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透亮的眼仁, 无奈地说:“你到底是跟他拜过堂的,我忌讳一二也是应该的。你同他私下相处,万一他发现你的好,把对祝闻琅那股劲转移到你身上,那我岂不是如鲠在喉?”

    杀了吧,到底是付家的后辈。

    不杀又膈应。

    这番话听得厌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了对方半响,无语道:“他是天乾。”

    “我也是天乾。”付钰提醒道。

    “……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家小辈的醋都喝?你喝醋长大的吧?”厌着实没见过醋意这么大的人,且他与付钰互不排斥是因为信引的味道相同,换作旁人试试?

    就完全没有可比性。

    付钰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认下了厌的话。

    只是余光扫向掩映在梅林里的衣袍,忽地低头用宽厚的掌心覆在他的手掌上,五指挤进指缝里,与之十指相扣,含笑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年龄大才懂得分寸,知晓如何去爱一个人,适当的吃醋是表达我对你的在意。”

    说罢,便牵着厌朝金岚园走去。

    藏在梅花树后的付君泽抱紧怀中的琴,望着相携而去的背影。

    一大一小的身影漫步在花丛中,若是忽略二人皆为天乾的身份,当真是无比登对,让他艳羡之际,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和祝闻琅的关系。

    当初父亲定下祝闻琅为自己的未婚夫。

    他只觉得欣喜,忽略了祝闻琅已有心上人,全心等着对方嫁进来,也不知父亲图的是祝闻琅难得一见的纯灵之体。

    府堂那晚,老祖宗戳破了父亲的用意。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来,他忍下祝闻琅腹中胎儿,待对方百般体贴,除了喜爱,当真就没有对方体制之顾?受这具病弱的身体拖累多年,连出个远门都不行,他真的不渴望能好起来,拥有一副健康的身躯吗?

    想到这儿,付君泽没敢再继续深想。

    一旦往下深挖,他怕自己再也无法面对祝闻琅。

    翌日,厌和付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赶坐马车离开了付阳城,前往第一站:北境的无霜城。

    二人这一走,便是十五年未归。

    。

    十五年后。

    付阳城,城主府。

    “爹!”

    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手持红伞丢下侍从,风风火火地闯进戒备森严的书房。

    刚出关的付君泽正在书房内与父亲谈论此次闭关心得,听得外头的动静,拧了拧眉,正欲开口呵斥,就听父亲老生常谈:“你如今身体已康复,何时给我添个亲孙儿?”

    他眉头越皱越紧:“爹您也知道闻琅当年被强制洗去精神印记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

    “我说的是他吗?”

    付城主打断他的话,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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