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哥,笑醉狂! 第17节(2/4)
作品:《丐哥,笑醉狂!》
没说什么呢就被呛了声,当即气的脸色发青,白度理也不理她,径自走到了轮的面前,道:“小弟弟,你姐姐在我手里,你想救她吧?”
轮苍白着脸色,望着莲,莲的眼神里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是轮太担心姐姐会被白度杀掉,只好装作没看明白莲的暗示,轻轻点了点头。
“轮!”
白度二话不说将莲的嘴封住,莲挣扎得越发厉害,轮身子颤抖了一下,道:“你放过我姐姐。”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会带你进去。”还没等白度说出要求,轮就替他说了出来。
白度瞧见这小孩比他姐姐上道多了,心里也很满意,他一沉脸色,故意装出很凶残的样子,粗着嗓子威胁道:“要是你敢动什么手脚,你姐姐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轮青着脸点了点头。
他率先走在前面,自行拆除了很多禁制,在入塔之前这短短不到一百步的路上居然设下了如此之多的幻阵机关,触目惊心,若是强行闯入的话肯定不能囫囵着走进塔里。
轮回塔共有五层,据轮所说,每层都有相应的守关,若是要到顶层去救顾戈,只能一层层地往上闯,没有任何的捷径可以走。第一层的守关是他们姐弟二人,这就算是通过了。
踏入轮回塔内,周遭一片光怪陆离,光影从极高的塔顶倾泻下来,空气中到处漂浮着五彩斑斓的粒子。
台阶一圈圈地网上盘旋上升,通往不知是哪里的极高远处。
白度隐约听到有哗啦啦的水声传过来,问道:“这里有湖?”
“你抬头看看便知。”轮冷声道。
白度仰头望去,静静地等待了片刻,一道天河自出现在塔的顶端,潺潺流水绵延不绝,天河周围遍布璀璨的光点,水珠溅射在空中炸开一朵朵美丽的烟花。
“真是……玄妙……”白度没想到这伫立在山间的塔内居然是这等光景,一时也有些痴了,好在他回神及时,没让莲轮姐弟俩钻了空子,咳了一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带路。”
轮一边向前走着,一边道:“玄冥神所创造的世界在这小小的塔内便可窥见一斑,这是个美好绮丽而又没有痛苦的新世界,我们生活在这里就仿佛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中一样,没有一丝的磨难能够折磨得了我们。你想想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充满了算计、不公与尔虞我诈,彼此之间不信任,就连骨血之间也存在怀疑与猜忌……”
“是吗?”白度打断了轮的话,“那你跟你姐姐之间也存在猜忌?”
“不!”轮脸色大变,矢口否认,“我跟姐姐之间亲密无间,是不可能存在任何罅隙的!”
“那你为什么要期盼着新世界?”
轮顿时语塞。
这番话是宗主教导给他们的,他们坚信不疑。
外人都不知道的是,鬼灵宗内的人大多都是些失恃失怙的孩童,自小被宗主洗脑,虽练就了一身绝妙的功夫,却只不过是一群没有自我认知的可怜人。莲与轮自然在其中,等白度反问他的时候他才会答不上来。
白度讥讽一笑:“连你自己也对这番言论持有怀疑态度,你拿什么来说服别人。”
轮咬着唇,一声不吭,白度自在地走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走吧,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听你卖安利的。”
几人顺着盘旋梯一路向上,走到第二层的门前,见轮安分地将门打开,白度便道:“多谢了。”说罢,不等两人反应,他立刻掐诀,食指点在莲的额心,莲身子一软,栽倒下来,轮匆忙地扑过去抱住莲,轻呼道:“姐姐!姐姐!”
“她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白度指尖有一点蓝光在盘绕着,“等一个时辰后我就会帮她解除。”
轮咬着牙道:“卑鄙。”
白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兵者,诡道也。”
随后进了第二层。
等身后的门缓缓闭合,白度的呼吸一下子就放轻了,情绪紧张起来。
江采皱了皱眉,道:“此层有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
辛光羽嗅了嗅,也道:“是了,与我家中那些大娘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
“臭小子。”妖媚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尾音打着旋,极为撩人,“你说谁身上的味儿跟你家大娘身上的相似呀?姐姐身上的这可是沉水香,一滴就要好几百个紫灵石呢,乡巴佬。”
话音未落,从半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花雨,堆积到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一团粉色在花雨中逐渐现出形来,银铃的声音清脆,不绝于耳,女人□□着一双玉足,踩踏着花瓣娉婷而来。
身上穿着一身袒露双肩的粉色长裙,一对酥胸摇晃,挤出半截雪白的肉团来。
白度默默将视线别开,只拿眼角余光瞥过去,心里默念道:文明观球。
辛光羽还未见过这等光景,羞涩地扭过头去,一点也不敢看,一颗心扑通扑通,紧张得不行。
那女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两位小弟弟害羞什么呀,怎么都不看姐姐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啊。”白度叹了口气,将炙狱邪龙横放面前,“不过都是镜花水月的幻术而已。”
那女子脸色一变,当即一拂袖子,地面上的花瓣便腾空而起,化作利箭向白度他们扑涌过来。
“怎么老是这一套?”白度纳闷得很,好像鬼灵宗的人都喜欢用这种无差别式的大规模攻击,一大堆阴兵是这样,轮的箭雨是这样,这女人的花瓣雨也是这样……他们宗主就不能教点好使的招式吗?
有了多次应对群攻的经验,白度跟辛光羽处理起这些花瓣来游刃有余,只是这些花瓣颇为难缠一点,若是叫它缠住了法器就像是八爪鱼一样粘人,非得用真气震碎了才能了事。
那女子见状,娇嗔一声,带着哭腔道:“怎地这样对待姐姐的花雨,姐姐好心用如此美景招待你们,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两个弟弟好狠的心呐!”
说罢,水袖翻转得更为厉害,足尖轻点,在花瓣上翩然起舞,那些花瓣翻飞得更为厉害,片片化作锋利的小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度沉声道,“这花瓣打不完的,我们得想办法断了她这个舞。”
“是啊。”辛光羽道,他的青木真术对这些花瓣应该有所感应,方才一直在努力操纵,这会儿听白度所言,忽的心生一计,道,“白度且给我一些时间。”
白度砖头看了一眼辛光羽,点点头,他信任辛光羽。
辛光羽浅浅呼吸重重吐出,将枯木逢春的功法发挥到极致,全身的青木真气皆被他调动了起来,忽的爆喝一声,一圈绿芒层层铺叠而去,花瓣短暂性地静止在了半空中。
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怔然不语,再顾不得调戏他二人,敛了真气控制花瓣,谁料到下一刻眼前凑近一人,双腿骤然被猛地一击,半身虚颓,栽倒下来。
“小弟弟,你这是做什么?”琴竭力保持镇静,道。
“没什么,想好好看看姐姐。”
琴妙目一瞪,眸子深处渗出一点血红色来,口中念念有词,对白度施了幻术,白度身形一顿,眼前之人变作了顾戈的样子,动作却只稍缓了一步,下一刻重重地击打在琴的头上。
强大的力量将琴击飞出去,她跌落在花瓣中央,扑出一口鲜血来,怔怔地看着白度:“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幻术竟是对你无用。”
想起来方才在眼前昙花一现的顾戈的脸,白度问道:“那就是你的幻术?”
“你、你……”
“太假了。”白度退后一步,做发力的动作,“顾戈要是那副样子我早就上天台了,这位大妈,收拾好你身上的狐媚劲儿,浪成这副样子,划船都不用桨的!”
琴闻言气的浑身颤抖,可她又无可奈何,这两人太强大了,她根本就无法阻挡。
宗主下的命令并不是格杀他们,而是阻挡,或者说是拖时间,她已经尽力了。
想明白这点后,琴掉头就跑,白度怎么可能让她逃跑,手指化诀,将一道棒气打了过去,琴猝不及防受了这一击,浑身真气散去大半,一头长发凌乱披散下来,一身变换容貌的幻术全都褪去,逐渐变成了一个老人的模样。
白度冷声道:“带我们去第三层的大门。”
☆、第五十六掌
那露了本体的老太婆形如枯槁,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撑在地面,白度将她的身子拎了起来,老太婆真气被缚,内脏如同火烧一般难以忍耐,猛烈咳了几咳,正要发怒,却见白度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她的脸,她意识到自己现今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丑陋老太婆,忙将脸扭过去。
白度锁住他一身真气,冷笑道:“年华易老,何必这么在乎表象?”
老太婆咬了咬牙,怒道:“你们这些正当茂年的小娃娃知道什么?你们没有经历过被人辱骂,就不配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谁都会老。”白度虽然知道女人十分执着于面貌,但是这个老太婆也太过执着了,执着到偏激的地步,已然偏离了正途。
那老太婆冷笑道:“若只是老又如何?”她将脸转过来,面向白度,露出了一张极为可怕的面容,白度跟辛光羽都猝不及防被吓得退后一步,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无知小儿。”老太婆毫不忌讳地将面容暴露在白度他们面前,嘴角噙着抹苍凉的冷笑,“你们如何这么愚蠢要与玄冥神作对,玄冥神即将创造的新世界,可以扭转这种不公,人世间没有歧视,彼此爱慕,你们难道不想要这样的世界吗?”
又是玄冥神的洗脑,看来这玄冥神真是应了天吴所说的那样,最会伪善假正经了。
白度叹息一声,直视她,道:“虽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有一副好皮囊,不可否认相貌的确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灵魂。”白度沉着声音,问她,“你先前换了一副好相貌可有一人愿意与你交心?”
那老太婆被白度问住,略略一想的确没有,仔细一想反倒是她曾经面目狰狞可怖之时结交的几个朋友交情最深,那些人都已作古,快乐时光一去不复回,缠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不堪的痛楚,琴心中一片怆然,再一想白度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看得开,心中对他生出了些好感。
白度瞧见了琴眼底一闪而逝的柔软,忙抓紧机会,道:“我们来这里也不是跟你们那个玄冥神作对的,是来救人的,麻烦带我们去三层吧。”
琴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白度拿捏着她的命门,而且宗主并没有对他们几人下了死命令,也没有说不许开门让他们通过,只是让各层守关者拖延时间。
沉了沉呼吸,琴颤抖着衰朽的身体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一扇门前,默念咒诀,大门在白度面前打开,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指了指前方幽深的隧道,道:“这里继续走下去就是第三层。”
“多谢了。”
白度抱拳答谢,琴轻哼一声,将头别过去,不小心被白度说中了心事,琴的恼意淡去不少,再看白度如此彬彬有礼,也算是个礼貌的后生,脾气便收敛了许多。
身后大门再次合拢,白度三人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以防万一,白度再次将烛影拿了出来,灯笼映出明亮的光芒,驱逐了周围的黑暗,在烛影微弱的灯光下,白度他们只能看清彼此一个轮廓。
提了提灯,白度道:“跟紧一点,小心走丢了。”
“嗯。”辛光羽跟江采都应了一声。
江采忽然心脏一阵绞痛,一手扶住墙面,一手按住胸口,剧烈地大口大口喘息着,白度探手去号她经脉,结果内息虚弱下来,忙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真神不太好。”江采声音虚弱,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我等性命与真神紧密相连,若是真神受苦,我们亦是能够感觉得到。”
白度心一沉,再看向前方一片虚空,心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顶端变天幡猎猎作响,幡面摇摆,狰狞得像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打起精神,白度横抱起江采,让辛光羽拎着烛影,快步向前走着。
墙缝之中发出了细小的嗡鸣声,像是昆虫快速扇动翅膀的声音,伴随着大力撞击的声音,甬道两侧的石壁开始剧烈颤抖着起来,两侧传来巨大的压迫力的真气,白度抿了抿唇,道:“跑!”
话音刚落,两侧石壁被撞翻开来,从石壁之中冒出一只只小臂长的蝗虫,各个体型吓人,拥簇成一团扑涌过来。
“这是个什么玩意!”白度惊叫一声,脚下踩了御空术,飞快地往前面跑去,辛光羽脚步慢上了一步,掉在白度后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密密麻麻的蝗虫催命鬼一样跟在他们后头,口器翕张,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
“前面是树!”白度大叫一声,提醒身后的辛光羽,足下掐诀,大轻功连带着真气甩起来,足尖轻点在树杈上,白度一步步地沿着树干跃了下去,辛光羽没白度反应那么快,半路就跌落下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脸滚树皮,还好落地的时候反应及时变出一根藤蔓将他轻轻地托了一把,没怎么大摔着。
那些蝗虫扑腾着翅膀在上空盘旋着,却不敢探出那个甬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对此处空间十分忌惮。
白度四下看了看,此处并未有什么异样,地势开阔,只中间一棵巨大的古木,枝繁叶茂,树根翻出地面,带着厚重而浓郁的尘土气息。
再仔细看过去,树干上好像安静得睡着一个人,那人浑身赤.裸,身量约摸是少年那般大小,长长的头发与树枝盘旋纠缠在一起,枝条掩映间,暂时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那人是守关的第三人?”辛光羽也察觉到那人的存在,小声问道。
“不知。”白度试探着前行两步,想看看这一层的门在哪里,此处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高塔之内,只是这处空间四面闭合,完全看不出来头。
四面的墙壁高耸,表面雪白一片,没有任何纹案,也看不出半点机关禁制的痕迹,围墙之上盘绕着一圈蝗虫,若是轻易上去定要被那些虫类撕成碎片,白度心中懊恼,怎么就信了那女人的话,方才见她神情动容,估计是想起了曾经往事,心肠也不该是如此坚硬才对,倒是小瞧了她一瞬间展露出来的软弱。
再回头看去,那林木间的少年仍旧在安睡,难不成突破口真的就在那里,他此行来是为了救顾戈回去,并不想招惹太多麻烦,能快一点就快一点,但这鬼灵宗内的人频频阻拦,却又没有对他们通下杀手,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转眼间,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白度哪一个也没抓牢了,心中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下了决心。
这么婆婆妈妈的也不是办法,在这里绕来绕去寻不到一个出口,倒不如尽力一搏,也好有个体面的说法!心意已决,白度一甩大轻功,奔向那少年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道花瓣锁链垂下将白度打了回去,又化作二八佳人的琴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道:“傻子,你可千万别把这个祖宗给叫醒了!”
再见到琴,白度惊疑不定,问道:“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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