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保险 第7节(1/3)
作品:《生死保险》
向天苦笑著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揉頭兩側的太陽穴。
他就知道把馮顏帶来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位馮大小姐的脾氣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更何況是性情比較暴躁的淩正中。
可是今天他被馮顏纏得實在脫不開身,對方一定要来看看是誰跟他同住,還自動请纓和他一起買菜,说要跟他一起下廚做飯,然後享受二人燭光晚餐,言語間根本沒把房主淩正中列在活動範圍之內。
所以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他一早就預料到的,但兩個都把他視為出氣對象,然後甩手走人,這一點向天倒是始料不及,反正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不過這樣也好,趁此机會跟馮顏把話講清楚,那女孩人是不錯,可那大小姐脾氣跟他那三個姐姐有得一拚,以往他倒不是很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跟淩正中鬧得不開心。
那個人是在吃醋嗎?
向天想自己的直覺應該沒錯,若非如此,淩正中決不會跟一個女孩計較,認識了這麼久,他從来沒見過淩正中對哪個女孩说話這麼刻薄過。
唉,誰说男人心胸寬廣?吃起醋来一點兒都不亞於女孩子,不過那吃醋的樣子還真是蠻可愛的。
以為淩正中很快就會回来,誰知一個鍾頭過去了,還是不見他的人影,向天把飯菜做好,又看看外面漆黑的天,開始擔心起来。
剛才不該讓他一個人出去的,本来想他正在火頭上,讓他去散散心也好,可都這麼晚了,別再碰上什麼歹徒……
這個想法一出,向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拿起外衣匆匆出去,誰知剛把門打開,淩正中就直撞了進来,向天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他。
淩正中雙腳有些虛軟,臉頰潮紅,額上還虛汗直冒,他跌倒在向天懷裏不住的喘息著,這讓向天心裏一沈。
“正中,你怎麼了?”
“去拿個冰袋給我……”淩正中在向天的支撐下勉強走到沙發前,然後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向天忙跑去冰箱取了個冰袋過来,淩正中在接過後立刻就貼到自己的額上,看到他難受不已的模樣,向天也慌了手腳。
“正中,你到底怎麼了?”
這樣子看上去怎麼好像……
淩正中難受的蜷起身子,喘著氣喃喃咒罵道:“那個死女人,敢給我下藥……”
“是誰?”
“還能是誰?那個發花癡的女人!”
那個該死的林巧雅,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還以為今天她聽了程靜的話會死心,誰知她竟然會變本加厲,不僅特意跑到他公寓旁的酒吧裏来找他,還給他下這種拿不上台面的****,這是什麼年代了,她以為只要春風一度,他們就能結成姻緣?見她的鬼吧,他淩正中就算去找那些陪酒女郎,也不會找她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
说来说去還要怪這只該死的小倉鼠,要不是他,他會跑到酒吧裏去生悶氣而不想回家嗎,若非如此,以他平時的精明,怎麼會這麼輕易中招?
還好當時喝得不多,酒吧又離公寓很近,所以在覺得不對後還能勉強趕回来,當時是靠著意志力才能強忍住支撐著回家,現在心下一寬,所有的堅持便都在瞬間放了下来,被一直拼命壓抑著的欲望和熱情頓時像破閘的激流般噴薄而出。
淩正中難受的蜷起身子,渾身就像浸在火團裏,熱氣在全身上下不停的遊蕩回旋,每個細胞都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彙成激烈的熱流,一陣陣的向下腹湧去,讓他連咒罵的力氣都提不起来,欲望的煎熬讓他額上的汗珠不斷地流下,冰袋轉眼就變成了水袋,淩正中把頭拱在沙發一側,用牙緊咬著嘴唇,希望能保持一點清醒。
看著蜷在沙發上翻来覆去的淩正中,向天有些急了,他不斷拿濕毛巾替淩正中把額上的汗水擦去,希望能讓他舒服一點兒,可是根本無濟於事,這個被欲望折騰得痛苦不堪的人似乎已經到了能忍受的極限,他用力弓起身子,雙手緊握成拳,喘息聲越来越大,而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讓向天更是心疼得不能自已。
“正中,你這樣忍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替你去找個女人回来……”向天猶豫著说道。
他並不想那樣做,可是更不想看著淩正中這麼遭罪,叫個女人来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只是普通的情藥,發泄幾次應該就沒事了吧。
淩正中意識有些混亂,他好不容易才聽明白向天的話,不禁怒道:“你這個混蛋在说什麼?以為我来者不拒的嗎?還不都是因為你……”
“正中,對不起……”
被淩正中責怪,向天忙將他抱進懷裏開始道歉,都是他不好,不該因為馮顏而埋怨淩正中,更不該放他一個人出去,明知道現在有人對他不利,卻還跟他鬧脾氣,這幸虧只是****,如果是毒藥……
那個結果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就只是輕輕撫摸著淩正中的後背,希望能讓他舒服一些。
肢体的接觸讓淩正中本来奔騰的欲望得到了暫時的緩解,他也伸手環抱住向天,翻身將他摟進懷裏,開始不斷摩擦著自己的身体,那是種難言的快感,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壓抑的呻吟聲變成了帶有幾分快感的喘息。
“向天,救救我……”
如果要他去找別的女人,那他寧可這樣硬挺下去,反正又死不了人,可是向天身上那熟悉的清香讓他本来被藥折磨得有些迷糊的神經突然間亢奮起来,他想要這個人已經好久了,為什麼不把心事说出来,而要一直這麼苦著自己?他不要別人,他就要向天!
生死保险 43
好像求救一样,凌正中颤颤抖抖的手拉住向天,然後牵引著他的手按压在自己的欲望之上,在情药的折腾下,他的欲望早已坚硬的直竖起来,他让向天的手在自己那最坚硬的地方用力摩挲揉捏著,欢愉的快感折磨得他扭动个不停,整个身子都软软倒在向天怀里,轻声呻吟著……
“正中……”
凌正中抬起眼帘,迷蒙的眼眸对上向天有些复杂的目光。
神智突然一阵清明,凌正中拚著气力喘息著道:“向天……你如果不想……就不要为难,打晕我……啊……”
向天一言不发,看著眼前之人已经被折腾得有些虚脱,不断溢出的汗水将他的鬓发都已浸湿,那潮红的脸颊和散乱的眼神让凌正中透著一股不可言说的风情,看著他这个样子,向天原本的理智瞬间崩塌了下来,他把痛苦不堪的人儿紧拥进怀,手伸到对方腰处将腰带解开,然後颤抖著探了进去,握住那坚硬如铁的炙热,开始大力捋动起来。
“欸……”
欲望被如此动情抚摸,凌正中原存的一分抑制也土崩瓦解,他靠在向天怀里不断摩擦著自己的身体,下颌向上高扬起来,呻吟道:“向天,向天……”
向天软软的唇吻向凌正中的嘴边,将那动情的呻吟和软舌一股脑都吸进了自己的嘴里,两条舌在对方的口里疯狂的游动缠绕著,向天将一只手从凌正中的上衣下摆处伸了进去,开始忘情的捻动抚摸对方坚硬的腹肌和胸膛,最後落在其胸部的一点突起,他一边吻咬著对方,一边轻声问道:“正中,给我好吗,好吗?”
“好,好……小仓鼠……”
有什麽不好的?他早就想要他了……
得到了凌正中的回复,向天不再犹豫,他抱起激动不已的人来到卧室的大床上,将他平放好,然後便扑在了他身上,衣衫在激情的拥吻中瞬间被褪得一干二净,向天把凌正中整个人锁在怀里,拼命抚摸揉动他身上所有动情的地带,他把自己的欲望和对方的欲望顶在一起,相互摩擦著,喘息著道:“正中,我爱你,爱你……”
一早就对这个人动了情,这个有些急躁,大大咧咧却心地善良的人,只是不知道对方对他的想法,所以就这样一直隐忍著,可是今晚不行,那说要替他找女人的话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怎麽能看著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女人欢好?不行,怎麽都不行!
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向天更加兴奋起来。
“向天,我也爱你呀……答应我永远陪著我好吗?……”
好好好,一辈子都陪著你,既然我是你生命保险的受益人,那就是你最亲的人,是甘心一直陪著你走下去的人……
向天抱住不断呻吟呓语的人,把他夹在身下,绞缠著他,开始更大幅度的爱抚他,这种兴奋和悸动是他从没有过的体验,他已经不明白那个中情药的究竟是正中还是自己。
一个人孤独走了这麽多年,他终於找到了愿跟他相守终生的人,这是比情药更厉害的毒药,而解药,就是这个说爱他的人……
迷乱的灯光下,呻吟声和肢体磨擦声不绝入耳,两个纠缠的身影终於重叠交合到了一起,在情欲中一点点的磨合,不断攀缘上欲望的顶峰……
好累啊……
似乎从来都没有这麽累的感觉。
这是凌正中醒来後的第一种想法,他动了动身子,发现周身都疼痛不已,腰间更是酸麻得厉害。
“shit!”
心里咒骂了一句,凌正中翻了下身,然後就看到躺在他身边尚在沈睡中的向天的容颜。
小仓鼠睡觉姿势还真是蛮可爱的……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就立刻被接下来的光景吓了一跳。
等等,怎麽回事?为什麽他们都光著身子?还……还搂在一起……
脑里快如闪电,昨晚发生的种种从头至尾都很清晰地浮上了凌正中的脑海。
老天,他真的和小仓鼠做了,而且他还是那个……
“早……”
凌正中吃惊之下的大幅度转动惊醒了浅眠的向天,他睁开眼,看到两人赤裸相拥的样子,白皙的脸上不由有些发红,但随即微笑道:“正中,你还好吧?肚子饿不饿?我马上就去做早饭。”
你还好吧?
平平常常的一句问话把凌正中的怒火猛地勾了起来,他气得坐起身子,随即发现自己赤裸的样子有些不雅,连忙将丢在一旁的短裤捡起,套在身上。
激情过後的身子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显然有些经受不起,凌正中阴沈著脸,斜坐在床头呼呼喘气。
“正中,你昨晚累著了,想要什麽,我帮你拿好了。”
向天的手刚搭在凌正中肩上,就被对方挥手甩开。“走开!”
那恶声恶气的语气让向天有些莫名其妙。“正中,你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昨晚照顾到凌正中是初次,已经做得很温柔了,应该没有弄伤他才对……
生死保险 44
“不舒服?我当然不舒服?我被人压了一晚上,你说我会不会舒服?”
凌正中的怒气让向天本来浮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轻声问道:“正中,你在不高兴吗?你是不是不愿和我做?”
可昨晚明明是这个人不断地说,要他,爱他,还要他一直陪伴的那些话……
凌正中依旧一脸的怒气。“你还能看出我不高兴?我当然不高兴!谁让你压我的?!”
向天不解道:“有什麽问题?”
“有什麽问题?”
对著懵懂不觉的向天,凌正中气极反笑。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我长到二十八岁,从来都是压别人,我是个男人,我怎麽能被别人压?”
“可昨晚是你说要和我做,还说爱我……”
向天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寿终正寝,凌正中气得大叫:“我是爱你,想和你做爱,可没说想被你压!爱是一回事,被压又是另一回事,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正中,你的爱怎麽可以有选择性?到底是爱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对著仍执迷不悟的小仓鼠,凌正中怒气更盛,他想都不想就道:“当然是面子重要!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凌正中被人压过,以後我还怎麽出去见人?你说爱没选择性,你把爱看的比面子重要,那昨晚为什麽你不做受?你不做被压的那个?”
嗯……这话说得好像有点过分了……
凌正中话一出口,就看到向天的脸瞬间苍白了下来,他再没说一句话,就只是慢慢穿上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喂喂喂,昨晚从头至尾都是我被压啊,我长这麽大头一次被人当女人一样压在身下,发发牢骚不行啊,埋怨几句不行啊,你这是什麽脸色,好像吃亏的是你一样,难道我被你压了一晚上,还要反过来让我安慰你不成?
凌正中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气得他把身边茶几上的装饰玩具一把掷在地上,来宣泄心中的怒火。
倒霉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落在了他的头上,还一撞一个准,怎麽买六he彩就没见他这麽走运过?
两人吵了架,早餐自然是没有了,看著大厅里空荡荡的饭桌,凌正中又是一阵心烦,这段时间每天必不可少的早餐已经把他的胃养刁了,突然间吃不著让他很不习惯,向天不在客厅,没听到他出门的声音,显然是跑到另一间卧室里去生闷气了。
没有就没有,有什麽了不起!
凌正中嘟囔著套上外套,就这麽空著肚子开车上班去了。
身子除了刚醒时有一些酸痛外,在稍微活动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连那个地方也不是很疼,这让坐在办公桌前对著文件发呆的凌正中感到毛骨悚然。
他听人家说第一次做受一定会很痛苦的,严重的甚至几天都下不了床,怎麽他被人爱抚了一晚上,就跟没事人一样?难道说他天生就是被人压的?
昨晚他是被药性激得有些神智不清,但跟向天的交合绝对是种愉快且兴奋的感觉,甚至他还记得自己在释放後那欢愉的呻吟声。
那是种不错的感觉,可是……
不要啊……
不过是买了份保险而已,要不要把他整个人都赔进去?
凌大经理麾下的职员个个察言观色,都自动退避三舍,躲去了安全地带,只留下避无可避的乐华和程静。
凌经理这段时间是怎麽了?又不是头一次谈恋爱,以前也没见他情绪波动得这麽厉害啊,那个向天究竟是何许人也?
坐在外间的乐华转著手里的笔管,在心里暗暗思索著。
这个近距离是很容易成为炮灰的,看来该撤身时要撤身。
主意已定,乐华便将桌上文件整理好,对坐在对面的程静说道:“程静,我出去办点儿事,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打我手机。”
聪明的乐华是跷班了,却把初来乍到的程静留在了这里,於是整个开发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程静和凌正中两个人。
程静探头看看里屋,只见凌正中又是长吁短叹,又是双眉紧蹙,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她想了想,便去茶室倒了杯咖啡然後敲敲门走了进去。
“凌经理,你的咖啡。”
“谢谢。”
见是程静,凌正中便示意她把咖啡放到桌上,却听她问道:“凌经理,你是不是有什麽烦心事?”
是啊,而且还是难与人道之的烦恼呢,对於程静的好意相询,凌正中所做的就只能是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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