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2)

作品:《快穿之大佬对我图谋不轨+番外

裂。

    纪匀倒在雪地上嘶吼着,酒水打湿了前襟,他像野兽一样蛮不讲理,双目猩红:“你是不是已经走了!你不会回来了!”

    “我等了你这么久?!……连梦里你都舍不得来看我一眼!”

    男人匍匐在地上,挺直的背被沉重的负担压弯了,他哽咽着:“……你是不是在恨我,我会给你报仇,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我想你,我想你。”

    纪匀的心脏在滴血,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有两件事。

    当初他的父亲,为了救他去引开敌人,最后自戕在敌营。

    他不能原谅他自己的愚昧无知和无能为力。

    后来他以为他懂得了这个教训,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但历史重演了,他什么也没能改变,他还是让他重要的人替他挡刀挡箭,替他去走了漫长孤寂的黄泉路!

    朝宋死在他怀里,他才发现,再痛苦也不过如此了,硬生生的把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拉扯出来,撕成了碎片。

    从那天起,他就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浑浑噩噩,天边的阳光散了,被无边的黑暗笼罩。每年城郊红梅开放,大雪纷飞的日子,纪匀都会千里迢迢回来,在梅林待上一整天。

    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总归第二天不是大醉一场,就是病倒在梅树底下。

    所有人都不敢打扰他。

    他躺在地上,身躯凉得和雪是一样的温度,像是一个死人,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起来吧,地上凉。”是谁在说话,声音熟悉得让纪匀不敢睁开眼睛。

    他是喝醉了,还是在做梦?有些可笑啊,哪怕是做梦朝宋也不会来他的梦里吧。

    可是他还是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的抓住了救生的浮木。“……你来看我了?!你没有恨我对不对?”

    这个梦太美好了,纪匀感受到了朝宋手腕的温度,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的抓着那片衣角不敢松手。他怕这是假的,只是梦幻的虚影,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就不见了。

    但是,有人抬起了他的脸庞,手心温热,他打了个寒颤。

    “谁都没有抛弃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一个圈子里呢?没有人恨你,也没有人责怪你,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放过自己。”

    朝宋平静的看着他,一如既往地,那件红衣,那头及腰的长发,仿佛这几年的煎熬都是假的,都是他做的一个很痛苦的噩梦。

    酒精席卷了纪匀的大脑,他像是忽然活过来了,又像抑制不住决堤的情绪。

    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他从来没这么哭过。这么放肆,这么无法压抑,泪如雨下,一滴滴沉重的砸在地面上,留一道道深坑。

    “……怎么放过自己?我还能怎么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纪匀把朝宋死死的抱在怀里,留住他最后的一丝温暖和念想。

    朝宋理了理他的头发,看着他下颚冒出的青色胡茬和眼底浓重的暗色。

    狼狈不堪,颓废,了无生机。

    他不知道顾屿还在执着着什么,但他会带他回去。

    “你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朝宋握住了纪匀的手,“你还有我啊。”

    第162章 情深难赋(24)

    迈巴赫进入别墅区,绿化飞快的向后掠过,车窗上映着男人淡漠的眉眼。

    进门,开灯。

    阴沉沉的别墅亮起来,可屋子里没有什么人烟气。男人拧起了眉头,喃喃道:“还没回来,真是在外面野了心了。”

    齐祁有些生气,但没有发火。

    他进浴室洗了个澡,深秋的天气,凉水没有一丝热气浇在身上,顺着肌理滑落,他感觉不到冰冷,穿着浴袍就出去了。

    依旧是没有人影,偌大的别墅里,灯光开得再敞亮也还是显得孤独。

    家里没有请阿姨,因为朝宋不习惯有外人。

    工作了一整天,齐祁有些饿了,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发现里面除了水和速冻食品外什么都没有。

    他顿时没了食欲,转身出去打开了电视,从地下酒窖里拿了瓶好酒,咔嚓,点燃了支雪茄。

    不知道为什么,他刻意关掉了客厅的灯,整个人隐在似有若无的淡光里,轮廓深邃,像是部黑白的老旧电影。

    轻快讽刺的小品播放着,齐祁灌着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反正心底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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