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的小奴才演的入木三分,一定是闵王这人冷血残暴,所以才会不为之所动。

    ……

    与之同时,白承珏喝了口燕窝粥,不适的放下手中的瓷碗。

    “叶归,端下去吧……”

    叶归道:“主子今日晚膳就没用,若不然再吃些。”

    “想到薛北望今日的模样就没胃口。”白承珏单手托着侧颊,面上难掩惫态,“若不是我身边有护卫,他恐怕能从怀中掏出把刀来,要杀我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若不然主子将他杀了,只要处理的快,便与我们闵王府没有关系。”

    白承珏道:“他要真死了,昭王岂不是断定我真有猫腻,有些事真的追根末节细细查下来,总有蛛丝马迹留下,况且昭王的事情好不容易捉到一点老鼠尾巴,要薛北望死了,又落个空。”

    “主子不想杀他?”

    白承珏微愣,倒习惯叶归说话一向直白。

    想到薛北望在绝玉面前嘘寒问暖的憨傻模样,虽与真实他毫无关联,但已经许久未受到这样的关怀温暖。

    人便都是向着光的,哪怕那光热只是微微的染上一点。

    身处于黑暗中的人自也会控制不住的去眷恋……

    “是有些,不过不代表他就永远安全。”白承珏垂眸望着眼前的燕窝粥,再度抬眸望向叶归时,眸中含着笑意,“刚才那一刻,我是挺想杀了他的。”

    “主子,危险断不可留在身边。”

    白承珏抬起桌上的小盅,轻声道:“怎么?又改为教我如何行事了吗?”话音落,手中的小盅落地摔了个粉碎。

    叶归单膝跪地道:“属下不敢。”

    “让人送瓶金疮药去,可别让他死了。”

    白承珏起身,踏过地上的碎片,发出声响,叶归低着头没有说话。

    只能床铺上咿呀一声响起。

    “退下吧,近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歇息。”

    第18章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翌日清晨,屋外传来敲门声。

    白承珏在帘后应了声嗯,外面响起东西放下的声音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服药恢复体态后,身体牵动下仍有痛感,白承珏摸出枕边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再度戴上铁盔,起身朝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叶归便端着热水进屋。

    他将热水搁置在旁边铁架,扭干浸湿的热白巾拉过白承珏的手,为其擦拭着指端。

    白承珏眉头微蹙,一把抢过叶归手中的白巾低声道:“我不大习惯旁人照料。”

    “主子是王爷,若是凡是都亲力亲为,哪里还像皇室子弟?”叶归说着起身将热水端到白承珏跟前,“那么多年了,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

    “难讲。”

    白承珏取下铁面洗脸,叶归在旁已然备好了漱口茶:“现下朝中逐渐稳定,想来用不了几年,主子便可以正面目示人。”

    他刚想开口,只见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承珏轻咳两声,门外人才附耳在门边道。

    “王爷,昨日冲撞您的奴才已经装满了后院的水缸。”

    本以为像这样的陈国皇室,恐怕耐不得这样的苦楚,如今却有些出乎意料。

    “板子打了吗?”

    “打了,皮开肉绽的,原以为这奴才怕连路都走不了,没想到一夜便把缸中的水装满。”

    白承珏轻叹道:“恩,下去吧……”

    待门外之人离开,白承珏目光盯着水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见状,叶归上前端走水盆,白承珏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叶归的手不由攥紧铜盆边缘,低声道:“主子三思。”

    白承珏没有说话,轻叹声下,垂下眼眸,指端敲打着桌面。

    片刻,叶归端着铜盆微微欠身:“是”

    与叶归十几年的交情,一个眼神,叶归便能揣测出白承珏心中所想。

    除去两人之间应有的主仆关系,叶归更仿若活成了他的影子……

    话不需要多言,叶归戴上铁盔,重回闵王的角色。

    他反而带着金疮药去探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薛北望。

    刚推开门,趴在床上的薛北望惊醒,红肿青紫的屁股露在外面,疼的连布料擦一下都已然受不住的人。

    见有人进屋慌忙拉扯过被褥遮掩,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看样子伤得挺重。”白承珏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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