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2)

作品:《世界一级艺术狂徒

  “秋哥,刚才你听的,是遗音雅社的乐曲合奏,但是我们希望在这首合奏之前,能够由你帮忙谱写一曲交响。”

    “好!”厉劲秋松开手,眨着眼问,“什么主题,什么乐器,你说,我马上动笔。”

    天才的自信,令钟应笑出声来。

    “乐器会按照现在的民乐乐团形式,添加小提琴、大提琴,对音色做一定的补充。你想加什么乐器都可以。”

    毕竟是清泠湖学院首演的音乐会,数千位音乐家预备役整装待发,都愿意为这一场千古遗音,做出贡献。

    不过,钟应认真的要求的:“但是,我们的开场,是一首《挽柩歌》。”

    “哦……”厉劲秋觉得这名字还挺空灵飘逸,“那是什么歌?”

    周围发出善意的笑声,大师们听到了作曲家的问题,都觉得这位钟应的秋哥,实在是比传闻中更加可爱亲切。

    不像一个脾气冷漠傲慢的年轻人。

    厉劲秋不明所以,从大家的慈祥视线,都觉得这《挽柩歌》不同一般。

    他皱眉看向钟应。

    钟应勾起嘴角,说道:“《挽柩歌》是一首送葬曲。”

    厉劲秋震惊了,他等着听高雅肃穆的汉乐府,没想到竟然以丧曲开场?

    “为什么!”

    他不禁问出声。

    大师们的视线更加慈祥,钟应收起了笑意,低声念诵道:“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一首《薤露》,一首《蒿里》,词曲哀婉,声声别离。

    哪怕只是念诵这些词句,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凄清苦怨。

    可钟应却说:“我们想以一首《挽柩歌》,悼念遗音雅社故去的人。”

    他们想做的,不是单纯遗音雅社乐器的交响,而是汇聚了所有优秀乐器,为故人奏响完美乐章的旋律。

    无论是西洋乐,还是新民乐,共同造就的灿烂音乐文化,应当在一首《挽柩歌》里,转告这些期盼着战火熄灭,国富民强的伟大逝者。

    这是他们持续寻找乐器的缘由,更是他们对斯人已逝的祈祷。

    祈祷在逝者的世界,依然能够听到生者的声音。

    厉劲秋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项重任,需要熟悉背诵查资料的汉乐府,又多了两首。

    钟应作为首席助理,陪他弹钢琴、挑琴弦。

    之前伤了指尖的手指,覆上了一层薄薄的义甲,半点儿不影响钟应的乐思与旋律。

    厉劲秋心疼又欣喜,“幸好,等我们排练完正常音乐会,正式演出的时候,你的手指就完全好了。”

    他丝毫不担心钟应会因为长久没有用肉甲弹奏琴弦,导致技巧变得生疏。

    但他比较担心,钟应承担了十弦雅韵与十三弦筑的演奏任务,会影响指甲的愈合。

    “你师父呢?”他忽然问道。

    “樊大师应该可以弹奏十弦琴吧,就算只用其中七弦,他也能奏响这次的汉乐府。”

    “能是能。”钟应摘下义甲,笑着回答,“可是,师父要陪爷爷听音乐会,就不参加这次的首演了。”

    重现遗音雅社的《千年乐府》,名家名琴众多。

    樊成云作为奔走数年,德高望重的古琴大家,不参与首演,着实令许多人费解。

    然而,钟应十分理解。

    他和厉劲秋约好了下次谱曲,回到樊林,问候了絮姐,就径直往琴馆里去。

    上周,载宁静子终于信守承诺,将整理好的手稿资料、林望归的录像,全都送了过来。

    从那天起,师父就闭门谢客,整天待在琴馆,看看录像,弹弹琴。

    钟应走进去时,屏幕里年轻的林望归,正在蹩脚的弹奏一曲《渔樵问答》。

    爷爷的琴技确实不好。

    而且这一盘录像之中,他更加年轻,恐怕也就二十多岁、三十来岁的样子,连基本的剔弦、泼剌都非常生疏。

    可是樊成云一点儿不觉得这样的琴声刺耳。

    他身前摆放着厚重绵长的短清,与录像中杂音咔咔的僵硬琴声融为一体,似乎跨越了时光,在和林望归合奏一场渔夫与樵夫的对话。

    钟应静静走过,不去打扰师父的雅兴。

    他走到了后面的桌上,摊开的研究手稿有着陌生笔迹的批注,应当是宁明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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