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帕子上的血迹在叶归面前摊开:“不是呕血。”

    叶归望着帕子上的血污,不由攥紧双拳:“疼吗?”见他浅笑摇头,叶归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忧虑未减半分。

    “做了本王那么多年的影子,不心疼自己的身世可怜,倒心疼起我这个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

    叶归道:“若不是有幸成为王爷的影子,我又怎能苟活至今时今日。”

    白承珏浅笑罢手道:“行了,你知我一向不喜奉承。”

    “叶归句句肺腑!”

    白承珏望着叶归笑了,眸中仿若盛满繁星,柔柔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容颜上洒下余晖,唇角微勒坐在高凳上,仰头望向叶归漂亮的不似真人。

    “待朝中稳定,你就可以重回自由身。”

    叶归咽了口吐沫,轻声道:“主子。”

    “恩?”

    “待圣上地位稳定,主子呢?”

    白承珏看着盆内泛着淡红的水,唇角微勒,水波中映照出他的面庞:“我自有我的去处。”

    话聊到此处,叶归避开白承珏目光,这番话从白承珏口中说出,像是对往后再无盼头。

    想来除去棋子这层身份,这世间值得白承珏牵挂的唯有一母同胞的亲姐。

    叶归转开话题道:“主子,今夜灯会,据你安排长公主黄昏便会离宫,需安排哪些人暗中保护。”

    “既然已回王府,我同阿姐一道去吧……”白承珏细想续而补充道,“安排薛北望在旁服侍,你隐在暗处,定要护好她的安危。”

    叶归听到薛北望三字,面露愕然:“主子,哪怕不能取他性命,也不能将危险放在身边。”

    白承珏麻木的舌尖舔了舔上颚,刚刚那一口咬的确实不轻:“燕王都已经找上门了,还由得我作选?”

    “昭王党越渐嚣张!”

    “近些年朝中昭王党羽瓦解大半,可二人手中仍有部分兵权,彦丘年少羽翼虽尚未丰满,但指日可待,若此时这二人再无举措,他日想要翻云覆雨唯恐更难,想来已是豁出去了,大家之间无需再留颜面。”

    叶归皱眉:“主子当真要让他们骑到头上?”

    “今夜灯会,人声鼎沸,热闹的很,我这人走哪都有风波,想来今夜亦不会平静。”

    “……属下这便安排。”

    白承珏轻叹,手心搭上铁盔:“可惜本要带阿姐看的灯会,到了竟要闹得一团糟。”

    “主子如此处理,燕王是否又会上门再找麻烦?”

    “路遇刺杀,望北护驾有功,可惜命薄不幸以身殉职,本王带着遗体登门道谢,谢皇兄他考量良多才让本王今夜得以避祸。”白承珏望向叶归,挤出一声嗤笑,“这人到底是燕王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硬塞入我闵王府,并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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