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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 第3节(1/3)

作品:《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

    小间谍啊还太嫩。

    但是等我推开我的院门,我明白是我太嫩了。

    白戈他妹妹小白花又来了。

    还是那一身紫衣华贵,头上金钗流苏缀在耳边,唇色却淡淡的,看得出她很憔悴。

    难道是因为又在凉风里等我许久?

    阿罗明明准点喊我起来的。

    我正猜着,小白花直截了当道:“你昨晚侍寝了。”

    很肯定的语气,咄咄逼人,咬牙切齿。

    我刚想说没有,当然没有,我们只是回味了我们以前好兄弟的相处方式,不过这方式是同床躺着睡了一觉。

    也许同床异梦呢,杜蘅想睡我我又不想,她不能把这件事情想得太龌龊。

    小白花伸手搭在我肩上,以惊人的力气把我推进了房间。

    我感叹,不愧是上将军家里的姑娘。

    她的手指甲也太尖利。

    她推着我一直到软榻旁,吧唧把我摔在榻上,我这回不用抬头看都能感觉到她目光之急切。

    但是我希望她能够认清现实,我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有的只能是被杜蘅千刀万剐。

    想象一下,杜蘅面若冰霜挥手下令:剐了。

    哦,好像还有点帅?

    阿罗上来把她拉开,回头淡淡地看我。

    我:“……”

    阿罗我什么都没有想,哦,白家妹妹我错了,我昨天不该调戏你的,求求你不要爱上我。

    这一刻我真的好心虚好忐忑。

    小白花并没有将目光在我身上多做停留,她瞟见我床上明显是天子制式的被褥,明显被睡过的模样——废话,我要是不睡这里我为什么会从这儿走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张嘴就要说话。

    我明白她的套路,我说:“冷宫荒凉,只能自力更生。”

    总不是去她们宫里抢来的东西。

    小白花没有闹腾没有流泪,只眼神幽怨地盯着那处被褥,好像我和杜蘅昨儿晚上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她今儿上门来算账。

    还好我看出来这时候她已经恢复了白贤妃的一丝冷静,不然我一定要写信找白戈救命说他妹妹爱上我了。

    长得好看就是有诸多烦恼,特别是在女人堆里而这女人堆里只有我和杜蘅俩男的,我还比他长得好看的时候。

    我觉得她已经认知到我不和别的冷宫废后一样了——杜蘅又没有下旨,所以我只是换了个住的地方。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有恃无恐。

    我让阿罗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说:“你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么?”

    我怎么知道。

    最难解的为什么,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我师父学的杂教的杂,还真没搞过算命的。

    白贤妃叹气:“顾惜微,你的命真的很好。”

    我也知道我的命很好,除却少年丧母青年丧父还被我一样父母早亡的发小惦记。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强求啊,我都没有羡慕她的父母兄长俱在,而我孤身一人。

    “陛下是真的喜欢你,早在东宫就为你空置妃嫔,如今登基为帝稳下朝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迎你做皇后,你还这样不知福,跟陛下对着来。”

    嗯?话怎么能这样说?

    杜蘅做什么与我何干,他没有问过我,我还不追究他擅作主张呢。再说皇后很稀罕么?

    本少爷不稀罕!

    若不是杜蘅和我是从小到大一起过来,同过床也过过命,你以为我一身武艺父母双亡了,能甘心留在皇宫里么?

    白贤妃瞥了我一眼:“我看你是没心肝,瞧不出陛下的好。”

    我摇头:“喜欢本就是随天性,便是顺其自然,我就是瞧出来了又怎么样?”

    “你不爱陛下,就早早结束,别让他痛苦。”

    还是那句话,我顾念着和他多年的情分才没走,我要是走了保不准他现在就疯了。

    白贤妃抿了一口茶:“你不知道,后宫的女子在你来之前还怀有一份希望,可昨晚,大家都彻夜未眠,有几个都已经开始自寻出路了,可大多都是身负家族,身不由己。”

    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女子尤其可怜,我爹娘在我小时候就常常念叨还好我是个男孩子不用入宫伴驾,杜蘅对不起他们。

    看她这么难受,我也勉为其难地为她苦恼一番,她已经算是漂亮可爱的了,但是我觉得她可以在体贴度上赢得杜蘅的欢心。

    我的讨好和姑娘们的不一样,我做不来贤妻良母也做不得,充其量就是装傻充愣讨个乐子,不像她们能够给的那种感觉。

    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

    所以我提议她可以祈祷杜蘅被刺,伤不必重,但是一定要需要有人在旁照顾的程度,这样她就可以衣不解带地照顾杜蘅了。

    我想的很好,白贤妃起身告辞,走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给我一巴掌。

    我看见她眼里的杀气了。

    她说:“顾惜微,你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这不是在排解她的苦恼么?

    我都没有教唆她扎小人。

    ☆、我发誓我没有扎小人儿

    杜蘅真的遇刺了。

    他怎么能遇刺呢?我一直认为就是尚书大人被人推倒撞了树、新任丞相见百姓到他家门前请愿见得心生郁闷直到吐血、白戈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被人袭击杜蘅他都不该遇刺的,不是我朝治安多好,而是杜蘅自小运气太好。

    我就是个被他的好运气逼得运气不好的倒霉鬼之一,就是以前微服远游的时候,抢劫找我、乞讨找我、认错人也是找我,我以为是我长得太好看,但是回头就见漂亮姑娘杜蘅自表心意。

    他趁着我各种倒霉的时候好运气地捡起了路过姑娘一方亲手所绣的白帕子,姑娘为他拾帕子不昧的良善所倾倒,差点就要跟着私奔。

    我呸,我坚信是我俩出游的消息走漏。

    总比让我相信她们看不上我妖艳的外表,反而被杜蘅隐隐约约散发出的皇家气息所吸引要好得多。

    所以他怎么能遇刺呢!他不是还想拉着我一起遗臭万年么?!

    我听到这祸害遇刺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御花园里采花,阿罗看过来的眼睛发亮得可怕,我表面上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发慌。

    那天白贤妃走后杜蘅也没有过来用午膳,说是白戈去的那地方翻出一桩惊天大案,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杜蘅必须亲自来审这个案子。

    过了一天,风平浪静,我出门去御花园钓了个鱼,然后亲自去拜访了阿罗哥哥。

    阿罗哥哥人可好了,还特意多做了一道菜给我吃,要不是他也会上桌和我抢菜吃,我都要怀疑那个不给我馒头的小气鬼是不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亲人了。

    之后又过了一天,听说白戈速度奇快地把犯人送到了云州,杜蘅还在忙着审案子,我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遂带着又带着阿罗坦荡地走出了冷宫。

    白贤妃都从我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回去,另外的宫妃统统哑巴了一样,也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这就在后宫横行无阻了,没有一点成就感。

    我这回去御花园是去采花的了。

    只是我还没有采够一盘菜的量,远远跑过来一个面上梨花带雨的小宫女跟我说杜蘅遇刺了。

    我茫然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想是不是白贤妃没想开偷偷扎皇帝小人了,但是那姑娘小时候就出了名地喜欢杜蘅,喜欢得都疯魔了也惦记着要做他的妃子,那天我看她也没什么问题,估计没可能。

    阿罗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扯着我的袖子就要把我拉去杜蘅的寝宫。

    我看着阿罗的后脑勺,看着她的小辫子甩左甩右,辫子上绑的丝带绕着我的手腕,我突然回过味来,心里猛地一凉。

    阿罗她是杜蘅派来的小间谍啊!

    白贤妃来的那天我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啊!!

    我、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啊当时!!!

    阿罗你要相信我。

    我必须对天发誓我没有诅咒皇帝。

    我不敢啊!

    我承认我在对待有关杜蘅的事情上一直很怂,这辈子做出的最大反抗也许就是洞房的时候踹了他那一脚。

    阿罗也没问我,她一言不发地迅速将我带到杜蘅住的地方,一路上居然没多走弯路也遇上几个人,没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来过很多次了,我都没来过多少次。

    我就不知道冷宫到皇帝住的地方之间居然有这么一条便利的小路。

    阿罗站到门口迎我进去,我有点怂,但是眼见着已经没有了后路,索性一咬牙推开了宫门。

    几天前这里还是帝后大婚睡觉的地方,我差点就被杜蘅用下药这样卑鄙的手段得逞了,回想一下我真是好忐忑啊。

    杜蘅的寝宫里居然没有御医跪倒一片,也不见有妃子赶来献殷勤,我又怂又忐忑。

    我没看见那天那个奸臣太监,只能往里走,一直走到龙床边上,龙床已经恢复如初——我就说国库不可能缺那几套被褥——杜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也是,遇刺而已,又不是驾崩了。

    我发誓我没有往不好的方向期待过,嘿嘿嘿……

    我俩对视良久,终于还是他先没了耐性,问:“你……来看朕?”

    总觉得他话中间被他吞下去几个字——主动。

    其实不是主动,但好歹是我自己伸手推门进来的吧,阿罗留在门口防我跑了,又没有其他人开门请我进来。

    我要不想来那你要还能看见我就说明你伤势过重病入膏肓、太医来了都没救所以太医没来,想想,一国之君弥留之际还看见自己想睡的对象的幻想,那才是不好了吧。

    看在他还受着伤的份上,我原谅了他本性中的天真和愚蠢。

    我在他床边坐下,还体贴地为他压好了被子角,就差主动嘘寒问暖。

    杜蘅显然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我和他一起睡就是我来照顾他的起居的,我对时辰和吃食不精,但好歹胜过这个衣食住行只会行的人一大截。

    接下来我俩都没话说了,各自神游打发了一段微妙的时间之后,杜蘅清了清嗓子,我起身给他端来一杯水。

    他居然还能在我不搭手帮忙的情况下挣扎着坐起来喝水。

    我左看右看没见着一碗药汤,也不觉得这殿里有什么血腥味。

    我的眼神在他身上挪来挪去,杜蘅那苍白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难道只是受了惊吓?

    那他这皇帝做得也太不不经吓了。万一以后真的要做一番大事的时候有人出来行刺阻挠,他要怎么办?

    杜蘅显然没有此等远见,他望过来,开口第二句话居然是:“听说你向贤妃建议诅咒朕啊。”

    您遇刺了跟这有什么关……

    啊啊啊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的天!

    我的发小我知道,我就道听途说外加添油加醋的一句“冷宫有鬼”,他就能信这么些年,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不对,他怎么就跟我要解释啊,我就是提议我又没做!

    明明白贤妃才是疑犯的好么!

    杜蘅还在等我做出解释,我硬着头皮上了,我说:“人世间如此美好,你不能阻止我开个玩笑。”

    小白花,本少爷我心中有泪,流下来是血啊!

    看我多么的善良,和白戈那个奇葩简直是天囊之别。

    等白戈回来我一定要敲他顿好的,一年有效谢绝逃账。

    不过杜蘅这回却是非常难得的相信了我的说辞,虽然我知道他不相信也没半点办法,但是对着这份信任我真是受宠若惊。

    您就说是不是想拿这个威胁我就范吧。

    我识相地避开了这个睡和不睡的话题,我问他:“你到底伤哪儿了?”

    原谅我真的是很好奇啊。

    他撇开了目光,闷声道:“腿上,倒不是严重。”

    我看着他藏在被子底下的腿的地方,人还活着还清醒那是不严重啊,可是这下连“行”都不行了喂。

    我上去一把撩开了他身上的被褥,撩开他的中衣,哦扒错地方了,我转头扒下了他的裤子,他右腿上已经是包扎好的样子,是没什么大碍。

    但是……

    腿上扎一刀不严重,可是要命,遇刺的时候若是那柄匕首往上多挪几分刺中小腹,这年头万一处理地不小心就会要了性命,而且还可能伤到那地方,差点就断子绝孙了。

    难怪杜蘅特别不开心,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换我我可能当场就要把那个刺客剐了。

    我的眼里顿时充满着同情的光亮。

    现在的杀手啊,都这么不识趣,非要往皇帝这里闯,人为出名真是不要命。

    不过那个害杜蘅差点往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兄弟要是还没死,那一定会被整得好惨的。

    我人好,好同情他的。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

    我觉得杜蘅非常地缺乏同情心,我一听他出事了就丢下我的花过来了,他居然因为我扒了他的衣服就让我到门口去待着。

    居然让本少爷给他守门,不知道他是想趁着人都不在做什么亏心事。

    我偷偷地支起了耳朵,这时候就想起来练武的好处了,殿内到门口不远不近,但是障碍多,我居然还是能清楚地听到的话在做什么。

    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

    难道那天那些不同寻常的图册他没让人拿走,而是偷偷给自己扣下了?

    这个想睡我的心真是好强大。

    我清了清嗓子,提起气对着殿内道:“陛下您伤还没好,别总想着在床上做这做那的,清心为上啊!”

    杜蘅又让我进去了,真是善变的男人。

    我进去,看他坐在床上,被子上摊开的都是大臣们上奏的折子,杜蘅幽幽地看过来,我低下了头。

    我听他笑道:“我不该想在床上做的事情,难道小凉你在想?”

    这话不得了,我必须反驳,可我抬头看他脸不红气不喘,我觉得我的脸有点热。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为我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

    杜蘅他变了,是一个成熟的皇帝了,受了伤还记得要及时处理大臣们的谏言,这些折子返回去一定会被臣子们供起来的。

    这是沾着皇帝血汗的回信啊!

    我自觉地回到了门口站岗。

    过了一会儿太医传话过来,说寝殿里要多透风,我还没动,那老太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之后又蹿了回去,速度之快让我以为见了鬼影。

    我就说总觉得有什么诡异的视线和我形影不离。

    阿罗就在门口站着,我俩隔着门缝对视,她对我做了个口型,问的是我怎么样。

    好阿罗,知道疼我。我十分欣慰,笑着回她不碍事。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门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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