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梁 第6节(1/3)
作品:《大树底下好乘梁》
偏偏温树就是这么混不吝,还凑:“找什么男嫂子呀,你又不好那口,别逗我了,我忙完这阵就跟你出去喝酒,我没什么女的介绍给你,你赶紧着,自己寻摸着发展发展去。”
温树都凑到王哲思下巴颏了,王哲思微微一低头就看到了温树脸上细小的绒毛,太阳一照,根根分明,王哲思硬咽了咽口水,眼角眯着笑:“我没逗你。”
温树以为王哲思开玩笑,凑得更近了:“那行呀,那我给你寻摸个男的,泄泄火。”说完温树自己都乐了,乐的前仰后合的。
王哲思一把抱住温树,再差一厘米,脸就能亲密接触了:“就你吧,别人我还看不上。”
“温树!!————”
完蛋了,这玩笑可开大了,梁泽怎么在门口呢,温树头都还不敢回,再看了看王哲思,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作无可奈何状。
“我草,梁泽,你听我解释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哎,你等等,不对,梁泽说话了,我家梁泽说话了,哥,我家梁泽说话!说话了!”温树扭头火急火燎的赶紧往外追。
“梁泽,梁泽,我听见你叫我名字了!”温树急急忙忙的拽过梁泽搂在怀里,就这么在十二楼心内科的住院部里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
情绪激动的温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冲动,紧紧的按着梁泽的后脑勺,喜出望外的深深的吻住这两瓣失而复得的双唇。
梁泽挣扎无果,怒瞪着温树,使劲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任其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舔过每一处的粘膜。
温树终于体会到心醉神怡,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般的迷醉,他的梁泽肯说话了,真的说话了!
走廊里路过一个刚刚住院的孤寡老大妈,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人:“好好过,啊,好好过。”末了还不忘拍了拍温树的肩膀。
温树迎人的劲儿向来颇得老头儿老太太们的喜爱,此刻更是笑逐颜开,眯着眼睛,眼角笑出了一小撮褶子,不容梁泽挣扎,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你终于肯说话了?”温树喜吟吟地。
“你放开!”梁泽狠推了一下温树的胸膛。
“我不放!”抱的更紧了,离得这么近,温树连梁泽的一整张脸在眼睛里都塞不全,影子还有些模糊,可一点都不影响他看梁泽看的专注。
“你放开,这是医院!”梁泽急的跳脚。
“那我也不放开!”就是这么坚定。
“一会儿你们主任该出来了!”
梁泽啊,梁泽,你以为你怕的东西温树怕吗?温树是个厚脸皮,他怎么会怕他们主任还是谁,就是院长来了他也不会放。
“不放开!”
“温树,你神经病!”梁泽稍稍松了劲儿,挣也挣不脱,说也说不听,温树这小子简直就是犯轴。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放开。”温树笑容满面的等着梁泽来亲。
“刚才是什么?”刚才不是才亲过?
“刚才那是我亲你!”一本正经的温树不容置疑。
“……”我还不如不会说话呢,梁泽暗暗地想。
“你放开,这么多人!”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温树小声嘟哝。
“你说什么?!”温树被梁泽这么一叫显然放松了警惕,被梁泽一用力就挣脱了出去。
都知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梁泽急切的死命摁着电梯按钮,还不来?还不来?电梯怎么还不来!
梁泽干脆放弃电梯,朝逃生通道跑去,是啊,都知道,可不是都知道吗?一直在脑海中无限循环着这句话的梁泽一闪身就消失在楼梯间里。
温树快跑几步跟上去:“你别跑,我知道你怕,可是有我,可是你有我!你现在有我!”
梁泽的脚步明显顿了片刻,温树,我有温树?我有温树!
温树乘着空档追了上去,扶过梁泽的肩膀:“我们以后好好的,你别管他们说什么,你有我就够了!”
“……”
“你别又不说话啊,你这总不说话,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憋出内伤了。”温树献媚地讨好。
“你说了只有我,我能相信吗?”刚刚那是什么?
“相信,相信,绝对相信,你看我跟你好了之后别说公鸭子了,我连只母鸭子都没买过。我对天发誓,你绝对要去问问菜市场的刘大妈,从来没买过鸭子。”温树三指朝天,指天发誓,笃定的眼神透着刚强果断,让人无法不信。
“这就是那天……那个人说的你抱着去酒吧的那个吧。”胡竞这两个字梁泽现在连想起来都别扭,那天酒吧里说过温树抱着在酒吧喝酒的应该就是这个温树的学长了。
“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有误会,你一定要听我解释。那个该死的胡竞,我一定找机会教训他!”温树愤愤的,这个人从头到尾的阴魂不散!
温树终于把没找到机会好好跟梁泽解释的事情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那些天是如何郁闷梁泽不许碰,如何气愤梁泽只觉得他殷勤是为了床上关系,如何在医院门外假装看不到其实内心在滴血的过程一铺垫,那些借酒消愁啊,跟王哲思混酒吧啊,喝醉跟胡竞打架啊之类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水到渠成,反而让梁泽觉得温树可怜兮兮的,是只受尽了委屈的小狗。
温树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梁泽只是静静的听着,原来他自己受煎熬的同时温树又何尝不是呢。
温树见明显博得了梁泽的同情,殷切地凑近悄悄的再补一句:“我那哥喜欢女人的,你有好的没,有好的给介绍一个呗。”
遭了梁泽一个大大的白眼,温树一溜烟儿先跑出去了——怕这个梁大人一记小粉拳,他的心就当场融化了,还怎么回去给他的梁泽做午饭呢。
“温树,我信你,但是以后这种亲密接触你留着给你哥的女人吧!”刚刚在办公室外看到的那一幕还是或多或少刺痛了他的敏感神经。
温树赔笑着答应、保证,然后搂过梁泽踩在了刚刚下过雪后一片泥泞的街道里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一会,但我们的梁泽终于愿意开口了,虽然是在王哲思的刺激下^-^
☆、带你回家
下过几场雪的冬天过的飞快,温树想跟梁泽去室外活动活动都被强烈的冷风吹得瑟瑟发抖打消了念头。
“那滑雪总行了吧,滑雪不是玩儿的就是冷劲儿吗?”温树耷拉着脑袋趴在梁泽腿上。
“不去。”温树压的他腿都麻了,看电视就看电视吧,干嘛非趴我腿上。
“那打台球去吧。那可是有暖气。”温树不死心。
“不去。”不想去,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烦,尤其快过年了,采购年货的人那么多,想想就犯怵。
“你总不能成天窝家里呀。”梁泽就跟条美人蛇似的,身材一样的妖娆吧,连冬眠都随了
“来,我看看这是条什么品种的蛇,冬眠完了蜕完皮是不是该变白素贞啦?”
梁泽被温树连脱裤子带挠痒痒的,直扭着身子咯咯咯地笑:“你神经病,你才是蛇呢,你是一条万年眼睛王蛇,每天都无时不刻直挺着你那命根子!”
“你不喜欢吗?你最喜欢了!”温树一双大手早已摸进后背下,压在梁泽身上鼻息浓重的喘着气。
自从那次酒吧之后,梁泽就被开发了疆土一般,柔嫩松软的身子异常敏感,温树轻轻一碰就犹如电光火石般的燃烧,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本以为会一蹶不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定会抵触这些,结果出乎温树意料,梁泽只是对于示于人前这件事极力反抗,对于温树,反而更加的温柔体贴,悉心呵护,方方面面照顾温树的感受,这可让温树直呼大爽。
周末的早晨一片静逸,温馨的执手阳光,犹如戈壁滩流过的清泉,发泄着返璞归真的欲望。
好了,说人话,一番揪扯缠绵之后梁泽抬起一脚把温树蹬下沙发:“热。”
“我去给你做点零食吃。”温树提上裤子吻上了梁泽的双唇,深深吸取着蛊惑的香气。
“我说,热!”用手背一抹嘴上的口水,点着温树的胸口慢慢推开。
“这么冷的天,你热什么,要知道我们亲爱的广大南方同胞这种天气可是还要裹着棉被看电视呢。一点都不知足。”
“嘿,你现在真是话越来越多了。”梁泽揪着温树几根头发提溜起来,“还顶不顶了?”
“不顶了,不顶了,可这是事实。”
梁泽一口气没提上来,踢了温树一屁股:“出去买菜去!”
“嘿嘿,你跟我一起去呗?”温树喜笑颜开的眯着眼睛。
“不去!”梁泽顾自进了卫生间,你弄我这一身的乱七八糟我不赶紧洗干净,等着你又像上次似的再给我舔一层?
温树也没强求,这是他的常事,本来擦地买菜做饭就是该老爷们干的事儿,不这么干怎么哄媳妇儿,他们家梁泽偏又爱吃他这一口,得意还来不及呢,温树嘿嘿一笑下了楼。
听见关门声一落,梁泽就进屋拿手机摁了一串号码。
“我寄过去的东西都到了吗?”
“……”
“那就好,您留点,剩下的都送过去吧,辛苦您了。”
“……”
“身体还好吧?”
“……”
“您费心多照顾多照顾。”
“……”
“我?嗯,我不回去,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梁泽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讲完电话,去清洗干净自己,再把床单被罩换了,削好了苹果摆着,温树就该回来了。
“梁子,梁子,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温树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叫着。
“我不要排骨,不要鱼,不要鸡,就简简单单一顿面就行了。”梁泽着实被温树这一天排骨一天鸡,一天鱼再一天肉的吃怕了,再爱吃也禁不住每天伙食这么好,梁泽都胖了好几圈了。
“不是,不是,今天没那些,我今天给你熬黄豆猪脚汤。”
“……”哦,对,还有猪蹄。梁泽彻底无语了。
“你快过来呀,你看我买什么好玩儿的了。”温树兴奋的翻腾着一堆东西。
“不是说猪脚吗?”梁泽也陪着温树大喇喇坐在地板上看着他把东西翻了一地。
“看,乐高!”温树终于抱出来一个差不多半米见方的盒子,兴奋的手舞足蹈,欢跃着找剪子拆包装翻出一袋袋的积木颗粒倒了满地。
梁泽眼睛瞪的溜圆,怔愣了一秒,随即起身脚背碰了碰温树的大腿:“你真是个孩子!”
一脸黑线的意思估计就是这么来的,梁泽此时真的很想手动在脑袋旁边加三条黑线以示无奈。
温树可真是个孩子,路上看着人家一个小子被家长领着去买了一盒乐高,自己也跑进去抱了一盒回来,此时正专注于剪开一个个的包装袋,把积木颗粒都倒进了盒子里。
梁泽动手简单煮了点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端出来桌子上一放。
温树一扭头就大张着嘴巴,自打两人住一块儿,他就没见过梁泽热过水,开过火!
温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起了这个手里拿着筷子,一副居家打扮的梁泽,梁泽打了个踉跄,差点重心朝后,却又在一瞬间双脚腾空。
温树真想转个圈来着,可他也不是那么健壮拎个男人跟拎个哑铃似得那么轻松,毕竟这几个月不管是秋膘还是冬季脂肪,都是他亲自一寸一寸贴上去的。
“你竟然给我做饭了?不是说给你炖黄豆猪脚汤?”
“神经病,你先放我下来!”梁泽锤着宽大厚实的肩膀。这人发什么神经,就煮了两碗面,“至于吗?你要想吃我能天天给你煮,难吃不死你!”
“至于!”温树把梁泽往上抱了抱,使劲掐了一把娇嫩的屁股,刚刚可还热乎劲儿没过呢,再来一发?
“我饿了。”梁泽一使劲跳了下来。
“你等着,你等着。”温树连忙起身,擦了把手往厨房钻。
“你快得了吧,要不是你的什么黄豆猪脚汤,你还没福气吃我的手艺,坐下!吃饭!”梁泽指了指凳子,又递上了筷子。
“不好喝吗?那我改天再研究个新的你尝尝?”这可不太像梁泽。
“好喝是好喝,就是最近吃太油了,你看我腰上都有肉了。”梁泽掐了掐自己的肉。
“废话,没肉我怎么握在手里。”温树小声的嘟哝。
“呀,挺好吃的呀。”温树不忘猛劲儿夸,就算一般也要夸出天花乱坠来。
“好久不做,你凑合吃吧。”跟温树的简直没法比,做个面条都这么多讲究,真累,也不知道温树每天是怎么折腾的。
“你看见我处分下来了没?”梁泽抬头看着温树。
“见着了,你别放在心上,奖金没了就没了吧,我工资也够咱们两人花。”温树大口吸溜着面条。
“我不能总花你的钱,再说你那也没多少。”这么久了,虽然没有过大的开支,可日常这些小花销毕竟也不少。
“我有,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养不活媳妇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绩效奖金扣了,职称也评不了,我们主任说着是休年假,可听他的意思怕是给我放长假了。”梁泽扒拉着碗里的饭,年底的一大笔收入泡汤了。
“对不起。”温树放下了碗,郑重其事的握过梁泽的双手,深深地看向他那深邃的眼睛。
“关你什么事儿啊,别净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正好能放假休息,我可巴不得呢。”抽回了手接着扒拉面条。
“这房子的贷款我帮你还吧,我有些存款。”温树重新把那双瘦削有劲的手握紧。
“哪用的着你啊,你才工作了几年,工龄有我长没?”梁泽任由他握着,笑了笑。
“长?长啊,我比你的长多了,你都好意思比?”说着说着温树又开始思想不纯洁,瞅了瞅梁泽的裤裆,又瞅瞅自己的,坏笑着斜着眼睛。
“去去去,滚去刷碗去!”梁泽白了他一眼。
“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吧,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钱的事,你千万别多想。”温树拍了拍他的后背,把碗收拾了。
厨房里又霹雳啪啦一阵动静,温树这是每顿饭不来点花样闲的手痒,一会的功夫就端了一盘苹果圈出来,放在梁泽手心里。
“这又是什么?”吃惊着看着这一盘的金灿灿,头都大了。
“你说你削了苹果又不爱吃,我给你想了个招儿,你尝尝。”温树去了核儿,裹了面粉,鸡蛋和面包糠,把苹果炸了。
“恩,也还行,你别再拿我当你的试验品了,万一哪天什么菜配什么菜有毒,我也就跟着一块倒霉了。”梁泽在嘴里塞了一块,还不错,这到时一个不爱吃苹果的好办法。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毒死,我肯定在你毒发的那一刻我也把有毒的那盘吃下去,陪你一起。”趁机摸了一下那把细腰。
“你可千万别,万一没死,都得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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