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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催的 第4节(1/2)

作品:《倒霉催的

    他松开了牵制住我的手,他说:“我算是个太监了,两边没蛋,我想试试男人,所以找到了你。”

    我没什么惊讶的情绪,这一天的经历跌宕起伏,到最后我莫名多了个男朋友,还是个没蛋蛋的,好像也无法让我的情绪产生任何的波动。

    于是我反问了他一句:“你希望我继续脱你的衣服,同你做’爱么?”

    “你能接着硬下去么?”他的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赧和逃避,像是只是问一个普通问题。

    “我不知道,”我坦白地回答了他,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手指很稳地开始解他裤子上的拉链,他的裤子被我扯到了下面,露出了白色的内裤,内裤的前端有一快凸起,相比正常男人来说,却小了很多,“我得看看。”

    我的手指勾到了他内裤的边缘,像他对待我的内裤一样,扯碎了他身上最后一层遮掩物,眼前的景象直接映入眼帘,比预想得要好一些,但下’体的体毛像是全都被清理干净了,这让伤疤显得极为明显——他的性`器没有硬,生理上应该也几乎没有可能硬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单手扶住了他的腰,在他没有反抗的前提下轻而易举地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他脸上虚假的微笑终于破灭,露出了几分真实的冷硬,他说:“你还没软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性`器顶弄在他的大腿根深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想让我肏你?”

    “来吧,”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一个宽厚的手掌摸过了我的后脑勺,“过了今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可惜了——我想要的东西,你一个也给不了。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他熟稔地拿了一个柔软的垫子给我,我将垫子垫在了他的尾椎处,调侃地问他:“老司机?”

    “以前都是在肏女人,”他动了动上身,让自己趟得更舒服些,他的双腿自动分开,压成了一个几乎平行的m形,隐秘的入口在双股间若隐若现,“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了。”

    我问他用不用带套子,他说不用,又递了一管润滑剂给我,是国外的一牌子,一小管上万刀。

    这场做’爱有点像是买卖关系,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被嫖的错觉,我的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才发现他的后’穴像是被灌肠过,我抬眼看着他,他说下午清洗过——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我。

    我私以为,应该是为了那个男孩,但男孩跑了或者说背叛了他,然后他的上床对象就变成了我。

    无论如何,这样相对容易得多,我的手指从两根到了四根,指尖按压过他的g点,也得到了一定的肯定,他很舒服,舒服到身体绷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抽出了手指,性`器抵押在了他的穴`口处,他放松了身体,眼神却飘忽到了床头的灯光处。我腰部用了力,性`器顶进了他的肉`穴,他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了一下又迅速地放松了下去——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能够完全掌控住他自己的身体,侵入比想象中容易一些,囊袋顶在他穴`口他的时候,他转过头盯着我看,像是要记住我这个正在和他做’爱的人一样。

    我低下头,亲吻了他的眼睑,性`器开始缓慢抽送,开拓他紧致的甬道,他的手一开始垂软在身侧,但很快攀附上了我的后背,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我维持着一个频率肏弄着他的后’穴,带给彼此性`交的快感,过了一会儿,他的甬道被我肏开了,他捏了捏我的后背,我几乎是立刻就明了了他暗示的意思,托举着他漂亮的大腿压到了极致,更为猛烈地干着他,他身下的床单出现了褶皱,整个人被冲力撞得不断向上移,睫毛微微闪烁,像是舒服极了的模样。

    这场性`交持续了三十多分钟,最后以我射在他的体内结束——射`精前我很礼貌地问了他是否可以,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我抽出了性`器,带出了一些浊液,他的下面也淌出了一些液体,透明的,但整个过程中,他的前端没有硬,只能单纯地倚靠后面得到了高`潮。

    我想抱着他做个简单的清洗,但他随着我的离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裸着身体,问我哪里可以洗浴。

    我指了个方向,他向那边走了过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才发觉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不是那种天然的不错,而是经过了很多次的训练,那种健美的流畅的感觉,水流声从浴室里穿了出来,我想了想,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又关合,在温暖的水流下,我和这个男人重新连在了一起,他扶着洗手池的边缘,神色有些冷淡,在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可以叫他苏夏。

    苏夏。

    第42章 。

    苏夏洗完澡后问我要个内裤,我翻了个全新的递给了他,他的头发还湿着,已经开始往身上套衣服,间或动作会有停滞感,但速度并不慢,我猜他不会住在这里,当他套上了裤子的时候,我没忍住,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脱口而出:“我给你吹干头发吧。”

    他抬眼睛看了看我,轻微地点了点头,于是我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干了头发,他的头发比我想象中要柔软一些,我很想顺手去揉一把,但我克制住了。

    他穿上了衬衫和外套,又从外套的里侧抽出了一张卡,我看了一眼卡片的模样,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年头混黑的都不差钱。

    他报了密码,站起了身,像是想给我一个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克制住了,直接开始向门外走。

    我为他开了门,他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很快隐没入黑暗之中。我冷淡地收拢了嘴角的微笑,关上了门,像是把带着他的回忆也一并删除了一样。

    出现褶皱沾染上浊液的床单被我全部扯了下去,在垃圾桶和洗衣机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扔进了洗衣机里,我换上了全新的床单,躺在床上,我以为我会失眠,但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中。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梦,因为我看见了久违的白剑,他拿着剧本躺在躺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是一碗还带着热气的白粥。

    我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克制而隐忍,我看着他的脸,他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终于放下了剧本,抬头看到了我。

    他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也轻声地回他一句,好久不见。

    他问我,最近还好么?

    我回答他最近还好,想了想,又告诉他,我有了新的男朋友。

    他的表情十分淡漠,没什么活气——本来就是我脑内臆想的形象,我是不知道此刻的白剑,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的。

    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没有很久,他的声音终于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是周冬么?”

    “不是。”

    我听见我这么回答他,然后又听见了白剑的笑声,他笑了很久,终于笑够了。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听见他对我说,那你好好过日子吧。

    梦境就此破灭,我猛地睁开了双眼,炙热的阳光穿透薄纱洒在了我的床上,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第43章 。

    我依然开我的炒货店,生意终于有了少许的起色,或许是之前分给孩子们的零食起了作用,平静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星期,又是一个傍晚,我的房门被敲醒,门外是苏夏,他还是穿得一本正经,像是刚刚结束一个正式的会议。

    我打开了门,放他进来,他站在门口的脚垫上问我:“有我的拖鞋么?”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又向后挪脚,把拖鞋脱了下来,用脚踢到了他的脚边,他却不愿意穿我的拖鞋的模样,脱下了皮鞋,也跟我一样,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他把外套和围巾熟稔地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或许是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气,微微眯起了眼睛,对我说:“晚上的饭,够两人吃的么?”

    我点了点头,他就很高兴的模样。

    我做了很多年的饭,一直按照两人的分量来做的,我一份,白剑一份,现在白剑没了,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去,吃不完的,我就等明天热了再吃。

    我从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盘子都不太大,刚刚好够两个人的量,想要去拔电饭锅的线的时候,才发现饭锅已经抱在了苏夏的手里,他打开了锅盖,开始用勺子搅拌里面的米饭,发觉到我在看他,他还解释了一句:“米饭得搅拌开,不然糊在一起,一会儿不好盛饭。”

    我不是好奇他的动作,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知道这些,这么居家的画风,和他之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好奇归好奇,但我没有问出来的冲动。

    我们对坐在餐桌的两端,开始沉默地吃着饭,然后我看见他把所有的芹菜全都摘出来了,那盘子里的菜是芹菜炒肉,他不吃芹菜也就算了,还非要把盘子里的芹菜都挑出来,堆成了小山的一堆。

    我印象里,一朋友的朋友也是这么奇葩来着,我忍了好半天,在他试图把另外一个盘子里配菜的芹菜也挑出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不吃也让它在盘子里吧,干嘛非把它挑出来,多浪费啊。”

    他像是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格外得体的微笑:“抱歉,个人习惯,不这样做会比较难受。”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他还是在奋不顾身坚持不懈地挑芹菜,我也不太敢说,有点怕把他惹毛了,他直接再拿枪对准我怎么办。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我开始收拾碗筷,他也利落地拿了垃圾桶,迅速把那一堆芹菜扫进了垃圾桶里,我有些目瞪口呆,这是多大的仇啊,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为了餐桌礼仪,他绝对会在吃饭的过程中,就把芹菜人道毁灭了。

    他清理了芹菜,又开始帮我收拾碗筷,我刷碗的功夫,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刷刷的水声——非常明显的性暗示。

    这天晚上,我们又做了三次,他打开了所有的灯光,正面躺在床上,承受着我的欲`望。我猜他一定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一种试探,非要把残缺的地方给我看,再看我能不能硬起来。

    我没什么感觉,事实上,外界的容貌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了,我需要活下去,也需要一个温暖的肉`体,仅此而已。

    第44章 。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大半年,苏夏每周末都过来,我们交换了姓名,除此之外,只剩下了床笫之间的交流,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吃个饭,有时候会一起在家里看一会儿电视,苏夏是一个极为健谈的男人,所以我们偶尔也会聊聊天。

    不谈爱,不谈情,维持着肉`体的关系,冠以男朋友的名义,我开始想,在白剑的眼中,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是这样,所以他厌倦这样的关系,所以他无法接受我的爱意,因为他从未相信过。

    时间流逝,我不再总是想念着他,但却无法不再想他,他好像从我的骨髓里抽了出来,却蔓延弥散在了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给我他从未离开的错觉,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他走了。

    白剑的忌日是在周三,我买了机票,飞去了他的墓地所在的城市,我在白剑的墓地前遇到了金钱和周冬,我们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我放下了鲜花,金钱揽着周冬的肩膀,邀请我去喝杯酒小聚,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所有浓烈的感情,都会变得平淡,无论是爱还是恨,像炙热明艳的炉火,燃烧得越旺,熄灭得越快。

    等我结束了这次祭拜之行,回到我的小房子的时候,才发现苏夏早已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他抬头看我,我反手关上了门,反问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苏夏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去哪里了。

    我就突然觉得没意思,我总以为一切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我总以为我会开始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地过着日子,我总以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会让我不那么寂寞不那么空虚,但一切早就没有意义,感情像是有一个限额,我的前三十年已经透支得太多,所以现在连情感的波动都成了一种奢侈。

    于是我倚靠在房门上,跟他简单讲了讲我和白剑的故事,我虚构的故事。

    在故事里,白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而爬上我的床,我和白剑是自由恋爱的,我们接吻,我们上床,我们彼此相爱。

    在故事里,白剑没有在最后选择让我走,白剑留了下来,我们一起同病魔做战斗,但到最后,他还是死在了我的怀里。

    在故事里,白剑的墓地是我挑选的,我选择离开是因为无法面对白剑的死亡,而不是冥冥之中,那枚硬币替我做了决定。

    我讲完了故事,已经做好了会被子弹射穿身体的准备,我看着苏夏一步步地走进我,然后他一把抱住了我。

    我听见他说:“你在撒谎,但你很难过,所以我想抱抱你。”

    我以为我会感动得出来,但事实上,我一点波动也没有,我只听见我对他说:“苏夏,我不爱你。”

    苏夏的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他将我的头摁在了他的怀里,这个姿势我没办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我只能听见他对我说的话语。

    他说,李安宁,嫁给我吧。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他下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

    他又说,答应我,我不杀你。

    这好像给了我一个借口,给了我一个答应他的借口。

    我听见我自己说,好的,我答应你。

    第45章 。

    婚礼定在了德国的一个古堡,苏夏要帮我办签证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有德国的永久居住权,那是我第一次在苏夏的脸上看到名为惊讶的情绪,我扮演个平凡的人太久了,久到我好像都忘记我自己还是个土豪来着。

    提前预定的古堡出了点意外,临时更换的教堂有另一场婚礼在举办,我挽着苏夏的手,和刚刚结束婚礼的男人们打了个照面。我看到了金钱,也看到了周冬,我听见周冬脱口而出,喊了一声“表哥”。

    我没去看周冬此刻的表情,转过脸去看苏夏,苏夏的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他说:“你认错人了,我叫苏夏,并不是你的表哥。”

    死一般地沉默,我们对峙了几分钟,到最后我挽着苏夏的手,径直向前走,我们同金钱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小,直到最后,擦肩而过。

    我们都不是会去质问对方,会喊住对方的我们了,我们学会了遗忘,学会了糊涂,也学会了粉饰太平,更学会了体面地一刀两断。

    主婚人问我们是否相爱,是否愿意同对方过一辈子,苏夏说了ido,我也说了ido,没有宾客为我们的婚礼祝福,但我们交换了戒指,完成了这一场的婚礼。

    苏夏向我伸出了手,我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十指相扣,宛如一对爱侣。离开教堂的时候,阳光很明媚,苏夏建议散步,我回他一句,好啊。

    他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开端是一对彼此相爱的情侣,故事的结束是两个人最终性格不合决定和平分手。

    他的故事同我的故事一样,充满了虚假和谎言,掩盖了所有难堪的事实,假装曾经的过往甜蜜得像偶像剧。

    我们都曾在虚假的表象里,以为自己拥抱了幸福。

    我们都被这个世界的恶意和巧合,折磨得心力交瘁。

    我们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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