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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 第15节(2/3)

作品:《绵羊成精

   “干什么?当然是威胁你!”温文泽揉着腹部笑了,瞬间跟记忆中的人判若两人,他慢慢上前,一把掐住程勤的下颌,嘴唇覆盖上去,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和他分手,和他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前方狗血一盆。

    就算恨我,我也要这么做……我在说啥?

    我文案写过——其他需要逼叨的:三观微妙底线有,剧情略狗血,全文很甜(暂时划掉)。

    ☆、挨打

    温文泽已经很久没有捱过打了,最后一次挨打是那次保护楚红。楚建国遍地仇家,地位稳固的时候不显,后来江山波动时,仇家就像缝隙中冒出的恶鬼,一点一点蚕食他身边的人,下药,绑架,毒打,什么下三滥的路子都用。

    家里没有人,整间屋子黑漆漆的,打开灯的时候,温文泽发现鞋柜上多了一把钥匙,上面系着个微型汉堡包的玩具,他的钥匙上别着的,是一块塑料炸鸡,都出自程天的杰作。

    温文泽扫一眼那串儿钥匙没当回事。冲澡的时候,发现浑身上下都疼。他年轻的时候跟着楚宏远身边,身手很不错的,程勤懒,能动手的一般嘴上都给办挺了,这次却是哑口无言下狠手,他知道这样说这样做很下作,但是他忍不住,用这种穷途末路毫无尊严的办法,试图挽留已经栓成死结的感情。

    他不是打不过他,但是他舍不得,甚至幻想挨顿打,对方撒了气,还能给他点什么念想,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程勤很绝。

    围上浴巾后,他发现浴室里原来成双成对的日用品变成形影单只,他快速走出浴室,整个房子里充满不一样的味道,直到他发现餐桌上的戒指,孤寂冷清慢慢侵蚀他的全身。

    程天走了。

    温文泽颓丧坐到沙发里,胳膊拄着膝盖,头发上的水滴在地板上,阴湿了一片,身上,腿上,没有多余时间让他抉择,思考,八百年不响的电话撕破此时的寂静。

    温文泽猛然抬头,希冀的看着发声物体,可是心里竟然犹豫的期望着是谁的电话更好。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说:“您好。”

    “我是楚宏远,”电话那边说:“干爹来烟城了,要见你。”

    “哦,”温文泽搓搓脸,“什么时候?”

    “八点饭店见。”

    “好。”

    温文泽没问为什么,肯定是有事,要不然楚建国不会见他。

    楚宏远挂了电话,垂着头恭敬地对着楚建国。

    楚建国手里的照片已经翻了不下数十遍,仍旧不相信的样子,深深叹气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将那沓照片摔倒圆桌上。

    楚宏远扑腾跪倒地上,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显得低人一等,楚建国仅仅撇了撇他,起身拄着拐杖立于窗前。

    窗外楼下,楚扬将辉腾停到大片空地上,看着空荡荡的车位心里不由得起疑,这时电话响了,顿时欢天喜地,将地址告诉程勤后,乐呵呵的进了大门。

    平常座无虚席的大堂,今天空空如也,楚扬想了想,可能是姥爷不喜欢热闹,所以今天暂时停业了。

    没多久,楚宏远的办公室就响起了敲门声。

    楚扬探出个脑袋,那句“姥爷”还没叫出口,就被跪着楚宏远吓了一跳,看到阴气沉沉的楚建国,大脑飞速运转,他偷着做的事情就那么几件,他不知道姥爷到底发现了哪件事,可是想到楚宏远都跪下了,料想跟杨哲那是脱不了关系。

    楚建国转回身子,“程勤一会儿来吗?”

    楚扬点点头,全然没有方才那般青春年少,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谨慎许多,他现在有些后悔,不应该让程勤来的,但是他又想,估计自己不叫程勤来,老爷子也会请他来。

    “几点到?”

    “八点左右。”

    楚建国看看墙上的琉璃表,“还有半小时,先说说家事。”

    楚扬刚要思考对策,就听楚建国喝道:“跪下。”

    楚扬愣愣地看着楚建国,他自小乖巧听话,从来没有让大人操过心。

    五岁那年,小孩子好奇自己爸爸是谁,看见别的小朋友有爸爸接送,开运动会有爸爸带着娃娃做亲子操,他很是羡慕,可当楚红说你没有爸爸,不要提这个人之后,楚扬再也没有说过关于爸爸的任何字眼。

    这种懂事,在楚红跟楚建国眼里就成了一种稳重,对他的教育基本是放养,只要楚扬不逾越规矩,就让他随着天性自然成长,他从来没有因为没写完作业,或者掏谁家鸟窝而挨过揍受过罚,姥爷总是笑呵呵的告诉他,不想写就不写,开心就好。

    楚扬腿窝突然一痛,失去重心跪在地上,他扭头瞪楚宏远,是这家伙站起来踹他一脚,然后又乖乖跪了回去。

    “你不服?”楚建国冷冷地问,接着一沓照片扔到他面前,上面是杨哲那只惨不忍睹裹着厚重绷带的手,后面是偷拍他跟程勤的照片,还有程天跟温文泽的,最后是一张用血写的纸张。

    上面写道:狸猫换太子吗?这只是开始,你们会体会一下,什么叫鸡犬不宁!

    “眼熟吗?”

    楚扬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东窗事发,他没想到樯橹之末的杨哲会破罐子破摔。

    楚扬说:“姥爷,这是我引起的,我会处理。”

    话音刚撂,楚建国抄起手里的拐杖全力抡到楚扬的后背上,一下一下饶是楚宏远这样的汉子,听着都肉疼。

    夏天悄然而至,楚扬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坚实的龙头拐杖砸到他身上,能听见闷闷的响声,而楚扬不大喊大叫,也不求饶,依旧直愣愣地跪着,承受着楚建国的怒气,双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暴涨。

    数十秒过去,楚扬浑身浮现红肿的印子,楚宏远看不过去了,喊了一声“干爹”。

    楚建国这才住手,扒扒有些乱的银发,“你想怎么处理?嗯?”

    楚扬后背上到脖子下到腰,火辣辣地疼,他紧紧绷着嘴,默不作声。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什么都可以尝试,除了这个!”楚建国指着楚扬的鼻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啊!”

    楚建国见楚扬仍旧不说话,抡起拐杖开始第二轮,楚宏远起身拦着,“干爹,会伤筋骨。”

    楚建国一脚将楚宏远踹老远,“谁让你起来的?”

    楚宏远咳嗽几声,捂着肚子再次跪下。

    楚扬说:“我错了。”

    楚建国说:“大声点儿!”

    “我错了!”楚扬抬起头,直视着楚建国,“您教训的对,但是我不承认。”

    “你说什么?”

    楚宏远:“楚扬,少说两句。”

    楚扬倔起来几头牛都都拉不回来,自然忽略了楚宏远微弱的提醒。

    “您说过,不能走您的路,但是您也说过,您看不起的三种人,一是喝酒打老婆,二是老婆怀孕,丈夫出轨,而第三个就是你最看不起的,老婆被别人欺负!”

    “你……你,程勤是你老婆吗?!”楚建国怒发冲冠,“他是个男的!”

    “我说是就是,跟男的女的没有关系,”楚扬不卑不亢,“您看见自己重要的人被坏蛋威胁,而那些威胁又是可笑的顶包!您会怎么做?坐视不理吗?

    ”

    “……那你就用这种方法?”

    “我承认我的做法不对,但是,”楚扬别过头,“我只是用下三滥的办法对付下三滥而已,如果真的靠政府,杨哲就不会出来了。”

    楚建国被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索性扬起棍子再次朝楚扬抡过去。

    正在这时,程孟田推门而入,楚宏远不动声色将照片收回。

    “楚老头,你干啥,”程孟田花甲之年,利利索索窜过去,推搡楚建国一把,“你个糟老头子,你打孩子干啥!”

    程孟田低头一看,人不愧为血肉之躯,楚扬干净的脖颈已经皮下渗血,第二天肯定又红又肿。

    呼呼啦啦进来四人,分别是飞身而来的程孟田,接着是程爸跟程妈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皱眉看着楚扬的程天。

    楚建国整理衣襟,“不好意思,处理一点家务事,你们坐吧。”

    楚宏远默默站到楚建国身后,楚建国没再瞪他,算是对他的方位默许,他踢了踢楚扬,“起来吧。”

    楚扬咬着牙,慢慢起身,不知道用到哪根儿筋骨,咧嘴轻微“嘶”一声,话音儿还没撂,程勤出现在门口。

    第一眼就看见缓缓起身的楚扬。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小绵羊一秒钟。(づ ̄ 3 ̄)づ

    如果没有留言,写文真是寂寞如雪啊,看到小天使们留言安利我治疗感冒的方法,瞬间好了,暖暖的,很贴心。

    说点题外话,起初我刚发文几乎没有留言,数据差的,顿时反省自己,作者有话说都懒得打,想着草草完结算了,但是看见哪怕一个读者大大留言,说加油,就觉得,通宵写到天亮也好知足,嘿嘿嘿。

    ☆、反击

    程勤一个箭步过去,搀着楚扬的胳膊起来,嘴唇抖了抖,竟是没说出一句话。

    楚扬勉强勾勾嘴角,“没事,没事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程勤毫无顾忌牵住楚扬的手,将他扶到沙发上。

    临坐前,楚扬问;“姥爷,我能坐下吗?”

    楚建国不应声,楚扬就站着,程勤陪着他站着,谁也不看,就看着楚扬。

    楚建国的眼睛在他俩之间来回穿梭,淡淡地说:“坐吧,都坐吧。”

    程天往边上挪了挪,说不惊讶是假的,小声问程勤:“他是楚扬?楚爷爷的外孙?”

    程勤懒得说话,掀开衣领瞄里面的伤,微微点头,问楚扬:“疼么?”

    楚扬淡淡笑笑,给程勤一个“别担心”的眼神,随后捏捏他的手心。

    程天愣了愣,“你们在一起呢。”

    程勤收回目光,依旧点点头。

    “那文……”程天看见程勤突然扭头瞪自己,于是默不作声垂下头,不知想到什么,苦笑勾着嘴角,唇色苍白。

    程妈一脸震惊瞪着那双十指相扣的手,都是过来人,当下明白俩人的关系,刚要站起,就被程爸拦住。

    程爸平事一副“大智若愚”的架势,所谓智慧的表皮下有个怕老婆软蛋囊子,在家都是,行行行,媳妇,你说了算,此时此刻难得挂上严肃的神情。

    程妈要急眼,程爸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怒自威竖起一家之主的威严。

    程妈憋气塌腰,心想对方家长也在,看来今天有些事情是要摊到明面上说了。

    程妈那天埋汰程勤,程孟田是知道的,他本来在楼上休息,听见儿媳妇说话越来越难听,就下来瞧瞧,从言语间多少知道程勤原来也喜欢男人,老头属于快要活到死的人,大风大浪也算见识过,晚年心态趋于平和。

    儿媳妇强势的冲在前面,他反而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除了中规中矩的劝和,也没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如今看见程勤跟老楚头的外孙“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孙子开心是最重要的,手里把玩儿佛珠,一副静观其变的心态。

    程妈终究沉不住气,面对楚建国,说道:“楚伯,看您不惊讶的样子,想必是知道这俩孩子……的事情了,您有什么意见吗?”

    楚建国叹气,说:“等会,等文泽来了。”

    程天方才一潭死水的样子,终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神波动了一下。

    “文泽?”程妈看看程天,“等他干嘛?”

    正说这,温文泽敲门后进来,扫了在座的人,对着楚建国微微弯腰,喊了一声“爸。”

    程妈愣着一秒,在楚建国说“坐吧”之前,倏地站起,“你叫他什么?”

    楚建国咳嗽一声,“小天妈,你先冷静一下,文泽是我认得干儿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程妈很激动,还要说什么,楚建国就抛给她一个重磅炸弹,“杨哲出狱了。”

    程妈程爸异口同声,“什么?”程天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枉起眼眉,程孟田把玩佛珠的手停了几秒,一双双眼睛全部注视楚建国,等着后面的话。

    程妈却有些失态,“不可能,他还不到时候,怎么会,不可能的。”

    楚建国说:“他爸爸升了,当年脱离父子关系,弃车保帅,而虎毒焉能食子,杨国旗就杨哲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让他在里面度过?”

    接着楚建国将程勤跟楚扬,程天跟温文泽的私密照片让楚宏远放到他们面前,“杨哲知道了当年顶包的事情,他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情一定要给他个交代,交出真正伤害他的人,否则就要将照片卖给报社。”

    楚宏远说:“他写给报社的文章发我邮箱了,里面资料很详细,我们俩家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做的事情,他都写的一清二楚,他说要伤人者自首。”

    程孟田说:“哼,他就不怕他老子出问题!”

    楚宏远摇摇头,“杨国旗棋高一着,当初断绝父子关系,他是登报说明过的。”

    “老油条啊,”楚建国接着说:“文泽跟小天的工作很特殊,退一万步讲,我们谁都不鸟他,可是如果曝光的话,之后的事情很难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小红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现在日落西山,杨哲他爸是如日中天,这两年不比以前,我们那代人都没落了……普通人还好说,就是小天跟文泽……你们俩有什么打算?”

    程妈慌了,捂着嘴六神无主,“坐牢”成了一剂杀伤力极强的重磅炸弹,慌乱的眼神突然瞥见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存在感程勤,似乎溺水的身躯突然抓到一株稻草,“勤子,勤子,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

    程孟田甩过去冷眼,这要是换做儿子,估计就没这么坐的住了。

    程勤握着楚扬的手紧了,面无表情的说:“妈,您说。”

    楚扬拽他的衣袖,程勤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程妈心里乱了,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自首,一旦自首,一旦进去,程天整个人就什么都毁了,什么都完了,他的名声,他如今的地位,他房间里那一排排奖状金杯,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他儿子是个同性恋,她好长好长时间才接受,但是他儿子要是个犯人,进过监狱的犯人,她要活多久才能接受!

    不,她接受不了!

    他受不了十佳少年,金牌经纪人的儿子,一落千丈,成为一个名声败坏的犯人。

    “勤子,你哥哥是娱乐圈的人啊,他是经纪人,他是金牌经纪人,他不能做牢,绝对不能坐牢的,你能再帮帮……”

    “不行!”

    “不行!”

    楚扬跟温文泽同时出口,面面相觑后,一个别过头,一个虎视眈眈。

    程天胳膊搁在膝盖上,抬头看了一眼温文泽一会儿,里面最后一丝的爱慕如同狂风下的火苗,慢慢吹灭,冒着一缕烟魂。

    程勤笑眯眯勾勾嘴角,像是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慢悠悠地说:“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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