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作品:《脏东西[小甜饼]

    厮仆役、丫鬟厨子的声音,孩童的玩闹声、珠翠玉石的敲打声混杂在一起,听上去像是要办什么喜事。

    荆白亦凑上来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盛逢的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两人猫在墙脚等到人声散尽,这才敢站起身来。

    盛逢低声说:“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托着你。”

    荆白亦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盛逢从地上抽了起来,她完全没有想到盛逢这样一个看上去清瘦的人,能有这么大力气,单只手扛起她丝毫不费力气。

    她没怎么翻过墙,就只能先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墙头上,两手费劲地扒拉着以防自己从墙上掉下去。

    盛逢身手矫健,只见他向后退了几步,助跑、借力、上墙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在他蹲上墙头发现三进院没人之后,他便果断地跳进了院内,落地轻盈无声。

    荆白亦觉得,如果盛逢是只脱俗的鹤,那她就只能当一只在地里拱拱白菜的猪。她好不容易将两条“多余”的腿从墙的另一面跨过来,盛逢却早已在墙下伸出双臂打算接她下来。

    帅哥的魅力是无法阻挡的。说得浅薄一点,倘若不是盛逢长了一张那样的脸,荆白亦说不定也不会拼尽全力把他一路扛回竹林深处躲着。

    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忘了这墙有多高,跳下去的一瞬间,她几乎都要把自己当做是偶像剧的女主了。

    但生活终究不是偶像剧,盛逢只是用胳膊微微夹了一下荆白亦的腰,保证她身体落地时有足够的缓冲。而在下一秒,他就收回了手,转过头去警惕地打量这熟悉又陌生的宅子了。

    这样的的盛逢反倒更加吸引荆白亦了,后者的眼睛自始至终都落在前者身上,而前者明显对于这燃遍烛火的大宅更感兴趣一些。

    盛逢完全不知道这十六七岁小姑娘的各种心思,他想到了沈晏之前提醒过他的话,再看向这挂满红绸的大宅,更加肯定了生死阵的死器就藏在此处的想法。

    仆役们都去了前院,盛逢在前探路,以他的身手避过几个路过的小丫鬟不在话下,可无奈身后还跟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荆白亦,这就明显麻烦很多。

    通过长廊走到正房,映入眼帘的是长近两米的一张大供桌,供桌上摆着各色水果和祭祀菜品,最渗人的是供桌两旁应当是坐家中长辈的位置上,竟放了两只与人等高的纸人。

    一男一女,白惨惨的纸脸上用胭脂画着浓妆,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擅自闯入的盛逢,盛逢尚且惊了一惊,跟在后头的荆白亦一转头差点没抑制住叫出声来。

    幸好她反应快,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前院忽然传来了阵阵童声。

    “嫁新娘,嫁新娘,花轿新娘泪汪汪。锣鼓响,金满斗,才子佳人长眠柳。”

    童声忽远忽近,伴随着分撒纸钱和锣鼓的声响,吆喝由远及近,听声音已经落轿到了大门。

    盛逢:“快进柜子躲起来!”他一把将荆白亦推进了纸人身边只可容纳一人的装饰性柜子中。

    荆白亦探出头:“那你怎么办?”

    “新嫁娘,新嫁娘……”

    声音越来越近了。

    空空荡荡的正房除了个柜子能藏人之外,其余根本没有任何藏身之所,盛逢刚想往后院跑,就听见丫鬟和小厮从后罩房跑出来迎接,他只好又退了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怕是这回只能和这宅子里的鬼拼个你死我活了。

    就在这时,盛逢余光瞥见自己身旁的大红供桌忽然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出,只一招就将他拉倒在地上,随即一脚踹向正房侧边的大红柱子,抱着他一起滚进了盖着红布的供桌下。

    “砰——”外院的门被推开,一阵阴风呼啸着袭来,躲在柜子里的荆白亦大气都不敢喘,她屏住呼吸透过柜子的缝隙向外看。

    这迎亲队伍里哪里还有什么丫鬟小姐?清一色都是纸扎的人!

    盛逢就觉得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是被一堵墙给挡下来的,供桌下能藏人的空间很小,抱着他滚进来的人侧过身,后背紧贴在墙上,明显是要给盛逢多一点活动空间。

    盛逢在滚进来的须臾就知晓了这人是谁,但是他并不想理会,于是专注地去听外头的动静。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纸张的摩擦声让盛逢发觉这队伍里应该也有刚才他们看见的纸人,但他目前无法撩开桌布去看,只能靠听声音感觉个大概。

    沈晏默默凑上来:“我听府上那几个丫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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