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电死我 第15节(1/3)
作品:《有本事你电死我》
不管怎么看,他现在都像是一只被格安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能歌唱来取悦主人,做不得任何反抗。
“哥哥!”,格安欢喜地坐上马车,一脸讨好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无视了天白冰冷的脸色,“我邀请导师来皇宫住一段日子,导师同意了呢。”
“……”
“哥哥不想导师吗?看到导师不开心吗?”
天白睁眼看着眼神明亮得就像有火焰在眸中跳跃的格安,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蕴含在其中的野心,那满脸的兴奋更是遮都遮不住,越看,越觉得碍眼又恼火,索性闭眼不再去看。
他并不担心格安会对归焰做什么,归焰在外三年什么没经历过,还怕格安不成,随他折腾而已,归焰来皇宫,是在等着自己动手啊。
要怎么做好呢?
这触手可及的纤细脖颈,要如何扭断?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
果不其然,归焰应约来到皇宫之后,格安三天两头就往归焰的住处跑,邀请他四处闲逛,跟他套近乎努力聊天,八分的心力与时间都耗在归焰身上,攻势凶猛,一副势必要把归焰拿下的样子。
他知道这个冷情冷面的导师最在意什么,天白就是他最大的筹码,但如今天白贵为他的皇兄,自然不可能任由归焰带走,只要自己再开出优渥的条件,归焰一定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答应自己的请求。
如此一来,他对安分的天白防备倒是少了许多。
他现在真的是开心死了,好像所有的好运都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天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导师也没有拒绝自己的请求,甚至隐隐有默认的意思。
尽管心里已经高兴得遍地开花,他的脑袋还是冷静的,在第一时间内,他就发现天白最近老是往花园跑,莫名其妙地摘花回来,然后藏起来不给他发现。
就好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偷偷摸摸地抓着一粒零食,鬼鬼祟祟地想要藏起来,瞧见有人了就急急忙忙地塞嘴里藏起来摊爪子,一副我什么都没拿你别想冤枉的样子。
实在是可爱极了。
细细查探得知天白带回去的只是普通的的花花花草草,除了好看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心里便更觉得可笑了。
哥哥这是在跟自己生气,便去花园里找那些漂亮的花儿泄气么?这么可爱的行为,倒真像哥哥会做的事。
搞清楚之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天白在那里穷折腾。
他哪里知道,天白正在酝酿着他半吊子的阴谋大计。
在皮卡丘部落的藏里,天白委实看了不少有趣的知识,涨了很多姿势,其中就有一项是毒药的配置,说是毒药其实有些夸张了,基本都是麻痹啊腹泻啊头晕啊这类小毛病,跟鹤顶红比起来简直就是闹着玩的。
说是半吊子其实还有个更大的原因在里头,天白当初也就是图个新奇瞧瞧,所以这里面的配方……其实记得不清楚……
也就是说,他只是在摸索而已。
格安有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习惯,那就是每次回来都要喝那么一杯上好的茶水装装逼,来跟自己单方面地畅谈一番,回忆过去怀缅怀缅,这简直就是把机会赤果果地摆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下毒。
还是他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搞到毒药?就这么大咧咧地,其实是在试探自己?
嗯哼,真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就算自己搞不到现成的毒药,也能搞一堆半成品来慢慢慰问他。
第一天,格安面色如常地来往于天白与归焰以及大臣之间。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腹泻,脸色颇为苍白。
但这并不是天白想要的答案,于是各种配方新鲜出炉,小白鼠格安依旧遭罪。
一天又一天,格安越来越虚弱了,就算天白愁眉苦脸地思考着新配方几天没下手,格安的身体也越来越糟糕了。
木系魔法师前来检查,却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格安的身体明显有恙,某一天甚至发现,他的魔法消失了。
格安再没这个心思经常往归焰那儿跑,到处寻医问诊,却都是无疾而终。
就跟三年前他们离开普洛森魔法学院时,甲板上的学生无故昏倒,然后就失去了魔法,这件神秘事件到现在都没能揭开面纱,依旧是个未解之谜,为什么今天忽然发生在他身上?
三年前与现在的共同之处……
到底是皇兄,还是导师?
但是细细想来,又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导师要是想收拾自己,何必如此,而且当初他并不在现场还查探了许久,至于皇兄,他哪有这本事,就算是有,又何必等到今日?而且哥哥怎么可能会忍心对自己下手呢?当初的哥哥不也是受害者。
莫非自己是当初中了余毒?这才复发了?
无论如何,这事一定要隐瞒起来,不然自己的处境就更危险了,暗卫的人手也要增加些才行。
他是皇帝,又不是靠魔法过日子,就算是没了魔法,也没什么大不了。
放宽了心没几天,格安却发现这仅仅是开始,失去魔法后,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更奇怪的是这些天天白也精神不佳,恹恹地不愿意动弹,总是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睡觉或者发呆。
格安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扩大,每天都让木系魔法师调配补药,跟着天白一起喝,但两人的身子还是日渐衰弱。
这下子,归焰也察觉到了问题。
天白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看到归焰沐浴着阳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美丽的金发闪耀着太阳的光辉,绚丽得天白都要睁不开眼了。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呢。”,天白眯着眼睛端详着归焰那天神下凡般的模样,开心地笑了,笑得特别温暖。
温暖的归焰心都化了,忍不住就低头亲了下去,软软的触感,满足得归焰周身都冒出了粉色的爱心。
眷恋地摩挲了好久,归焰才依依不舍得离开,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到不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也给搞成这样了?”
“……归焰。”
“嗯?”
“是不是灵魂也是有尽头的啊……”
“怎么这么说,”,归焰忍不住皱起眉头,天白这个样子令他特别不安,小家伙的活力呢?都去哪儿了,现在这副老年迟暮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明明还这么年轻,“胡说八道,你还很年轻,能活很久很久。”
“你知道吗?格安快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好像真的用自己的力量来了断了。”
“嗯,天白你好厉害,我们不管他了好不好,我们回部落去,西拉长老精通药理,一定能治好你的。”
“好。”
天白伸手摸了摸格安的脸,乖顺地变成小小只的皮卡丘,任由着归焰将自己抱入怀中,像来时那样,只要一个空间魔法,他们就在转瞬间撕裂空间回到了部落。
部落里还是那副欣欣向荣到处充满阳光的模样,沁人心扉的清新空气,迎风摇曳的花草,挺拔参天的树木,汩汩流淌的小溪,金灿灿的皮卡丘们生活在童话般梦幻的屋子里,被翠绿的藤蔓芬芳的花朵环绕,各司其职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世人渴望而不可求。
自己能被他们接受,多么何其有幸啊。
要是在这时候死去,其实,也挺幸福的不是?只是要给大家留下悲伤的记忆了,真是抱歉哪。
回到了部落,归焰也不再维持人形,抱着天白跟炮弹似的往西拉长老的屋子里冲,族人们纷纷楞住了,然后就是欣喜,全部落里唯一一个这么没教养的就是归焰了,这个死小子终于回来了,亏他还记得回家没跟族长一样在外面玩野了都不知道回来了。
不过天白呢?全族儿子捏?那个软乎乎的小巧可爱的小家伙呢?
不会又出事了吧!
思及此,众人身后顿时燃起熊熊火焰,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扑上去追,无比热闹。
追到西拉长老门口见到焦急等待在外的归焰,众人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好歹没像之前那样,二话不说扑上去一顿猛揍。
“天白怎么了?”
“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小崽子受伤了?伤哪儿了?”
“是谁做的?告诉我我去打死他!”
七嘴八舌的询问根本就没能被归焰听得进去,他死死地盯着那朴素的木门,眸子里都出现了血丝,不会有事的,天白一直都那么健康活泼,还这么年幼,只是一只幼崽,怎么会就这么死去呢?
灵魂走到了尽头?灵魂也是有寿命的吗?怎么会,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太荒诞了不是吗?
但是天白的存在,本身就很荒诞不是吗?
简直就像是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完成了使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一样。
不要啊,他不要这个样子,他还想跟天白一起过日子呢。
天白怎么撒娇也好,任性也好,就算是利用自己也好,让自己成为他的一把刀子也好,别走啊……
他们应该在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才是,尽管平淡,尽管无趣,尽管索然,但会很满足,很开心。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画上休止符了?
归焰的脑袋里乱成一团,简直都要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只知道呆呆地看着那门板,期盼着天白会笨拙地打开那扇门,仰着小脸看着他,憨憨一笑,挥一挥爪子跟他招手。
你出来啊。
门打开了,出现的却是西拉长老,向来不苟言笑的西拉长老此刻更是面无表情,周身围绕着灰暗的气息。
凝重的空气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安静得心口都闷痛起来。
带着圆框眼镜的西拉长老挥了挥爪子,示意归焰进来,其他人在旁边等着,归焰浑浑噩噩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爪走进去,趴在天白床边的。
天白乖顺地伏在雪白的被褥上,几乎要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之中。
“睡得真香。”
归焰微微笑着,抬起前爪揉了揉天白的额头,轻柔地拿过被子给它盖上。
好梦,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九
格安疯了,只是离开了片刻,他的哥哥就消失不见,宫人也通告说导师也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
他们去了哪里?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他离开,哥哥是他的啊!那么疼爱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会离开自己! 一定是导师擅自带走了哥哥!不可饶恕!
格安是真的疯了,不然他怎么会不顾劝诫,执意要前往普洛森魔法学院,不找出他那无用的皇兄不罢休。
公然与高手云集的普洛森魔法学院作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学院里藏龙卧虎不知道多少人才在里面,只要两三个大魔法师,毁掉一个国家根本不在话下。
格安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只要敢提出异议的,都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坚决拒绝的,惩罚,以死相逼的,不好意思请愉快地寻死去吧,谁稀罕你。
这种冲昏了头极度不理智的做法,给皇女缇娜·巴奈特带来了绝佳的好机会,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众多大臣的支持与来自学院的帮助,比起一个疯掉的皇帝,他们宁愿拥护皇女登上帝位,但格安真的不在乎了。
他就像疯魔了一样,执意要去寻找他的哥哥,皇位他已经拥有过了丢了也没什么,至于性命?他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哥哥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的,由他来庇护!他是很想拉拢导师,但对他来说,夺取哥哥是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算是他曾经心仪的归焰,也不会例外。
那可是他最珍爱的人,唯一一个真心爱着他,让他感到无比温暖的人。
怎么能允许,他被别人给抢走了呢?
每一朵白莲花,都是顽强的小强。
事实证明这果然是真理,明明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还能撑着赶到普洛森魔法学院,撑着一口气与学院长提莫对峙。
学院长的爱宠黑鹰带着他的小伙伴百灵鸟盘旋在时空,时刻紧盯着下面的动静,随时都能冲上去啄死格安。他看着小子不爽很久了,老早就想着啃两口舒舒心了。
“我哥哥……在哪里?”
“令兄不在此地,”,黑发飘飘的学院长伸出手臂让黑鹰落在自己手臂上,安抚老伙计躁动的情绪,“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格安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子裹在黑袍里,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刮跑了。
“你的哥哥很早之前就已经死去了,你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他不是回来了吗?”
“那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
“……”
对啊,已经被自己亲手灌毒药杀死了啊,怎么可能会活过来?这些日子,难道都只是梦?南柯一梦?虚虚假假他都看不分清了么?怎么会……
没过多久,格安就死了,死的无声无息,化作人们的一声叹息。女皇登基吸引了百姓和各国元首,人们传递着最新的小道消息,津津乐道地谈论着。
史上第一位女皇啊,真令人惊奇。
而这些,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的皮卡丘们并不知晓,事实上他们现在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归焰也疯了,而且看样子不疯了几十年几百年都好不了了。
好在归焰是一个安静的疯子。
他就蜗居在自己的屋子里,四肢爪子抱着天白把他圈在怀里,温暖他冰凉的身体,给他舔毛,细细地梳理。
“天白只是睡着了。”
固执的归焰这么说道,小心地抱着天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细心地照顾他,还试图喂他吃奶糊糊。
他就这么安静地疯着,疯的部落里的人一个个寒毛直竖,一个头两个大。
好恐怖啊,部落的画风什么时候从阳光明媚变成冷风飕飕了?!迪恩被西拉长老劝着忍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奔到门口一脚丫子踹开大门,运气怒吼,“归焰!你个死小子给我清醒点成么?!”
十万伏特的强力电光闪过,浑身焦黑的迪恩晕乎乎地趴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你这么不孝子……”
“爹你吓到天白休息了,”,归焰嗔道,很是不满,抬爪摸了摸天白的额头,拍了拍他的后背,努力让他睡得更安稳些,“不像话。”
这特么到底是谁不像话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居然敢对老爹下毒手!而且天白离世了他们也很伤心,但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像话了,死者入土为安,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西拉长老都说了他那是自然死亡,生老病死各有天命,你这么执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啊孩子!
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迪恩泪眼汪汪地看着扶他起身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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