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川呢,好似随时都会落败,一眼后便要陨灭。他娘好似在人间,怀川好似在九泉,可实际上是反过来的,他娘在九泉,他还吊着气活在人间。”

    魏德喉咙发涩,轻声道:“奴婢今儿还问过陈院首,有他尽心尽力,容王爷会好起来的。”

    “叫陈院首尽全力治好他,朕……还没瞧见他穿朝服的模样。”建宁帝将杯中茶水饮尽,搁杯道,“叫淑贵妃不必再跪了,也莫要求情,朕已然恩赐,莫要得寸进尺。”

    “是。”魏德转身出了宣明殿。

    淑贵妃听见声音,忙抬头看去,见是魏德,不禁膝盖往前挪动,急声道:“陛下可是愿意见本宫了?”

    “娘娘。”魏德躬身,恭敬道,“马上要下雨了,回得晚了怕路不好走,娘娘还请快些回去吧!”

    “什么?”淑贵妃瞳孔一睁,哭嗓喊道,“陛下,陛——”

    “娘娘!”魏德打断她,快声道,“按照律法,安王犯的是死罪,陛下已然恩赐,娘娘莫要再妄图其他,快些回去,这样对您,对安王,对英国公府都好。”

    淑贵妃昂首质问:“这是陛下的意思?!”

    “娘娘说笑了,奴婢哪敢妄言呢?”魏德叹气,“陛下今日在宣明殿议事,只是召了太子殿下和几位大臣,而不是在早朝上当众处理此事,便已然是给安王留了颜面,何况幽禁总比死罪好许多。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焦心,可也得体谅陛下的心意啊!”

    “太子……是太子对不对!”淑贵妃怒然哭道,“是他要排除异己,是他忌惮我儿是不是?是皇后,是皇后授意他坑害我儿,陛下,陛——”

    “砰!”

    名贵的玉碗被人从宣明殿中扔了出来,正巧砸在淑贵妃面前,玉片碎裂,差点划过她的脸。

    “啊!”

    淑贵妃惊叫,摔坐之间看见建宁帝走出来,居高临下地道:“一月思过之期未过,你便堂堂正正地出宫、还在宣明殿前吵闹不休,怎么?你儿子在朝野之间丢脸,你就在宫内丢脸么!皇后是中宫之主,是你的主子,岂容你以下犯上?至于太子……”

    建宁帝只觉得好笑,“你儿子什么德行,也配让太子忌惮?”

    “我儿……我儿!”淑贵妃摇晃着起身,哭道,“陛下口口声声我儿,难道瑛儿就不是你的儿子么!”

    魏德闻言浑身一颤,正欲出口劝慰,便听建宁帝冷酷道:“令朕满意,才是儿子,令朕不喜,便只是臣子,犯蠢的臣子更是废子;至于后妃,更要懂规矩知分寸,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淑贵妃,你逾矩了。”

    “废子……不喜、分寸?”淑贵妃倒退两步,撑着圆柱道,“那容王呢?他从幼时开始便让陛下那般轻贱,比之不喜尤甚,陛下又拿他当什么?是废子还是畜生!还有容妃,那个让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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