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2)

作品:《劣性失轨

答案。

    吃完晚饭,将近九点。夜晚江边的小摊小贩依然热闹非凡,弥漫食物的香味,走过夜游的行人,满是浓郁的烟火气息。

    我和顾鸣生绕着岸边散步,夜晚的景色随晚风映入眼底,点点抚平躁动的心。耳边兀然响起他的声音:“小曜,你还记得这里吗?”

    我被打断思绪,慢慢想了一阵,“......好像有点印象。”

    顾鸣生笑了一下,“去年生日,我在这里给你放过一场烟花。”

    回忆随他的话音涌上心头。

    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明明只相隔一年,回忆起来却恍如隔世,画面模糊,仿佛盗版电影时不时在眼前晃动。我点了点头,“我记得。”

    顾鸣生停了下来,靠在隔开江水的栏杆边。风拂过他的发尾,口罩遮挡住下半张脸,浅色的双眸看向不远处的江门,他低声开口;“小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我的心多跳了几拍,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顾鸣生,随他一起停下,“嗯,但是现在不用了。”

    “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

    顾鸣生并不需要我的答案,他早就能通过一段沉默,一个眼神,就猜到我的心底所想,“你去见蒋秋时了,对吗?”

    我压在栏杆上的手收紧,“……对。”

    “他和你解释了这一切,是吗?”

    我张了张唇,口中灌进一点冷风,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顾鸣生转过身,晦暗的双眼对上我,一字一句出声:“你不问我,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我说的对吗?”

    他什么都猜到了。

    “顾鸣生,你会觉得我很没出息吗?”我低下头,紧紧攥住冰冷的栏杆,“我想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对他坐视不理。”

    “既然你已经有答案,就不用再问我了。”

    顾鸣生的轻叹和风一样吹过耳畔,听不出夹杂在其中的心情,无声的落寞。

    “小曜,听到这些,我也是会难受的。”

    也许是太冷,四肢有些僵硬,我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后面的路程变为一阵沉默。临走前,顾鸣生忽然看向我,“你还想再看一次吗?”

    “看什么?”

    他说:“烟花。”

    我‘啊’了一声,怔在那里,片刻后摇头,“不用了。”

    顾鸣生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惑人,在这一刻似乎暗下些许。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路送我回家。下车前,我的脑子似乎抽了一下,“如果我刚才说好,你真的会再放一次吗?”

    “会。”

    顾鸣生似乎回想到什么,唇向上细微弯起,露出一个愈发真切的笑,“我记得你当时很开心。”

    “开心是因为惊喜,”我又想起那个画面,心忍不住动了一下,“你现在说出来,就没有那种惊喜了。”

    “也对。”

    顾鸣生抬眸望着我,在车内灯光的照明下流淌出淡淡的温情,一双眼乘着细微闪动,轻而易举地吸引我的全部心神。

    “小曜,我现在可以给你更绚丽,更盛大的烟花,可是你已经不想要了。”

    他低声说。

    “好像什么都晚了一点。”

    第100章

    我想,好像什么都晚了一点。

    无论是蒋秋时,顾鸣生,还是陈锋,都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既定的轨道,走向另一条分叉蜿蜒的错路。

    世上不可能有两全的选择,规则也不会特意偏爱某一个人。

    曾经得到过不属于自身的欢愉与爱,终究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收回去。

    蒋秋时术后在医院观察了三个星期,各项指标逐渐趋于平稳。

    医生劝他留下来接受化疗,蒋秋时态度坚决,没有同意。医生只能开出几副抗癌和止痛的药,让他回家多关注身体变化,如果发生无法控制的情况,再来就医。

    其实他们都明白,药只是一剂心理安慰。

    它只能将死亡的战线拉得更长,更缓慢,但终究躲不过去。

    蒋秋时出院那天,邵琴没有来。

    我不知道他们沟通到了哪种地步,谁又愿意做出妥协,无论何种情况,都和我没有了关系。

    就连我和蒋秋时也在一层层变故中迷糊了界限,好像结束,又像另一个新的开始。

    当真正的离别来临,再繁复的心都可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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