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3部全集 第34节(2/2)
作品:《王不见王3部全集》
一楼会客室里。
沈玉书故技重施,冲过去把苏唯推到墙上壁咚,这次苏唯有了防备,马上来了个反壁咚,就这样,两人互不相让,从嬉闹演变成争锋,在房间里大打出手。
长生坐在沙发上吹口琴。
他早就习惯了苏唯跟沈玉书的这种感情交流方式,完全没被波及到,专心致志地吹他的小口琴。
最后苏唯终于棋输一着,被沈玉书按在了墙上,问:“说,还是不说?”
苏唯没有马上回答。
其实现在他比沈玉书更想知道真相,所以分享秘密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但他就偏偏无法踏出这第一步。
因为要解释定东陵被盗,就势必说出他的出身。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可以未卜先知?还有……沈玉书会不会相信他,或是把他当怪物来看,更重要的是,这样做,会不会改变既定的历史?
沈玉书没有再逼他,只是默默地注视,可是这种注视给苏唯带来了更大的压迫感,他的心房鼓动起来,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忽然,熟悉的乐曲声传了过来。
长生换了首曲子,这首乐曲他吹得很熟练,听着口琴声,苏唯的心跳变得更快了,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那lbiecaillat的歌曲《try》,只要稍微熟悉英文流行歌曲的人都知道,但这个时代的人不该知道,长生不该知道!
以往长生也会吹一些苏唯熟悉的乐曲,但因为都是一段一段的,又不熟练,所以苏唯从来没有多想,现在他才发现许多细节他都忽略了。
至少有一点,长生听得懂只有他那个时代的人才懂的话,甚至可以比沈玉书更快地吸收。
不,那不是吸收,是了解,所以才可以轻易地接纳。
仔细想想,长生应该是他在沟通中感觉最轻松的人,因为他从来不需要在聊天中特意解释任何辞藻。
苏唯把沈玉书一把推开,冲到长生面前,小孩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停下吹奏,仰头看向他。
圆圆的童稚脸庞,带着孩童才有的纯真。
苏唯跟他对望着,心头翻腾着无数个疑惑,此刻他有很多事情想问,可是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过了好久,他才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谁?”
(完)
番外 小赌?豪赌?相爱就别怕苦
这是苏唯带着沈玉书回到现代以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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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唯今晚第五次输牌了。
大家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句话绝对有问题,看着手中小得不能再小的杂牌,苏唯气愤愤地想——还有比他更倒楣的人吗?情场赌场职场没一样混得好的。
啊对,小偷这职业没有职场,他所谓的职场是指他跟沈玉书的那家侦探社,侦探社的生意说好不算好,说坏也不是太坏,简单来讲就是马马虎虎,就跟他和沈玉书的关系一样。
所以苏唯才来气,交往这种事要么就是喜欢,要么就是讨厌,马马虎虎算什么?
他将输的钱推了出去,又叫酒保送酒。
酒保跑过来了,不过手里没拿酒,说:“先生,我们这打烊了,您看是不是该买单了?”
“你这不是酒吧吗?酒吧不该通宵营业吗?”
这里当然不是酒吧,在酒吧您敢明目张胆地赌钱吗?看条子会不会第一时间抓你去吃猪排饭?
酒保在心里嘟囔,看看苏唯醉眼朦胧的样子,他放弃了无意义的辩解,直接说:“可您都输了一晚上了,所谓小赌怡情,今晚您的赌运不佳,再赌下去也没意思。”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我就喜欢输钱,咋了?”
所以说不要跟喝醉酒的人说话,因为基本上都是废话。
酒保直接探身收牌,苏唯抢先按住,说:“再赌一把,这把再输了,我就放弃!”
“这话是您说的啊,您可以不要赖账。”
最重要的是别输得连酒钱都付不起。
还好,酒保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苏唯的运气没低到那么糟糕的程度,最后一局他反败为胜,竟然是一副天牌,再加上他坐庄,这一局赢了个满堂红。
他洋洋得意地站起来,说:“我就说我一定会赢的,情场失意,赌场一定要得意才对!”
敢情是被人甩了,在这里借赌浇愁啊。
酒保在旁边配合道:“您今晚赢了个大满贯呢,可以让我们打烊了吧?”
这次苏唯没坚持,起身离开,他赢的那堆钱都放在桌子上,他却看也不看。
酒保在后面叫:“钱钱钱!钱您不要了?”
“就算酒钱好了。”
酒保的嘴巴张大了,呆呆地看着苏唯走出去。
几千美金用来买几杯酒,他很想知道是自己的价值观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人的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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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从地下小酒馆出来,顺着楼梯一摇三晃地走到街上。
已是凌晨,街道冷清,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夜风袭来,吹散了身上的燥气。
苏唯站在道边左右看看,随便选了一边,吹着口哨往前走。
他只是喝了点酒而已,脑子并没有问题,钱这东西,假如到了想要多少都可以随时得到的时候,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所以在他的信念里,钱一直都排在最末一位,至于第一位,说起来大家一定会笑,所以他本人打死都不会说。
——你是国际神偷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友情呢?
——第一次相信时你失去了拿到国际第一神偷的机会,第二次相信时你差点摔死,事不过三,如果你这次还要选择相信的话,那就别怕苦头吃得更多!
苏唯在心里反复警告自己,脚步却不听使唤,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又转了个方向走。
那边有家婚纱店,几个小时前,他跟沈玉书在婚纱店橱窗前大吵了一架。
确切地说,是他单方面地冲沈玉书发脾气,因为在他看西装的时候,沈玉书说了一句话。
‘这衣服不适合你。’
很多年前也有人对他这样说过,就在他们争夺国际第一神偷的名号时。
当时他们恰好经过婚纱店,那个人说赢得第一后就结婚,他很高兴,自告奋勇说要当伴郎,谁知对方的回答是——
‘不,苏唯,这衣服不适合你。’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知道这只是巧合,沈玉书不可能知道他过去的事,但也是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曾经以为遗忘的过去并没有忘记,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刻意不去想而已,但只要有人稍加提醒,记忆就会像放映机一样,将沉淀的往事显影出来,清晰的,毫无遗漏的,在他眼前一点点回放。
那一瞬间,沈玉书跟那个人的容貌重叠了,漫不经心的说话听在他耳里,就像是嘲讽,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你只不过是我的合伙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气愤之下,他冲沈玉书大叫道:“我有资格争天下第一,也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只要我想。”
叫嚷声惊动了经过的行人,沈玉书也很惊讶,说:“我不知道,原来你有……”
“你当然不知道,却在这里信口开河!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不过是当侦探,就认为自己无所不知!”
从附近投来的诧异目光更多了,沈玉书没有再回应,默默站在橱窗旁边看他,苏唯蓦然回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可是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只好掉头跑掉。
不知道沈玉书是被他骂傻了,还是生气了,没有叫他,他跑了很久才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沈玉书追来,但没有等到。
这就是苏唯深夜不想回家的原因。
单纯、单纯只是拉不下面子去道歉而已,假如道了歉,人家不接受,那他岂不是更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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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店到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橱窗灯光打在几个穿着西装跟婚纱的模特儿身上,就像一道漂亮的风景线,占据了街道一隅。
苏唯走到橱窗前,注视着模特儿身上的西装。
那是一套纯白色的婚礼西装,缝制得正统而又精致,除了工作中必须的伪装外,他从来没穿过这么正统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橱窗的打光很柔和,苏唯恍惚了一下,思绪跟很多年年前的记忆重叠了,那晚也是这样静谧的夏夜,他们约了出来散步,作为大赛前的放松运动。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他们的相处还是很温馨的,直到大赛过后对方说了那句话,他才发现他们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赢了就是赢了,大家只知道你是天下第一,谁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获得的,如果只论偷技,那任何人都可以当神偷,但是要想站在金字塔的顶峰,那靠的就不仅仅是技术了。
也许这句话没说错,只是他无法接受而已,所以他的确不适合穿这种正统的衣装。
“苏唯。”
叫声在身旁响起,打断了苏唯的思绪。
他转过头,吓了一跳,沈玉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穿着相同的衣服,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连表情跟口气都完全一样,一瞬间,苏唯还以为他穿越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时空,所有争吵都没发生过。
真是太好了,他不用再纠结什么面子问题,快找个借口回家吧!
“西装,呵呵,我在看西装。”
他用很夸张的动作语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指指橱窗里的时装,说:“挺漂亮的,不过我也觉得不适合我。”
“那你为什么发脾气?”
“发脾气?”
被问到,再看看周围冷清的街道,苏唯终于反应过来了。
“难道我没有穿越回去?”
“什么穿越?”沈玉书皱眉看他,忧心忡忡地说:“医学报告说生气会降低一个人的智商,看来很有道理,你的智商该充值了。”
“喂!”
“从你生气离开到现在,刚好过了六个小时。”沈玉书看了下手表,“听你的意思,很想回到六小时你生气之前,好粉饰太平。”
被说中了,苏唯把眼神瞥开,清清嗓子,装作无所谓地问:“那你怎么还在?”
“因为我在这里等你啊。”
“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吧!?”
“没,刚才太饿,我去对面的店里吃了碗面,从那里刚好可以看到这边的风景,所以看到你,我就马上过来了。”
沈玉书指指街道对面的便利商店,不过即使这样,他一直等待的做法还是让苏唯傻眼了,叫道:“你是忠犬八公吗?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你会回来的,我知道,”注视着他,沈玉书认真地说:“因为依着你的脾气,肯定不会回家。”
他的表情太郑重,苏唯被看得很不自在,心口涨涨的,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有种被在意的欢喜,又有些懊恼。
他不该把不快发洩在沈玉书身上,沈玉书什么都不知道。
“抱……”
后面那个字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沈玉书突然靠近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苏唯就看到俊秀的脸盘猛然间放大在自己面前,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嘴唇传来温热,沈玉书竟然吻了他。
脑子里哄的一声,仿佛爆开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到唇上的热度在持续升温,沈玉书不仅在吻他,还吻得分外热切,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趋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苏唯抬起手,揽在了沈玉书的腰间,接受他的亲吻,继而回应过去,和他的唇齿相依,舌尖缠卷到一起,享受着热吻带来的快感。
空间太静了,让亲吻声变得煽情而挑逗,过了好久,苏唯的思绪才慢慢从飘荡中沉淀下来,听到暧昧的低吟,他很不好意思,伸手推开了沈玉书。
头晕乎乎的,有些站立不稳,一半是因为醉酒,一半是亲吻而导致的缺氧,只能说某个人太热情了。
苏唯手扶额头,沈玉书的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担心地注视他,让苏唯有种会随时再被亲吻的错觉,他急忙抬起另一只手,做出制止沈玉书靠近的动作。
沈玉书很听话,什么都没做,问:“你还好吧?”
“不太好……”
不,是太不好!
回过神来,苏唯突然很不爽,抬头问道:“为什么亲我?”
“看到你不开心,就想亲了,这是一种本能。”
“那你的本能还让你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来吗?”
“是你先伸的。”
是吗?
头太晕,苏唯不敢确定自己刚才的行动,只能做出结论——有这个可能,他不讨厌沈玉书,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吧?
因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顾忌地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去喝酒了。”他揉着额头说。
“我知道,你嘴里的酒味很大。”
苏唯抬头瞅他,沈玉书平静地追加。
“是我喜欢的酒味。”
“还顺便赌钱了,一开始输得精光,最后一局大翻盘,赢了个满堂红。”
“挺有趣的,下次带我一起。”
“我要说的是——偷东西也好,赌钱也好,我一点都不在意输掉,但有些事,我一定不可以输。”
沈玉书有点明白了,伸手抚抚苏唯的额发,说:“以前的赌局我没办法陪你,不过以后,我可以每一场都陪。”
他说得很郑重,眼神也无比认真,苏唯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挠挠头发,嘟囔道:“也不用说得这么铁齿。”
“那换个方式说——我特意没有去追你,因为你不会没来由的生气,你一定有你的原因,在你需要冷静的时候,比起追你,我在这里等待会比较好——这样的陪伴你喜欢吗?”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来得有效,如果说之前苏唯的情绪是负面的惶惑不定的,那么现在他的心情则好得不得了,不仅仅是因为沈玉书的这番话,而是他发现他那些胡思乱想都是不必要的,沈玉书跟他以往认识的那些人都不同。
因为他是沈玉书,是他可以信任的搭档。
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苏唯故意问:“是不是多久都会等?”
“是的,多久都会等。”
今晚沈玉书大转性,话说得越来越甜,就在苏唯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翻阅了情话三百篇的时候,沈玉书又说:“毕竟在这个时代,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啊。”
这次是苏唯主动吻过去的。
因为不接吻的话,他怕这家伙会说出一些很煞风景的大实话。
“也许我们该回家慢慢交流感情。”
轻吻中,他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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