为时倾遮风挡雨。

    他一直俯瞰着时倾在滔滔红尘里翻滚,却没有一次跟时倾一起转世投生,真正参予到时倾的生命进程之中。

    上亿年,他到底错过了时倾生命里多少美好的瞬间?到底错过了跟时倾相关的多少缘法?

    先前诱哄时倾出任渡缘使时,曾叫时倾来渣自己,那是玩笑。不过此时,随离开始认真地想:他是不是真的该下界历个情劫了?真真正正地跟时倾在某个凡尘世界里共度一生?

    想到这里,随离感觉自己对于缘法,有了新的领悟。

    时倾等了半天,没听到随离说话,又把挡在眼前的书册移开,一看,对面空空如也,再左右转头看了一圈,书斋里,除了自己,哪有第二人?

    随离不请自来,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时倾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嗤了随离,他生气了?

    随即,时倾听见院子里隐约传来元恺的说话声,又猜想:是因为元恺回来了,随离才要避开的吧?随离不至于那么狭量,为了一声冷嗤就生气了吧?

    时倾放下书卷,走出了书斋。只见元恺已经脱了外裳,正一边往居室走,一边脱中衣,一边吩咐小厮快端水拿居家凉衫来。

    时倾便随手拉上书斋的门,也走去居室,用淡淡而熟稔的语气问道:“世子爷看了我抄的信,怎么说?可送出去了?”

    元恺十分高兴地说道:“嗯,我爹已经派人送走出去了。你在信上故意涂了几个小墨点子,我爹看了倒高兴,说你是用了心的。”

    一般大家写书信写文章写诗词,都要打草稿,大部分时候并不能一挥而就,总会有些修改,免不了涂黑。通常都要写好之后,再誊抄一遍。

    前一封信,时倾抄得干干净净,显示出平静的心情,不急不燥,这一封信,却落了一两个小墨点子,充分表现出时倾焦急烦燥的情绪。

    时倾通过几个墨点子,把「自己」牵挂母亲病情,内心焦燥,心不在蔫的情绪,不动声色地传递给邹凡尘。

    楚英睿也觉得落了墨点的信笺,更容易取信于邹凡尘,因此,才称赞时倾抄信时,用了心。

    时倾抄这信,确实用了心。这用心,有两重意思。

    其一,时倾是真的想把邹凡尘诳来王府,好带自己离开。至于会不会因此害了邹凡尘,对尚未发生的事,时倾顾不上顾虑。

    其二,借着几个墨点子,向世子爷表明自己已经加入王府阵营,为王府着想,跟王府同心同德的立场,以此取信楚英睿。

    当然,楚英睿绝不会因为几个墨点子就信任时倾,不过时倾希望通过类似的小事,不断取信,总会让世子爷放松对自己的戒备。

    细节决定成败。

    听到元恺转述世子爷赞他用心的话,时倾是真的很高兴。

    发自内心的高兴,远比脸上堆砌出来的高兴,更有感染力。元恺明显感染了时倾的情绪,心情也高兴起来。只他这一高兴,却劳累了时倾,耐着性子,陪他腻歪了好一阵,方才睡去。

    次日清早,时倾跟元恺起床洗漱了,正吃饭说笑,在外面候着的春榕,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叫道:“倾少爷,夫人那边叫人传话,说柴夫人过身了!”

    过什么?时倾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脑子哄地一声炸开:过身了?他娘过身了!

    不都跟他说,他娘只是小病吗?怎么就过身了?一瞬间,时倾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本能地瞪向春榕,疑心小厮是不是乱传话?或者,是他还没睡醒,在做梦?

    元恺听着,也是懵住,他昨天才去见过柴卓氏,看着柴卓氏的精神还好,连柴卓氏自己都说只是感了风寒,小病,不碍事,怎么就这么去了?

    时倾有多孝顺母亲,元恺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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