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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2)

作品:《赝君

还请直言告诉小弟,免得小弟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此人确是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材,浓眉倒竖飞出鬓角,很是粗犷。一席话不着四六,听得沈育满头雾水,再看沈矜,依旧是古井无波,淡淡笑道:“雅士不敢当,喜好谈不上。独贪清闲尔。”

    单光义便哈哈大笑:“这个好这个好,小弟也甚爱清闲!闲下来便想喝酒,一日不喝,浑身发痒。沈公哪日赏脸,小弟请您喝一盅?”

    面子上,倒从未为难过沈矜,然而此人身后评说,实在臭不可当。只沈育偶尔听来的一些闲言碎语,便有好几种说法。一者说他一顿饭能吃掉三十头牛、二十头猪,且只吃牛的蹄筋、猪的脑花,抛弃的肉食堆砌在一起能腐烂出直径以里计的天坑。二者说他性轻浮,荤素不忌,常勾搭调戏良家妇女,做父母的、甚至丈夫都是敢怒不敢言。

    沈育说给沈矜听,沈矜却说:“谣言尔,曾不见官民告状。”

    沈育却心道未必。沈矜只知道儿子状告过牛禄豢养恶犬,很快廷尉就处决群狗作为回应,却不知牛禄与仇千里恶行种种,官民俱心知肚明,却都无可奈何。作恶多端而不得报应的人何其之多,只是不叫人瞧见,譬如半年不见北风,一刮起来便万木凋零。

    东市酒肆,沈育与穆济河两人常去打牙祭,轮流请客,照顾丁蔻的生意。

    这姐确实行。客人里不缺莽夫粗汉,毋宁说,正是粗犷的男人,尤其对苗条婉约的女人有兴趣。然而丁蔻不温不火的脾气,有时倒也叫人把她当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出尘之莲,并不多为难。

    多为难的,难免被她一坛子酒倒扣脑门,洗得浑身一个激灵,或者一拳砸歪了脸。干粗活的女人,力气都不小。

    某天起,再没见到丁蔻。

    店小二说:“您二位没来那天,有位贵人来吃酒,很喜欢丁姐。”

    穆济河一语成谶。

    丁家,大门已多日不曾开启。丁蔻半步不踏出家门,似乎借此躲避与那贵人碰面的机会。

    晏然也是从沈育口中得知这消息,他还正疑惑怎么不见丁蔻串门。料想丁蔻快瓮尽杯干,三人上门送些吃喝。

    “那客人是谁?惹不起么?”晏然问。

    闭户几日,丁蔻看上去反而精神了许多。她也不知道那人姓名,只记得长相:“是个武夫吧,挺魁梧的。唔,眉毛像两把苕帚,倒着插,快飞上天了。”

    “…………”

    作为三人中唯一见过单光义的,沈育登时心情一言难尽。

    沾上什么不好?踩了粪可以洗鞋,溅了泥可以换新衣,惹了单光义,那可是一身腥甩都甩不掉。

    晏然也惶恐起来,唯有丁蔻与穆济河很平静,可能并未听过单光义的恶名,可能听过也无所畏惧。

    好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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