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脏东西[小甜饼]》
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那种后怕的感觉呼之欲出。
此时有沈晏手中的烛火照亮,周围的浓雾倒是消散了不少,盛逢一路跟着沈晏走,发现自己跟着那鬼糕婆婆走的完全是错误的方向,沈晏轻车熟路,不过十分钟就带他走出了迷雾。
“明天一早再送你回去吧,距离国安最近的通道现在已经关闭了。”沈晏像只落汤鸡一样,直到回到宫殿整个人都还是恹恹的。
盛逢感觉得到他这种心情的变化,问道:“你审问尸庇奴了吗,没问出来有利线索?”
沈晏面对一桌子自己点的好菜都提不起劲,他现在甚至都不敢正视盛逢的目光,眼神飘忽,用极小的声音嘟囔:“……尸庇奴死了。”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尸庇奴!”沈晏大声说,之后瞬间音量又低了下去,“死……死了。”
盛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沈晏,他死都想不到怎么这才一下午,他才只见了尸庇奴一面,暴毙?自杀?咬舌自尽?
“我……我…我没控制住,手上……手上力度一大,就……死了……”此时沈晏的解释在盛逢眼里实在有些苍白无力。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带尸庇奴回去,骗我说他已经死了吧?”
在盛逢浅薄的了解中,沈晏虽然算不上一个冷静的人,但也不至于冲动到这么轻易就杀死尸庇奴的地步,如果尸庇奴真的已经被沈晏弄死了,那无非就两个原因。
第一、尸庇奴交代了什么让沈晏暴怒想要立刻掐死他的事情。
第二、尸庇奴接下来要交代的,是沈晏极不愿意,也极不想要听到的事情。
沈晏翻了个大白眼:“我骗你干什么?埋都埋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找人把他挖出来给你看看。”
说着他就要叫人,盛逢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听他要去找人挖尸体,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赶紧制止道:“好好好,我信了成不成,吃个饭还给老子看尸体。”
沈晏郁闷地对盛逢简单叙述了尸庇奴在水牢里疯疯癫癫说的话,有点细节几乎是一言以蔽之,盛逢倒觉得这是沈晏刻意为之。
“之前我看到他在集市上兜兜转转,似乎是怀有极强的目的性,所以当时我不让你去抓他,就是想看看他在找什么。”盛逢放下筷子,拉了拉身下的软垫,这种古人的坐法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盛逢想知道的事情很多,而沈晏却只想找回他那把被盗走的腰刀,尸庇奴临死前怕是并没有想将腰刀去向和盘托出的意思。
“人是我杀的,地府那边我去说,你明天就可以去正式抓捕贺滨结案了,那玉葫芦项链里装的,应该就是道士偷走的东西。”沈晏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眉头紧锁。
尸庇奴已死,道士为财没了性命,洪德昌贪财也送了命,但盛逢觉得这件事他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尸庇奴为什么要叛逃,为什么要偷取沈晏的腰刀,以及他为什么偏要去找楚晓帮助自己在人间作祟,仅仅是因为洪德昌恰好起了十九棺,楚晓想要报仇吗?
盛逢的思绪又开始乱了起来,他问道:“为什么尸庇奴要盗走你的腰刀?原因你能猜出来吗?”
沈晏往嘴里灌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但是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这把刀来历的人。”
“什么来历?”
沈晏深吸了一口气:“反正刀也丢了,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了。”他望向空空荡荡的大殿,“这把刀是我用自己的两根肋骨做成的,但是我记不得我是怎么从尸体上将那两根肋骨拆下来的,从我失忆,就一直带着它们。”
“我没当鬼王之前就认识尸庇奴了,他从前一直很照顾我,像是大哥,后来我带人屠戮希夷境,成鬼王,他是我的左膀右臂。”
沈晏说的很慢,仿佛在回忆几百年前的血腥杀戮。
兵戈。铁弩。血红的天际。
直到有人提着鬼王的头颅,撕碎了他的身体,一切才总算归于宁静。
“直到有一次,他提议让我吞并一百里远的奴骨境,被我拒绝后,他开始自己琢磨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慢慢成了不能见光的怪人,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变得越来越大。”
“你生前的事,也都是他告诉你的?”盛逢问道。
沈晏点头,手里拎着酒微微晃悠着:“他被希夷境驱逐后才遇上我,说什么生前认识我父母。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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