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瞎想了！”楚凡用力蜕开闻川的手，“先趟一晚上，不行再去医院”。

    听到楚凡这样说，闻川眼睛猛然瞪大：“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楚凡无奈，估计他是有些烧糊涂了，只好配合着说：“好，那就不去医院，你乖乖躺下休息！”闻川跟着就安静下来，乖乖躺下，任楚凡上下摆弄，迷迷糊糊之中又睡着了。

    朦胧间，闻川感到有手在上下抚弄自己，让原本就灼热的身体变得炙热，直至无法忍受。

    “主人……主人……”，闻川扭动自己的身体，“闻川好想你，你好怎好久都不来……”谁知道那人只字不言，手却逐渐从腋窝处移到自己的胸口，又慢慢向下滑动。

    闻川的身体敏感，哪里经得起楚凡这样的抚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别……主人……”。可他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对方的动作，那只手轻轻地攥住他的前端，若有似无地摩挲片刻，闻川便感到另有什么东西挺进了自己的身体。

    “呃……啊……”呻吟声禁不住，闻川感到那应该是手指，不停地在自己身体内旋转碾压，是不是勾翘一下，恰到好处地路过自己的兴奋点，让快感一波跟着一波冲击着身体和大脑。

    公私分明的楚凡 中2

    “主人……闻川好喜欢……”，他舔着唇，“您从来都没有……啊……这样……对我……”

    而此时，前端的手已经牢牢按住出口，憋涨感加强了后侧传来的快感，让他难以招架。这种梦幻般地感觉，是他在跟随楚凡许久以来从未感受过的。那个人总是一脸严肃地进入，或者挑逗，从来不他身上逗留或者施舍温柔。而这次却大有不同，两只手仿佛是心甘情愿为他服务一般，疼痛都恰到好处，极致地刺激、极致地享受。

    终于，闻川到了极限，“我要……主人，求主人，给我吧……”，他听到自己高声呐喊，声音尖而不稳，急切地容不得一丝迟缓。

    意外地是，楚凡这次并没有刁难或者等待，而是听的话撤掉身前的束缚，闻川的快感倾斜而下，酣畅淋漓。

    “喜欢么……”

    天哪，这是那个人的声音，熟悉的声音！磁性、温柔、关爱且充满迷恋。他竟然这样问自己！

    闻川欣喜若狂，忙不迭答着：“喜欢……喜欢……，闻川好喜欢……”

    突然间，猛地那么一刹那，闻川醒地透透的，“唰”地坐了起来。

    闻川睡了，楚凡克没闲着，隔一阵就察看一下冰袋，好及时换冰。而闻川也并非睡地老实，总是不停地扭捏着，手脚不停乱摆，嘴里还时不时咕噜着什么。偶尔一声很重的音从嗓子迸出来，却也只是“啊”、“呃”之类，听不出个所以然。

    来来回回折腾到凌晨，终于闻川的体温不那么烫了，楚凡才悠悠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口干。楚凡环视四周，走到厨房开始做水，然后打开各个柜门找茶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一袋，不是什么好茶，不过他忍了，等水开了便立即沏上。

    结果不等他喝完着一泡，闻川嘴里大喊着“喜欢”，醒了。

    发烧出的汗落掉，又加上冰袋的降温，整个人清爽不少，头上和身上的的冰袋跟着滑落在床上、地板上。

    楚凡闻声看过去，正好对上闻川两只瞪大的眼睛。

    放下茶杯，楚凡淡淡地问：“醒了？！”

    闻川一脸惊讶和尴尬。而楚凡平平常常的问候，更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陡醒的一刹那，闻川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一个让他无比渴求能变成真实的梦。然而当那个人的面容映入眼帘，他是真心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

    以为只是做了个梦来着，哪知道那个人是真的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看对方没反应，楚凡便起身走到闻川跟前，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闻川有些惊恐，身子往后闪了一下。楚凡动作伊顿，道：“试一下温度”，说完，他用手背轻轻试贴上对方的额头。

    这次，闻川没有躲，

    “不烧了”，语气中放心不少，“这种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以后爱惜自己一点，不要在地板上睡”。

    半晌，闻川才低低地答了一声：“嗯”。

    其实，他哪里顾得上这个，此时，正反复扫过一晚上朦胧的记忆，生怕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

    不，不该做的，已经做了。

    闻川夹紧自己的大腿，感到胯间那种濡湿，还有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触感，恨不得当下抽自己几巴掌。脸上一热，他赶忙低下头以躲掉那人的视线。

    楚凡把前一晚没动的饭菜倒掉，在厨房翻了半天，就地取材熬了点粥，盛好摆上餐桌。然后，他转身望着闻川，那孩子还是低着头，这么久功夫一直没动过。

    “起来喝碗粥吧！”楚凡说。

    闻川依旧低着头，不敢和楚凡对视，听到楚凡的话，更是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扭捏地蹭到床边，很快速地说了句：“我……我先去冲个澡……”，便尽可能快地逃到浴室。

    这下，楚凡也难免诧异起来。——闻川这是怎么了？！然而，还没等他问出话，闻川就已经把卫生间的门锁上。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楚凡习惯性地走到床边整理，仅仅是整理下被子，那种味道虽然很淡，却依旧没能逃过楚凡的鼻子。

    哦？！

    掀开被子，一小片濡湿格外显眼。楚凡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片刻，终于低低叹了一声。

    公私分明的楚凡 下

    闻川换了身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发过烧，他和楚凡对坐着。

    楚凡若无其事地喝着粥，闻川大气不敢出，慢慢地喝着。偶尔，他不小心碰响了勺子和碗，便偷偷看一眼楚凡。

    “主人……”

    楚凡没看他，命令道：“先吃饭”。

    闻川嚅了嚅嘴，乖乖安静地吃粥。

    放下碗，楚凡坐到沙发上，闻川赶忙也跟到沙发上，乖巧地为他重新沏茶。

    “有什么事，现在说”。楚凡问道，声音很冷，让闻川很失落。

    其实闻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想说的其实太多了，而又有好多话不能说。

    “其……其实……”，闻川为楚凡倒茶，“也没什么事”。

    楚凡没接闻川递给他的被子，反而起身，“你不说，那我去办公室了”。说完，他径直走到大门口。

    “别……”，闻川紧跟上他，杯子被碰倒，开水烫到了他的脚，但闻川根本顾不上，拉住楚凡的左手。

    右手已经将门把手压下一半，楚凡又放开，回头看着闻川，“不是没事么？”

    听到楚凡这么问，闻川的手更紧了些，“主人，我不想你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么久你都不见我，我想你都要想疯了……我……”

    “闻川”，楚凡转过身，右手按上闻川的手。这个动作让闻川吃了一惊，力道不免松了些。跟着，楚凡右手便一用力，将闻川原本拉紧自己的手甩开。

    闻川惊地说不出话来。

    楚凡面无表情，盯着闻川的双眼，缓慢地、沉稳地说道：“你不要搞错了，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的员工。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只不过是来关心一下员工的情况，既然现在你没事，我看我可以走了。”

    “可是我……”，闻川做梦也想不到楚凡会这样说，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接什么。气力一下子被抽空了，整个人垮在门廊上。

    楚凡料到他这个样子，双手按住闻川的肩膀，安慰道：“闻川，你很出色，往后，我是不会把你送走的，你安心在这里，过段时间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个身份”。

    “你不喜欢我么？！”这句话终于问出了口。

    楚凡一个浅笑，答：“喜欢”。不等闻川露出笑容，他便接着说：“你是我手里最好的员工，我当然喜欢”。

    闻川的表情有多么没落，楚凡看地真切，但他也清楚——与其让闻川胡思乱想，不如趁早说地明明白白。相信经过这次，闻川也就不会再对他抱有幻想了。

    “不过，不是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楚凡说地决绝。

    ——这样最好，不爱，就不会受伤害。就像当年的自己，不对那个人有所幻想，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闻川的头低垂着，楚凡感觉得出他的低落。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楚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在让他自己保重，而后，他推门而去。

    楚凡的饯别礼 上

    楚凡的饯别礼

    机场，候机厅。

    楚凡一身正装，走在前面，一如往常散发着威严不容侵犯的气场。他身后，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跟着，显然不够熟悉这里的地形，步子比较小，时而快步追几下，不至于落得太远。

    在这个大型的国际空港，人流攒动，每个人似乎都急着过安检，好似提早登机，便能飞机早些起飞的样子。——其实，它们会一如既往地晚点，让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憋得想吐。

    两个人都没有行李。

    楚凡办完事就回来，只象征性地拎了个公文包；至于他身后的那个颇显羸弱的身躯——根本不需要行李。

    过安检的时候，楚凡感受到他可怜地、几近祈求的目光。心中默默低叹一声，转过去向身后的奴隶点点头，想让他安心。可谁知，对方的眼神在他转身的刹那，变得飘忽不定。楚凡发现自己并没有进入对方的视线。

    何必呢！？

    楚凡抬手，握住那人的小臂，压低声音说：“闻川，是你让我没得选择”。

    听到这句话，闻川豁然抬头，用他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和眼神盯着自己的主人——那是夹杂着绝望的愤怒。楚凡把他的情绪全然承受，握着他小臂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你不要生气了，气也没用”。楚凡的声音难掩他的怒意，“别忘了你是怎么保下来的，对外，已经没有闻川这个人了”。

    闻川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他第一次敢于反驳楚凡：“那也不必把我送走啊！”

    楚凡没有理他。

    伪装的强势撑不了多久，闻川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我再也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说那些话了……，你把我在关回去吧……，我求求你……”

    前后排队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楚凡的脸色变得很难堪，他拉着闻川的手，想让他保持站立，凑近了在他耳边说：“给我起来！”

    “我不想去”，闻川眼角噙着泪，“我宁愿被你关一辈子，也不想去！”

    楚凡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年的他也是如此。——宁愿被那个人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离开。那时的他，真的是倾尽所有，只要能呆在那个人身边就好。

    如今的闻川，是舍弃一切地想要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不行。而且，没有为什么，楚凡觉得不行，这样足够了。

    “说什么瞎话”，楚凡发力把他拉起来，“我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正好前面的人刚过安检，他一把将闻川推出去，“过安检！”他命令道。

    闻川身上什么都没有，薄衫长裤，过安检门的时候，他听见哔哔哔地一顿乱叫。一位安检员拿着机器开始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让得他一阵尴尬。

    机器又开始叫嚣，闻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楚凡通过安检门走过来，救他：“都是戴着的项链！”说着，他把闻川的衣领拉开一点，露出几条闪着银光的鱼骨链来。

    安检员不置可否，又重新过了一遍，机器在闻川的腰侧哔哔作响，闻川十分难堪地笑了笑，安检员手掌在他腰后摸了摸，盯着他望了一眼，做了个“请”的动作，轻声说：“可以了”。

    闻川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快速消失在人群中，本能得寻找人少的角落，好让他能够逃离和躲避。楚凡远远跟在他后面，视线紧紧盯住背影，然后，他看到闻川躲进了洗手间。

    “闻川？！”楚凡不慌不忙走进，低声唤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奴隶的名字，缓缓迈着步子，逐一走过每一扇卫生间的门。

    没有回答。

    “闻川”，楚凡俯身看隔间里的脚，尽量放轻动作，“走了，要登机了”。

    依旧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想去，也知道你很讨厌刚才的情形，”楚凡放弃了这样寻找，他站直身体，靠在洗手池边，双眼环视整个洗手间，“你先出来，然后，我再考虑一下”。

    一道门开了，发出老态的“吱呀”声，然后，闻川慢悠悠地走出来。楚凡向他招了招手，闻川有些不情愿地走近他，然后，楚凡牢牢扣住了闻川的手。

    “过个安检而已，怎么就闹脾气了？！”这一次，楚凡尽量说得温柔。

    闻川没有试图挣脱，“如果是你的奴隶，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

    楚凡一侧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扬，“没有可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奴隶”。他看到闻川眼底泛起难易形容地欢愉，紧跟着他泼出冷水，“在没有交接之前”。

    闻川努力撤了撤自己的胳膊，这次，楚凡有了防备，他没成功。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楚凡几乎是拖着闻川走出来，向登机口方向行进。“与其你生我的气，我也不高兴；不如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过去，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培养你”。

    “我不想给别人当奴隶”。这句话，闻川说得很坚定。

    楚凡地步子微微一顿，但他并没有停下，“闻川，你不小了，游戏规则你很清楚”，沉吟片刻，他又补充道：“放心吧，我这次给你找了个好主人，他答应我照顾你终老”。

    闻川紧紧盯着楚凡的后背，这个他跟了许多年的主人忽然间变得陌生。——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楚凡，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虚幻。时间太久，他早已经忘记了楚凡最初对他讲的话：

    “我没有感情，即便有，也不可能是对你。我们的关系很简单：老板——员工，主人——奴隶。不会比这个多，也不会比这个少，所以，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

    闻川嘴角咧开一条缝，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嗤笑——楚凡在最初就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了啊，是他自己自不量力飞蛾扑火般想要索取楚凡的感情。

    他怎么能成功呢？！

    楚凡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对他而已，自己不过是件商品。

    他的一厢情愿，以及楚凡的冷漠相对，是注定的必然。

    浑浑噩噩地上飞机，浑浑噩噩地坐下，浑浑噩噩地任楚凡为他系好安全带，闻川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可笑。

    可不是么，在楚凡看来，自己一定可笑至极。想到这，他又无可避免地自怨自艾起来，他不希望在楚凡眼里，自己那么不堪。飞机起飞的加速度让他紧贴住靠背，可能是气流或者云团，飞机猛然停止加速下降调整。仅仅一瞬，失重统治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心，仿佛一直在下坠中无法挣脱，然后，从万米高空，狠狠砸落在地。

    碎得一塌糊涂。

    妆容衣着光鲜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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