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2)

作品:《人尽可欺

藕断丝连,还和鹤崇,说起来鹤崇还是你的师尊。啧啧啧,荤素不忌,令人发指。秦池羽好歹是秦峥的父亲,能看你顺眼?自家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拱白菜的猪不单单拱他家一个白菜,还拱其他白菜,让我说,秦池羽不动手都是涵养极高。”

    “情爱果然是人类最无聊最麻烦的事情。”谢虔总结道。

    “那你方才所说双修?”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你们反正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如果你等不及,可以选采补,拿自己当炉鼎,把灵力渡过去,不过我不建议这个,虽然你是神族,采补一事到底是有损根基,到时候出了事还不是要麻烦我。托你日日渡灵的福,短则十日,长则半月,他自会醒来。这段时间你也安分点,别再继续压榨你那贫瘠的灵力了,不然到时候秦峥醒了,你又睡过去了。”

    谢虔随手拿了一块帕子慢悠悠擦手,问道:“雪松在哪个房间?”

    “出门直走,穿过走廊再右拐,最里面那个就是了。”我下意识回道,一抬头,谢虔一脚已踏出了房门,他稍微顿了一下,抛下一句,“未到午时,不要来打扰我。”说罢,雷厉风行地向外走,脚步快得像是逃难,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对我避如疫病。

    “还有我师兄也要劳烦谢神医再多操劳。”我见谢虔这就走了,忙追了上去。

    “滚滚滚。”谢虔头也不回,背对着我竖了两根中指,怒气冲冲地在一旁那无辜的柱子上踹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回过身:“带路。”

    我忙不迭上前给谢大医师带路。

    “我师兄刚刚睡下……”

    “睡着?”谢虔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心疼人。”

    我讪讪赔笑。

    谢虔嘴上一面嘲讽,一面臭着脸示意我去开门。

    门开了,我与温珩四目相对。

    “睡了?”谢虔又是一声冷哼,捞过温珩的手一探,冷言道:“治不了,等死吧。”

    什么!?

    我心中大骇,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一时只觉天塌地陷,却听谢虔又道,“他是痴傻,你是疯癫。天作之合。”

    谢虔补充道:“不过是区区的经脉断裂,紫府干涸罢了。”

    温珩动作一滞,声音隐隐带了警告:“谢虔。”

    “切,”谢虔翻了个白眼,反手扔过两瓶药,打着哈欠往回走,“一日一粒,七日即可。明天把药费和诊费补齐啊。”

    “师兄,”我猛地醒过神来,淡声道:“既如此——”

    “你早些歇息吧。”

    说着说着,我只觉眼眶升起一股热意,我强忍犯上眼眶的酸意,急忙转身离去。

    “乐生,”温珩有些慌乱地拉住我,“我辈修行中人,哪个没有受过伤,乐生莫要生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晓。瞒着你,不过是因为这并不妨事,无需平白叫你伤心。”

    我抿着唇,沉默着,并不说话。

    如何叫做不妨事?如何叫我不气?

    可我更气的是我自己。

    我忍过经脉俱断之痛,也受过紫府干涸,灵力贫瘠之苦,一个修士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那断经历每一段回忆都是那么的黑暗惨烈,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却害得师兄也重复了我的痛苦。

    师兄他一直都在忍受这些,我却一无所觉。

    我早该知道他素来如此,纵然再苦再痛,也不愿向我透露半分,可他不说,我便能全然无视了吗?

    浓郁的自责与懊悔压得我喘不过气。

    “乐生,是师兄不好,师兄不该瞒着你,以后不会了……”温珩半抱着我,与我眉心相触,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带着安抚示好之意,我仍是发着抖,十指深深陷入温珩的手臂也浑然不觉。

    “师兄。”我唤他,语调飘忽,慢慢松开他的手臂,温珩下意识拉住我的手,面色急惶,因爱故生怖,因爱故生忧。

    “我爱你。”

    温珩怔然,苍白的脸上兀的泛起红霞,“我……”

    我笑了下,缓声道:“所以,对我来说师兄的事从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

    我醒时,师兄已经起了,自我同师兄彻底说开后,我与师兄同进同出,看过秦峥后便会同师兄一道回房歇息。

    谢虔说秦峥不日便会醒来,可他一日未醒,我便一日无法放心。

    不知不觉竟走到神树之下,神树舒展着枝叶,树叶呼吸似的颤动,而我的小崽子被神树护在花苞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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