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花[出书版] 第2节(2/3)
作品:《玉桃花[出书版]》
倌都忍不住笑了笑。
「不是……」那小倌急忙否认,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玉寒宫也顺势朝床上若隐若现的人影打量过去,嘴上说:「我是走错门了,打搅大家了……」
他话音刚落,床上的青纱突然被撩了起来。
原本玉寒宫以为这位客人要麽就是个满头白发、脑满肠肥的老头,要麽就是挺著大肚子的中年财主。所以当他看到一副健壮的男性身躯时,著实惊讶了一下。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地系著,几乎露出大半片胸膛,长发散在胸前,健壮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侧躺著一条腿支起从袍下露出一条修长的腿,香艳程度丝毫不比旁边的小倌差。
因为青纱挡住了他的脸,所以相貌暂时不得而知。至於年纪一时也猜不准,但即便是中年,看那身材也绝对不像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而就在此时青纱又往上撩了一下,终於露出了那人的脸。结果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仿佛平地一声雷,把玉寒宫震得僵在原地……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大概说的就是现在。
也不知道为什麽,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玉寒宫突然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急忙看了一下床上还有没有其他人,结果除了那些他相熟的小倌,只有男人算是「陌生人」。
看著玉寒宫的脸色先白後红最後是青,床上的刑昊天有点玩味地轻笑了一下。
那一笑含义颇多,玉寒宫迅速回过神,也扬起嘴角。
这时刑昊天一挥衣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著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过来。」
玉寒宫愣住了,什麽?
其他人也愣了,目光来回在玉寒宫和刑昊天两人之间打量著。
等了一会儿玉寒宫没有反应,刑昊天抬起手不急不徐地伸出一指朝他勾了勾。
玉寒宫终於反应过来了,暗自咬牙。这是叫狗呢?那一晚的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再见到眼前的男人,玉寒宫有种很不服气的情绪。
他有个脾气,输人不输阵。
挺胸抬头,玉寒宫一派少爷派头,用看自家後院养的那条小狗的眼神看著刑昊天,其实却是满脸的挑衅。
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几个小倌也感觉到了,可是又不敢随便开口。
片刻之後,刑昊天终於像是失了耐性,直接从床上下来了,站在床边和玉寒宫面对面,两人相隔不过数十尺。
「你们出去。」刑昊天头也不回地对周围的小倌说。
几个人不敢怠慢,又是受过训练,客人叫你走就绝对留不得。十几个小倌低著头先後有序地绕过玉寒宫出了房间,有的走时偷偷看了他一眼,但此时玉寒宫整个心思都在眼前的刑昊天身上了。
其实其他人出去了玉寒宫还是觉得挺庆幸的,这麽多人在场确实不方便,总不见得让他当著众人的面问那人:那天晚上你到底睡我了没有?
随著一声关门声,房里就剩玉寒宫和刑昊天两人,四周霎时安静起来,刚才的淫糜气氛也仿佛梦境一场,顿时烟消云散。
事到如今玉寒宫也打算装下去,大步向前迈了几步。他不管这人是什麽来头,今天这就叫「冤家路窄」!
然而靠近了之後,玉寒宫突然发现男人胸口有个铜钱大小的纹身。刚才没注意,他眯起眼仔细一看似乎是条首尾相连的蛇,图案虽然算不上十分稀奇,却不是普通的颜色,而是一种异常且异常美丽的淡蓝色。
脑中陡然闪过一个名字,玉寒宫瞬间差点冷汗都下来了……
「你是……刑昊天?」
被人道出了真名,刑昊天倒也没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只是看著玉寒宫微微一挑眉,问:「你知道我?」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见过「天刑教」历任教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有些见过就死了,有些即使见到了也不一定晓得。但江湖上对「天刑教」的定义是邪教,对邪教教主的评价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刑昊天到底是第几任教主没几个人知道,但他应该是历任教主里稍稍「高调」的一位。
所以江湖上便有了一点关於他的传闻,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大多半真半假,但唯有两点基本被众人认同。
心狠手辣。好男色。
好男色这一点玉寒宫已经亲自证实过了,而心狠手辣……他想他可能马上就要体会到了。
此时此刻,玉寒宫心中颇有几分悲凉,如果他要是个大侠掌门什麽的,还能淡定地跟刑昊天对峙一番,甚至还能过上几招。但他只是个纨绔子弟,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说他算得上高手,但在眼前这位面前也就个小喽罗级别的。
玉寒宫觉得自己臭毛病不少,但唯有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懂。
所以,他飞快朝刑昊天低了一下头以示歉意,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打搅了。」然後扭头就走,完全是用逃命的状态。
而刑昊天倒是没想到他会就这麽逃了,但也没有多想,伸手一挥,身後垂在床上的青纱便像鞭子一样直直朝玉寒宫飞了过去,在後者伸手刚要打开门的时候缠住了他的脚腕子。
「哇!」脚下一个踉跄,玉寒宫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倒了下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大爷的……他在心里诅咒了那人一万遍,揉了一下撞得发酸的鼻子确定没出血,可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脚上一紧,整个人被往後拽了一下。
猛一回头,发现刑昊天已经坐在床上,两手扯著纱,邪笑著慢慢把他往回拖。
「放、放开!」
这场面实在太狼狈了,当然只有玉寒宫一个人狼狈。他觉得自己像是咬了钩的鱼被人往岸上拖一样。而且真拖上了岸还指不定被怎麽开膛剖肚、煎炒烹炸呢!
至於刑昊天倒是好像很享受这缓慢的过程,看著挣扎著往回爬的男人,想象著把纱换成铁链子,或者栓在他脖子上的画面。
玉寒宫不知道身後的人在想什麽,只知道被拖过去可能只有两个下场:先奸後杀或者先杀後奸。挣扎了几下,他急中生智翻了个身手忙脚乱地把靴子脱子,总算挣脱了。
按理说接下来就是逃之夭夭了,玉寒宫的确是这个打算,但是走之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几乎没怎麽多想站起来就用力把靴子朝床上的刑昊天撇了过去!
不过扔了之後知道逃命要紧,也没看打没打中转身往门口奔。终於碰到了门,刚打开一道缝,「咣当」一声,从他身後伸过一只手把门又按上了。
玉寒宫一怔,感觉身後的人几乎在贴在了自己背上,像是一片阴影一样笼罩著他。
仿佛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刑昊天站在玉寒宫身後,一手撑在门上像是把他圈在怀中一样。微微低下头,他在玉寒宫耳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刚才打没打中我?」
他一开口,声音像是羽毛一样弄得玉寒宫耳边痒痒的,本是调情般的动作,此时却让人头皮发麻。
吞了口口水,玉寒宫面上尽量平静地说了一句:「教主武功盖世,区区靴子怎麽能打得中您!」
嘴倒是够贫的……刑昊天轻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搂住了玉寒宫的腰,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问:「你是自己去,还是我帮你?」
玉寒宫下意识问:「去、去哪?」阴曹地府?
结果刑昊天给他的答案是手一伸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
按平时说从门口到床的距离不算远,但把一个人像扔枕头一样扔过去就要另当别论了。
玉寒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嘭」地摔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叫就跌了个眼冒金星,刚缓过来突然感觉手里抓住了什麽东西,低头一看,是件薄薄的奶白色丝绸亵裤,上面还有一股脂粉香气,一看便是这里的小倌的。
也不知为什麽,他像是觉得烫手一样把那玩意扔了,再一抬头,只见不知道什麽时候脱了衣服的刑昊天正一丝不挂的朝他走过来。
玉寒宫一下子怔住了,那天晚上慌慌张张的没看真切,今天一看可不得了。他知道这男人很强壮,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这麽壮!
刑昊天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浑身覆盖著精壮而不夸张的肌肉,腹肌的形状更称得上完美,每一块都好像蕴含著无穷的力量。当然,胯间那根阳物也是尺寸惊人,跟身材成正比,垂在黑色毛发间随著刑昊天的步伐微微晃动著。
虽然那天多少已经算看过了,但躺著和会动完全是不同的感觉,玉寒宫在心里惊呼一声:妖怪啊!
第四章
「风流但不下流」一直是玉寒宫游戏花丛的原则,虽然欢好时的淫言秽语和淫浪姿势什麽的也不少,但那也是情趣。可眼前这位也太他妈豪放了吧!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就先脱光了!
眼看著刑昊天走到床边,玉寒宫手脚并用挪动屁股往後退。刑昊天一弯腰伸手抓住了他没穿鞋的那只脚,结果一用力把玉寒宫的袜子扯下来了。
两人均是一愣,刑昊天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料质上等的白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已经退到墙边赤著一只脚的玉寒宫看到刑昊天拿著自己的袜子,觉得这一刻他们俩有种难以言喻的变态。他动了动脚指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强抢来的小媳妇,就差哭哭啼啼来一句大人饶了奴家吧!
「你跑什麽?」刑昊天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著玉寒宫问。
见他还拿著自己的袜子,玉寒宫也不敢说什麽,有些尴尬地回答:「不好意思打搅你……」
刑昊天眉头微微一皱,「你怕我?」
这问题太难回答了,说不怕那是睁眼说瞎话,说怕他可能问你怕什麽?最後玉寒宫还是说了声:「怕。」至少这还有那麽点儿讨好意味。
「那还朝我扔靴子?」
玉寒宫汗都要下来了,「那是我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
谁知刑昊天竟然撇了一下嘴,表情好像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年轻?照我看……你至少已经二十五六了。」
我呸!小爷我才二十二!
心里虽然这样想,玉寒宫却一个劲的点头说:「是!我年老色衰,皮糙肉厚,您就……」一个不小心瞄到了男人腿间的物件,急忙移开视线,「就放过我吧!」
他这麽一说,刑昊天倒是想起了玉寒宫那天晚上淫荡的样子,於是微微一笑。
「老是老了点,但还能凑合。」
事到如今,玉寒宫确定今天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他终於收起了脸上僵硬的笑容,皱起眉看著刑昊天,「你不是需要凑合的人吧?」
没有回答他,刑昊天扔了手上的袜子,腿一伸就上了床。
玉寒宫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跳起来指著刑昊天吼:「我说你够了啊!上回让你占次便宜就行了,还他妈的吃上瘾了是不是?」
刑昊天一挑眉,「你刚才还怕我怕得要死,怎麽突然转了性了?」
「怕你又怎麽样?怕你你也没打算放过我啊!」玉寒宫咬著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向刑昊天求饶,也不过是被当成一只老鼠,玩够了之後再弄死。
「横竖都是一死,我还怕你干什麽!」
但说实话,玉寒宫还是很希望刚才出去的那些小倌能有人去把宋庭毅叫来救他。
而刑昊天看著这样的玉寒宫,只想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句话。先不管他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总之不怕死固然是好的,不过在他看来,远有比死更可怕的事。但是对眼前的人,不必如此。
於是,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纹身,看著玉寒宫说:「你既然知道这代表什麽,想必也知道看到这个的人是不留活口的。」
知道他在拿整个「清风阁」的人威胁他,玉寒宫心一沉,指著刑昊天的手也放下来了。
「他们不知道……」
「并无差别。」
「你……」卑鄙无耻!
刑昊天好像能猜到他在心里骂什麽,轻笑了两声说:「没办法,谁叫我是你们口中的‘魔头’呢……」
玉寒宫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一口喷在他脸上,却又忍住了,看著刑昊天也呵呵笑了两声。
「魔头我倒是没怎麽听说,不过教主‘淫魔’的名号在下是一直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说完本以为刑昊天会生气,结果後者却点了一下头说:「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说著就朝他过来了。
「慢著!」玉寒宫喝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会为‘清风阁’牺牲自己?」
「这点你大可放心。」刑昊天扬起嘴角,「我不是为了这‘清风阁’而来。」
玉寒宫一愣,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被刑昊天抓住了脚腕一下子拽倒了,一只手按在他肩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後只见刑昊天掀开了叠在床里的被子,露出下面各种瓷瓶,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即便没有打开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玉寒宫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是什麽东西。
「刑昊天!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麽要这样……糟践我!」
没理会他的抱怨和「糟践」这个可笑的形容,刑昊天从一堆瓷瓶中挑挑拣拣拿了一个出来,像是聊天一样问玉寒宫:「说起来,你那天把我当这里的小倌了吧?」
这下玉寒宫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敢情是上次他留的那张银票伤到了教主的自尊了。虽然当时他也的确有那个意思,先不管谁睡的谁,在这种地方谁出钱谁就是爷。玉寒宫也是想这样找点心理安慰,谁知道对方竟然是刑昊天这样的角色。可都到这个地步了谁再说实话谁就是大傻蛋!
「没有没有!我知道您绝对不是!」
「既然知道我不是,那这钱又是什麽意思?」
「我……」玉寒宫干笑了两声,「我那不是觉得怎麽著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嘛!」
「这麽说倒是我错怪你了。」刑昊天慢悠悠地把玩著手里的瓷瓶。
他的动作和表情让玉寒宫觉得像是在把玩一把刀,等会儿就把他开膛破肚。
「没事,你现在放开我就算扯平了。」
「这怎麽行?」刑昊天扬起嘴角露出「虚伪」的微笑,「为了赔罪,今天我就当一回小倌好好伺候公子了。」
「天刑教」的教主伺候他……玉寒宫想想心里就一阵恶寒,却又听到对方来了一句:「而且你那天的钱给多了,我问过这里头牌过夜的价钱,所以今晚我得把多出来的部分补上。」
拿起瓷瓶,刑昊天把散发著甘甜气味的香脂缓缓往玉寒宫身上倒去。
冰凉的粘液滴在臀上,玉寒宫整个人抖了一下。
「够我们在这里呆上好几天的。」
不用他说,玉寒宫早就在心里算了一下,他留的那张银票够过三次夜再加上点打赏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後悔当时自己的「多此一举」,又或者,只扔下两个铜板就好了。当然,後者的後果可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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