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2)

作品:《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

得意忘形”。

    ……

    慈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想着这些肯定,像是给自己打气。

    然后他下定决心,走出浴室,却没有走向伊集院。

    慈郎走到了和室另一端,是卧室门口。

    卧室也是纸门。

    慈郎并没有打开门进去,而是转过身来,靠在纸门上,两只手都背在身后,扣着推环。

    “我一直在想,你会在遗书里写什么,”慈郎望着伊集院,忽然开口说。

    伊集院抬起头来看向他,眉心微挑。

    身穿蓝色向日葵浴衣的慈郎,靠着木框白格的纸门站着,是幅不容置疑的美景。

    慈郎迎上伊集院的视线,尽管背后的手指都已经紧张得蜷了起来,他接着说:“以前我觉得,或许是写了有关财团的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后来想想,那些公事,你是会在有法律效力的遗嘱里交待清楚的,不会在遗书里提。”

    伊集院并没有否认,反而唇角微勾,鼓励慈郎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到‘遗书’是什么?遗书是死前留下的书信,既然你已经有交待公事、财产安排的遗嘱,那么,遗书,就只有一个作用,是给人世最后的留言。”

    说到这里,慈郎断开与伊集院的对视,垂下视线,看着榻榻米的地面说:“可是,我姑且厚颜这么说,在这两年之前,你对人世,难道有什么临死时会留恋或放心不下的人事吗?你不喜欢这个人世,高傲地不屑于被理解,那你的遗书是写给谁?写了些什么呢?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你要么放了张白纸,要么写了气人的话,把那些在你死后,急着想从你的遗书里找好处的人气得七窍生烟。”

    伊集院低笑起来。

    “真聪明,”片刻后,伊集院如此夸奖道。

    即使是这种情况,被伊集院夸奖,依然让慈郎高兴,脸颊染了樱色。

    慈郎镇定了一下,才继续说:“那么,现在,你的遗书里会写什么呢?我总忍不住想,可是我发现,我不愿意想这件事,我想,我也没必要去思考这件事。”

    说到这里,慈郎的声音竟然轻颤。

    然后他终于抬起头,发现伊集院正看着他,眼神还略带诧异。

    于是慈郎抿着唇笑了起来,心底有恶作剧成功的感觉,尽管这并不是一个恶作剧。

    再次开口前,慈郎稍做了个深呼吸。

    “我没有必要思考你在遗书里写了什么,因为,”慈郎面对着伊集院的视线,第一次笑得如此张扬,比他身上的鲜艳图案还要明亮,“如果这个世界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先我而去,那对我来说,就是此生最残忍的遭遇。我不会继续活下去,也无法继续活下去,如果心碎不能自然死亡,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我必将随你而去。有什么话,等到了下面,你直接对我说好了。”

    慈郎慢慢打开身后的纸门,向后倒退着走进去:“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坐在那里?到这里来,来爱我。”

    他向后倒进柔软的床铺。

    慈郎闭上眼。

    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呼吸。

    而眼前是一片黑暗。

    然后,他的和臣来了,覆上来,吻咬住他的咽喉。

    得救了。

    他笑着睁开眼,抱住他的大猫。

    然后,意乱,神迷。

    和臣伸手够向床边时,他搂紧和臣的脖子,借力将唇凑到和臣耳边,忍着羞耻说:“不用……我已经,在浴室……直接……”

    再然后,就都疯了。

    *

    事后泡温泉时,雪恰好暂时停歇了会,慈郎有些站不住,一直靠在伊集院身上。

    但是心情很好。

    那株梅树今年也开得很好,虽然被下了一天的雪盖住,但风送来了带着寒意的冷香。

    刚下池不久,暴露在温泉外的部分,还是会有一点冷,承载着慈郎重量的伊集院调整姿势,让他们更多部分进入温热的泉水中。

    大猫非常非常听话,慈郎说什么大猫就做什么,所以慈郎玩闹地支使着大猫,两个人幼稚得跟初中生一样。

    “和臣,和臣,”慈郎拍拍他的有求必应大猫,又想到一个主意,“给我念首诗。”

    大猫事后的声音很好听,慈郎是向来都这么觉得,虽然没对大猫说过。

    于是伊集院给他念了首诗。

    慈郎听着耳熟,他不爱读诗,那就很可能是高杉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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