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 第9节(1/3)
作品:《玲珑骰子安红豆》
他摇摇头:“最多只是不痛快,哪儿有那么夸张的事。”
“看来周先生是个豁达的人。那我换一种问法,没有没哪个人,让周先生一想起来就会有痛苦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周天又看了一下柯梦南的眼睛,心里“砰”的一跳。恍惚中,似乎巫恒坐在对面,正用淡然冷清的睛神注视着自己。他几乎想都不想,一把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这几日不见,真的好想你。
他热情地捉住他,亲吻他。吻到深情处,他把他放倒在床上。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个密闭的空间,墙上绘着一片片彩绘,那些彩绘已退了颜色,但描述的内容还是清晰可辩。
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那个地质研究所的地牢里。
但巫恒就在他身下,不同于往日的冷漠,眼角带着欢愉后勾人的桃色,微张着嘴,吐着热气,似乎在向他索求。周天恍惚地觉得这是在催眼的梦里,但他不知道怎么会进入到这个梦境。
但即然是梦境,无防更大胆,更妄为。他在梦境里面,似乎要把一腔的思念,不甘与渴求都释放出来。就在他意兴更高的时候,忽然全身冰冷,他已落在冰冷的湖里。他喘不过来气,但他自虐似的不愿让自己浮起来,他觉得就这样沉睡在湖里长眠也不是坏事。他的眼角有些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就这在时,一双手把他抓了起来。
眼睛光芒四耀,他下意识地咳嗽两声,忽然发现自己只是在沙发上,而柯梦南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周天有些懵,努力浮出一个微笑:“我被催眠了?”
柯梦南点点头,递给他一方手帕。周天慌张地伸手接了过来,在脸上胡乱地抹了抹。
“什么时候?”周天问。
柯梦南只是笑着摇摇头。看来这是不能说的商业秘密。
“告诉我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柯梦南问。
纵然是周天,脸也不免有些发红。不知道在被催眠过程中,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的行为。这样一想,更是郁闷异常。
“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柯梦南说。
周天想了想,仔细斟酌了下词句,婉转地表达:“与一个自己特别在意的人,在一间房子里。”在屋子里做什么,周天还是没好意思说。
“那间房子以前去过吗?”
周天点点头。
“记得我问过你,迄今为止最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是什么了吗?我以为你会在梦里看到自己的父亲,但显然是另有其人。”
柯梦南站了起:“好吧,今天就到儿。”
周天愣了愣,站了起来。和柯梦南另约了时间。
☆、四十二 、梦见
从柯梦南那里出来,周天还没有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梦里的巫恒色声色味俱全,媾|合的场面如此清晰。巫恒低垂的眼睛,忍痛而欢愉的呻|吟,再次清晰地浮了上来,让周天有些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看看时间还早,就打算和小梅一起喝酒,想了想,又给老王打了电话。老王倒是没把他当外人,一说喝酒,二话没说,立马就到。
王泽定了涮锅店,里面的烤鸭与锅底正宗而老道,又白酒洋酒各色都点了些,四个人就着热腾腾的火锅,喝的酣畅淋漓,平时周天酒量颇大,今天却酒到中巡已有些醉意。老王的酒量最大,一瓶高度白酒下肚,还杂七杂八地喝了些洋酒,还神色如常。
小梅问起催眠的情况,周天只简单地说了说,然后非常奇怪,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催眠了。
老王就说,他知道催眠有很多种,一般的催眠师都会用些小道具,诱引人沉睡,然后在睡梦中做些诱导,窥探人类类心的私密,要么消除些心病,要么象周天这样找回失去的记忆。而今天周天可能就遇到了高手,高手能在人的清醒状态下进行催眠,目前国外也还正处在测试阶段,会的人屈指可数。
老王讲的唾沫横飞,很为自己的博学自豪了一把,小梅也有种不明觉厉害的感觉,而周天周天却有些醉酒,已喝到自己要酒喝的阶段。老王就劝倒:“天天,你他娘的是不是喝过了。喝酒喝的时候痛快,醒来后真他妈的难受,老子醉过几次,每次都说要戒酒戒酒,可他妈的一看到你们这帮狐朋狗友,老子的心又痒了。”
周天就吃吃地笑:“你他娘的不也说戒不掉吗。”想了想:“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老王没奈何:“好好好,你小子现在是对酒当歌,回家后就是头疼欲裂了。”
“哪里会头疼,只会这里疼。”周天抓住了心口那个位置,吓的老王与王泽不敢再吭声。
小梅看这情形,便说:“看这主人家也差不多了,不如散了吧。”又对王泽说,“我送他回去。”王泽心想巴不得。
周天几乎是爬上了副座,梅思齐专以致致地开着车,周天眯着眼睛,舌头打着卷:“走,我们再找个地方喝去,找几个妞陪,小梅,你喜欢什么类型?”周
梅思齐也不搭理他,直接把车开到公寓楼下,下了车,把他架上了屋里。
周天知道自己相当醉了,便不敢再麻烦梅思齐,自己老老实实地冲了澡,倒头便睡。梅思齐也不是第一次在他屋里住,对他的房间已是熟门熟路。他便排除所有心思,把自己交给睡眠。只有在醉的时候,全才能如这便快速入睡。
睡到半夜,口喝难当,便想起来找口水喝,但整个身体十分怠倦,不想动弹。但忽然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纵然没有睁开眼睛,他也知道自己的床头坐着一个人。那人的呼吸很轻,似乎还有些乱,坐在床头一动不动。他凭直觉,心里知道他是谁。这样一想,周天更是不敢动,只有继续装睡。
那人终于轻手轻脚地向他靠过来,象是俯着身体看着自己,然后一个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嘴上。与巫恒的冰冷不同,他嘴唇的温度很高,但并没敢用力,只是轻轻地贴在周天嘴唇上反复辗转。然后,顺着脖子,胸膛一路吻下去,最后停在那里。周天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几日与巫恒没日没夜地缱绻厮缠,已是十分敏感,现在那人这般温情挑弄,生理不可能没有感觉。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一把推开他,还是继续装睡。
推开他,以后朋友也无法再继续,继续装睡,对他自己委实有些困难。直到那人出去,周天一动也没动,身上的衣服已被背上的汗给弄湿了。
第二天,周天也没约小梅,直接找了柯梦南。柯梦南依然那副淡静的样子,周天少不了又多看了两眼。这次柯梦南没有象上次那样玄乎,只是给他看了一些眩晕的图片,在柯梦南宁静而极具诱导性的声音里,周天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已处在那个地质研究所。他那次去的时候研究所那个院子还杂草丛,但现在却十分整洁,甚至还有一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向他打招呼,叫他“少爷。”
周天知道,自己这是被催眠了。这是12岁的自己,现在他以另一种形式回来,已不再是那个弱小的自己。
他十分熟悉地穿过院子,沿着走廊,来到西侧的铁质的楼梯口一侧,手在平滑毫无痕迹的铁墙上一阵摸索,摸到机关,一摁,铁质楼梯大半折叠起来,出现一个入口。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几个工作人员,看到他也不吃惊,只是很有礼貌地对他打着招呼,还有一个小个子,象猴一样精瘦的人冲他打招呼:“小少爷,来找你爸爸?”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在墙上的彩绘边有片刻停留,有个员工看他感兴趣的样子,过来给他讲这绘画的故事。这一副绘的是4000年前发现的一个郧石坑,那一副是天宫四星宿。他听了一阵,便直接向一侧走去。
这里是他父亲的办公地点之一,里面有很多藏书。他读起来感到颇为有趣,他来这几日,他的父亲并不常陪他,但也不限制他的行动,他前后山的跑了两日,把地形摸了个熟,又把这个研究院走了个遍,大家对他见怪不怪,没人敢来招惹他。
他一径走到最里面那个大屋,那里有上万的藏书,但他一进去,发现与平日有些差别。那扇铸着双头蛇的大门,现在却露了一条缝,平时那里都是大门紧锁,这次却毫无防备地敞开。他曾无数次在这大门前徘徊,不知门里面有着关着什么巨兽或是怪物,现在陡然见有缝可以觑见,着实心里起了好奇。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却发现父亲在里面。
屋子里乌区麻黑,没有灯光。从外面漏进的光线里,自己的父亲背对着门口,似乎伏跪在地上,双肩不停地颤动。对面似乎还有一个人,蜷缩在墙角,那人整个都在暗处,只能大概地看个影,似乎手脚都被绑着沉重的镣铐。忽然里面传来低低地抽泣声,是他父亲的声音。
他父亲压抑着几乎是痛苦的声音,喃喃地说道:我喜欢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后就无法自拔了,你别总是冷着一张脸,你不知道你这样看我,我心里好痛苦,我每天都在想你,夜里还要想你,无法入睡,纵然合上眼睛,梦里也是你。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与触动?
他在外面又惊又怒,他父亲平时待人淡薄,脸上难有表情,这次却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着如此肉麻的台词。他没看过言情剧,如果看过,他就会晓得这是一段非常老套却典范的旧式爱情表白。他想起自己看到父亲的笔记,满本都荒唐地表达着对一个人的爱意,想必就是这个人吧。但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关在地牢里。他忽然嘴角泛起一个冷笑,那个笑容看起来不象是个12岁的孩子。
房子里面却又有些动静,他的父亲向那个人扑了过去,两人撕扯起来,他开始有些不明白,但他父亲断断续续的说明让他似乎又有些明白。
“你别动,也别反抗,你就让我满足一次。”
父亲把那人压在身下,那人似乎挣扎的历害。他四下看看,书桌上有一块晶莹透明的黑水晶烟灰缸,他一把把他拿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的父亲几乎怆惶地出现在他眼前,一惯凉薄的脸上带着一丝由于怒恼,或是□□粘染的红染,他猛的从里面出来,显得怒不可遏,但一看到他,似乎一愣,“你来干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地质学方面的书,嘴角浮现一个不属于孩子的讥诮的微笑:“我在这里看书,不小心把这东西碰倒了。”
他的父亲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关那扇铁门。
他心里满是不屑,但又有着孩子似的好奇,他忍不住再次向门内望去。由于门被大开,外面的光线很好地射了进去,他看到一个男人身形,身上裹着一件有着奇怪花纹的厚长衣服,手脚却□□在外,削瘦而苍白,而他的头发漆黑而凌乱,他整个人埋在头发与衣服里。
他定定地向那人看去,不知为什么,心象要从腔子里蹦跳出来。
☆、四十三、失踪
周大当家的失踪了。这一消息在道上悄无声息地传开。各种传言都有:有阴谋说,有复仇说,当然也有失恋说。他与那个漂亮职员那点不可告人的恋情通过各种渠道传开,成了江湖里一个匪夷所思的传说。
据说,此事惹毛了周老爷子,遭到周老爷子的最后通谍,于是周天在家族与爱情面前,选择了与恋人私奔。这个爱情故事越传越远,越传越神,引起了道上大老爷们的各种绮思。早知道周大当家好这一口,早点给他孝敬一两个先,人情也走了,生意上也还通融了。
于是周天失踪事件,便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发酵成了一杯粉桃色的果酒,以供三教六流在饭桌上拿来时不时的品尝。当然除了周天身边的几个人。周家、梅家还有李老麻子这一块,三家联手,明里暗里把所有的渠道都给细细地象查了个遍,周天竟象是凭空消失了。
最后见到周天的是柯梦南,周天那天从柯梦南诊所里出来后,就下落不明了。周老爷子亲自督促自己的嫡系苏三追查此事,但似乎柯梦南对此事一无所知。
苏三这边不提。王泽会同梅思齐与老王也是一筹莫展。周天不是寻常的人,纵然真是个寻常的人,这种遍地撒网式的找法也早有线索了。而且以周家的势力,有谁这么大胆,敢在他们头上动土。七猜八想,以至于老王开始怀疑是不是周天自己躲了起来,他与王泽都清楚周天与巫恒这段虐人心的恋情,难不成周天真的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了。
但这个推断遭到王泽的断然否定,虽然周天平时行为懒散,漫不经心,但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纵然他真的不管不顾,放下一切去找他的情人,也不会是这种中二病患者的走法。
梅思齐对王泽的说法,频频点头,周大当家因为恋爱打击,离家出走,还有比这更可笑的走法没有?
就在三家上天入地,要把周天挖掘出来的时候,老王的手机忽然收到一封短信。
第二天,老王便以盘口有急事,离开了周家。
周天悠悠地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何笑了起来。这个地方他太过熟悉,自己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都在这里长时间地驻留。这里是地质研究所的那个地牢,他手脚被铁链牢牢地捆住,被很好的安置在里面。曾在15年前,这里也曾关过一个人,只可惜,他在梦里,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他在牢里盘算着时间,中间有人定时给他送来饭食,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要他的命。他在柯梦南的诊所,被催眠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到了这里。从那里到这儿没有七八个小时无法到达,加上自己昏睡的时间,自己在这儿至少呆了三天。
这期间他至少拭着十种以上的方法,依然没能从这里逃离出去。这里内内外外都重兵把守,并且丝毫不给他与他们接触的机会。他也在牢里上上下下地摸索过机关,但想起15年前那个人都没能逃出去,看来这个牢房根本不会有机关这一说。
周天有些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把自己抓来,但他有预感,抓他的人为了什么。但从柯梦南那里追查下来,以周家的力量,不会找不到这里来,但直到第四天,周天开始觉得不对劲。
所有通向自己的线索都象是不存在一样,被谁清扫的一干二净。那只有一种可能。
周天的心沉了下去。他想到那里金大牙在有苏三几个人的押送之下,心脏依然离异失踪的事件。
如果这次有机会,是该对在周家内部进行一次清理了。
在第四天,终于一线光线射了进来,光线越来越大,终于整个牢房充满了灯光。
铁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伢子,能走吗。”
那人一身黑布衣衫,脚上穿着黑布鞋,一只手还拿着支汗烟袋——沈老爷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缝。
周天站了起来,从牢门里走出去,脚上的铁链拖在石头的地板上,哗哗地响。周天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沈老爷子坐在外面的桌子前。桌子上放了一桌酒菜。大部分是卤菜,手边放着一个黑碗,看颜色,是黄酒。他一边吃,一边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周天坐下来。周天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沈老爷子给他也斟了一碗。
屋子里还有四个手持□□的人,其中一个似乎对沈老爷子的大意有些不
玲珑骰子安红豆 第9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