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第19节(1/3)
作品:《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他四哥……
哦,他四爷跪的端端正正,目光一直跟着他转,苏斐背后火辣辣,一回头就对上四爷目光,毫不避讳,沉稳深邃,执着认真,苏斐心头一跳,其实,听说胤禛被康熙和德妃整的挺惨,回去后就关四福晋禁闭,想来,貌似可以原谅一点?
他一边想一边迈进东暖阁。
迎头一物呼啸而来。
苏斐头一动,顿住,眼前一黑,额头一热,麻木感散去,剧痛蔓延,伸手一摸,满手刺目血红。
抬头,康熙惊恐失措,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嘴里叫着:“李德全,给朕叫太医!太医!!快!!”一边拿手去抹他额上血,试图用衣袖堵住,明黄色龙袍上满是鲜血,狼狈不堪,他浑不在意,满心满眼全是这个人,心中恐慌和害怕几乎将他淹没,偏生少年抬头对他一笑,微微勾起嘴角:“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怎么能不担心?
他顶着鲜血对他笑,额头上血哗啦啦往外冒,止都止不住,看的他心惊胆战,胸膛无法喘息,心脏缩成一团疼痛酸涩。
眼眶微红,眸中雾气氤氲,他闭上眼抱住他,低声:“没事的没事的,朕叫了太医,你会没事的。”
说话间太医气喘吁吁跑过来,脚没站稳就查看苏斐伤口,一瞧就顿住,忍不住悄悄翻白眼,没大事啊!苏斐坐在椅子上,太医站着给他涂药,清凉的药膏几个呼吸间将血止住,又用白布包裹,康熙这才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浑身汗涔涔,软绵无力跌坐在椅子上。
“太医,他怎么样?”
“回万岁,贝勒爷被瓷杯砸伤头,好在瓷杯擦过额头,碰伤而已,瓷片并无刺进,无大碍。”
皇帝长长舒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斐,少年极为乖巧,垂着眸子坐在那里,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初凉的晨曦印在他脸上,白皙柔软,睫毛长长,一双眸子清澈冰凉,似乎感受到他目光,眸子一动,波光流转,宛若山水墨画,瞬间注入灵魂,蔷薇色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康熙扯动嘴角下意识回笑。
李德全凑上去,小声道:“万岁爷,还是更衣吧。”
康熙身上沾染鲜血,极为不敬,他摆摆手,坐直身体,目视佟国刚:“方才,那杯子是你砸的?”
佟国刚五大三粗一混人,习惯跟康熙闹,一梗脖子,粗嗓子:“是我!谁让这小混蛋不长眼?佟爷正怒上心头,他往前凑,砸的就是他!”他是康熙表弟,养成今天这个性子也是康熙纵容,纵容到康熙后悔,伤到苏斐,他简直心肝都疼,皇帝本性薄凉,谁让他心肝疼,他让谁浑身全家一起疼!哪怕是他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看佟家不顺眼,佟半朝太嚣张,赶脚皇子们都是后妈养的……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天色微亮,一抹鱼肚白,清晨阳光清浅微寒,透着雾气,康熙坐在案后,阴沉着脸,眸子冷漠盯着跪在地上的佟国刚。佟国刚身后紧挨着隆科多,隆科多被太子打伤面部,脸上鞭痕交错,佟国刚替他找回场子,不曾想触及康熙逆鳞,皇帝原本颇为无奈纵容转变为冷漠寡淡,从外面散去的阿哥皇子可窥见一斑。
他们家,只怕真要动动筋骨。
隆科多垂下头瑟瑟发抖。
“你先去小睡,朕让御膳房准备你爱吃的小米粥和春卷,你醒了再吃。”康熙先不理睬他们,转脸嘱咐苏斐,然后让李德全带人进去给他准备小睡的地方,东暖阁后是养心殿内殿,康熙独居之地,苏斐并不陌生,他在此居住已有十数年。现在的情况他不好插手,左右外面已经散去,点点头,乖乖跟着李公公后面去。
康熙目送他离开,神色温柔,帘子垂下瞬间,皇帝眼中冷光一闪,低语:“老四倒是聪明,拿你来做筏子。”这样的事,他忍受不了,可必须受着,在苏斐心中,只怕老四地位不低。
皇帝略微吃醋。
佟国刚是个浑人,可也是个明白人,他只不过,被康熙纵容的失去刹车,习惯与皇帝顶牛,与太子叫板,横行霸道,仗着身体里的血脉,陡然之间,刹不住车,转念一想,想起往日所作所为,不由冷汗涔涔,浸湿后背。
皇帝的心思,你莫要猜!
“佟国刚,你是朕表弟,朕一直将佟家当做自己人,但是,别忘了,朕是皇帝,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不是佟家的天下!隆科多,他就是个奴才,太子抽两鞭子怎么了?他莫不是比太子都尊贵?”皇帝语气忽然暴怒,一把摔碎茶杯,碎瓷片割伤对方的额头:“不要得寸进尺!你,朕先放着,隆科多!”
隆科多膝行上前,一个劲磕头:“万岁爷,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奴才吧!奴才这就给太子爷磕头道歉去。”
虽不至于鼻涕眼泪横流,可脸上恐惧扭曲五官,让人厌恶。
康熙道:“你不喜你妻朕不怪你,人之常情,可你是八旗,是上三旗子弟,你将旁人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你的糟糖之妻来自赫舍里,是元后眷族,尊贵不下佟家,你那妾,是从你那岳父处来的吧?”
“畜生!”
佟国刚脱口而出怒骂,他与佟国维分府而居,以为隆科多只是平常的宠爱妾室,未曾料到他竟然夺了岳丈妾室还宠妾灭妻!畜生!更让他心惊的是康熙的力量,他好似无所不知,心中骇然。
“莫要骂他。”康熙平息怒火,淡淡道:“事已至此,朕下旨,准许你们和离,另外,你妾李四儿永远只能是妾,京城人家,但凡有官身者之女皆不得嫁与你,你所出子孙,世代为包衣,永无嫡长,去吧。”
隆科多瘫软在地,他再爱李四儿也没胆子反抗康熙,君权为大,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要怎么面对四儿,四儿永远只能为妾,还有阿玛额娘,这道旨意一下,只怕他们生吃四儿的心都有!他下意识去瞧佟国刚。
佟国刚额头微微渗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佟国刚,朕不罚你,日后,你莫要再进宫。”
皇帝一叹。
佟国刚身体一僵,深深伏倒,叩头:“臣领旨,谢万岁恩典。”
皇帝已经手下留情。
“退下吧。”
皇帝挥挥手,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佟国刚带着隆科多磕头离开,背影萧瑟颤颤巍巍,康熙看着看着忽然开口:“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罚的太重?”李公公安置好苏斐出来,递上一盏热茶,笑道:“万岁爷心善,再说,想念国公爷不一定要召国公爷进宫。”李公公察言观色一把好手,他几乎陪伴康熙走过半生,比后宫那些女主子更了解他,皇帝眼珠子一动,他就善解人意。
康熙又道:“斐苏睡了?”
“小主子睡了,睡得可香。”他的笑容多一份真心。
皇帝点点头,揉揉额头:“朕果然还是罚的轻了。”
皇上这是?李德全心念一转,明白过来,皇上这是心疼小主子呢,想念国公爷又怎样?表弟多的是,亲手养大的心上人只有一个,爱若珍宝视为心肝,哪里能容忍伤害他的人在眼前走动?
他又笑,岔开话题:“万岁爷,要不要让御膳房准备小主子爱吃的?”
康熙起身,天色大亮,今日早朝取消,太子在乾清宫前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索性退了早朝,又是一顿训斥隆科多与佟国刚,其实皇帝真嘴下留情,他骂起自个儿儿子来都是毫不嘴软,对佟国刚算是客气,他越是这样,那个喜欢顶牛的人心里越胆颤,违抗他多次,真以为他不忍心下手?
“先让御膳房准备着,送到小厨房温好。”他嘱咐,转身进内殿:“朕去补补觉。”
能温香软玉在怀,人生惬意莫过于此。
尤其那温香还是心上人。
苏斐一觉醒来正值晌午,吃过午饭,与康熙告别,皇帝送他出乾清宫才停住。
“回去吧回去吧,改明儿我再来看你。”
他笑的没心没肺一脸灿烂。皇帝心头发堵,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朕为了你连表弟都不要,他看着他蹦蹦哒哒离开,心头不甘,伸手一拽,将他拽入怀中,少年身体消瘦,抱起来有点咯人,他明明有让内务府好生照顾,甚至从自己私库里走份例,他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深吸一口气,满鼻子他的味道,像青草,又暖暖的。
声音低哑温和:“回去后好好吃饭,我抽空去看看你,不许不听话。”
苏斐给他跪了!
简直神烦!不过康熙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他不容易,他不忍伤老人的心,赶紧点头:“一定一定。”
皇帝抱着他足足快半刻钟才放手,临走依依不舍:“朕等会子让人送东西去你府上,不许送给旁人,都是好东西,留着自己用。”
皇帝说好的,那就是真正举世无双的。
苏斐点点头,转身走,手里拎着康熙准备的吃食出宫,还未出宫门猛地被人一拽,拉近行道的阴影处。他一个踉跄,站定,无奈的看着他:“你还没走?”
男人躲在阴影处,目光冰冷狠厉,死死盯着他。
苏斐不动声色,揉揉被他拽着的手,那人瞧见立刻松手,面子上狠厉,其实内心柔软的很,他不是很清楚?四爷本质就这样,喜欢哈巴狗那种柔软的东西的男人。
“皇阿玛对你……”他哑着嗓子:“是不是……”
后半截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少年目光锐利似箭,直直射入他的心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到时说啊,我们怎么?”
胤禛握紧拳头,指节凸出,青筋暴起,修身养性多年,骨子里任是那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皇阿玛与苏斐的关系……
那个拥抱,或许平常,但皇阿玛那时流露出的眼神,他无比熟悉,容忍和难耐交织,汇聚出yu的痕迹,每日每夜,他都是如此渴望着他。
这是他的!
他是他的!
内心里仿若有野兽在咆哮,嫉妒的岩浆灼烤心脏。
四周无人,他终究忍不住一把抱住少年,炙热的吻覆盖下去,吞没他的呼吸,那份清凉和甘甜,他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唇舌交缠,苏斐不动,彼此呼吸可闻,他近乎掠夺一般夺走他的呼吸,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一个吻结束。
胤禛气息不稳,垂头抱住他,炙热的呼吸粗重急促,喷涂在耳垂上。
少年伸手,缓缓推开他,甚至连脸色都不曾改变,他告诉他:“他与你,是不同的。”
你对我怀有肮脏的心思,你会不择手段,可他不会。他觉得自己已知天命,觉得就算与我在一起,百年之后,伤心的还是我,所以,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动手,他是皇帝,他拥有天下,可他却选择忍耐。
这份包容和爱,苏斐觉得,就算他不爱康熙,可还是心生感动。
更何况,他不是不对他有情。
亲情,也是一种情。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胤禛急着辩解,这份眷恋和爱慕贯穿他整个青年时代和少年时期,几乎主宰他的生命,是他除了皇权之外最在意的东西:“我也可以等你,只要你给我回应,我会一直等你。”
“不。”
苏斐甩开他的手,仰起头,那边不远处,龙袍加身的男人不知不觉站在那里,以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他,他缓缓走过去,微微一笑,扬起头:“喂,等你百年之后,我替你去守灵可好?”
皇帝回他:“好。”
这样也不错。
皇帝抬起目光,他的儿子站在阴影处,目光晦涩黯然,他永远也只能站在那里。
他得不到的,谁也的布袋!
作者有话要说:康师傅是故意的说
☆、第六十六章
苏斐当天留在宫中,他不知道胤禛是怎么回去的,一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他只好跟着康熙一步一步回到养心殿,心中未尝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可他最重要的只有康熙。夜色渐深,康熙处理完折子让人上晚膳,都是他爱吃的东西,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康熙生性俭朴,向来不喜奢侈,皇帝的分利能减就减,可这次,都是苏斐爱吃的,一眼难以望到尽头,男人殷勤给他夹菜,脸上难得流露出忘形的喜色,李德全安静站在一边,夹菜的小太监成了摆设。
一个皇帝,当他大权在握,一切不合理都是合理。
他即是天。
天之子。
吃完饭,一顿饭吃的他颇为撑的慌,那些带回府的东西又带回宫中,他翻开包裹看着一些药材和小吃食发呆,康熙赏赐下臣,除了福菜外鲜少有吃食,后果嫔妃,赏赐的也是康熙动过一两筷子早已冷却的饭菜,他的,却是精致好看,极好保存又有色香味的东西,干干净净,拿荷叶包裹用食盒装着,闻一闻满鼻子荷叶的香味。还有药材,都是好东西,单独的份,一份药材一个包裹,没有第二份重样。
他真把他当小情儿养?
不,不对。
小情儿不是这般,放在心尖尖上,怕冷着怕累着怕摔着又怕化了。
苏城都不曾这般对他。
苏斐心里涨涨的发酸。
门发出一声轻响,有力的脚步声。
一抬头满脸错愕,男人一身月白色的单衣,散着头发手中端着铜盆,盆中有水,外冒热气,脚上拖拉布鞋,难得松散闲适。他端过来一盆水放下,苏斐原本以为他是给自己用,皇帝端水实属难得,在他与他相处十数年都不曾见过,却不知更加出乎意料。康熙蹲□,伸手卷起袖子:“来,试试水温。”
“给我试?”苏斐十分惊讶。
康熙伸手拨动水,自顾自点头:“恩,水温不错,来,伸出脚。”
苏斐懵了。
他见他不动,索性拿起他的脚给他脱去鞋袜,动作笨拙小心,一点一点,白皙的脚踝精致宛若透明,比他的手掌要小一点,正常大小,消瘦,放进水盆里,温热的水浸蔓上脚踝,他拿手指一点点打湿,又用皂荚揉搓。
“水温如何?”
他问一句。
苏斐这才回神,脚上触感极好,温温热热,手指揉搓力道适中,可见他是下了功夫的,少年鼻子一酸,掩饰掩饰,好奇问:“你怎么会的?谁教的?”
康熙可牛气,得意洋洋:“我还用旁人教?看看就会。”
他那些个妃子没少用这招讨好他,感觉不错,累一天被人伺候伺候,心情舒畅,对妃子也好一些,所以,学以致用,他来试试,看看苏斐的心情好一些没。少年明白他的心思,心生感动,满上不显,故意问他:“今儿给四哥看见可怎么着?他要是多想怎么办?”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
康熙手一顿,声音陡降:“你怕他作甚?有我在,放心,你大可纵横紫禁城,没人敢多话。”再说,老四他舍不得,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他要的就是他对苏斐求而不得,至少他在世时如此,不光是为了他的嫉妒心,太子越来越有失章法,行事昏聩,他不得不多做考虑,百年之后,他若不在,苏斐又该由谁护着?真让他去守皇陵?拿冷冷清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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