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课程就被排满了。

    他是十点的课，昨天睡晚了，又因为是周六，方宁致也没有早起，就没人叫他起床。他理所当然睡晚了，好在家离游泳馆不远，骑车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穿过了两条马路就到了。

    他气喘吁吁跑到馆内，换好衣服过去，小朋友们都已经排好队了。

    “先热身。”

    他让着几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带着几个年纪小的做热身运动，自己则走到边上去把今天要用到的浮板都给拿出来。

    “老师，我可以帮你吗？”

    一个怯生生的小声音在他边上响起，边樾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蜡笔小新图案泳裤的小男孩。

    边樾记得这个小男孩，姓肖，单名好像就真的是一个宝字。第一天上游泳课的时候他爸爸是陪在边上的，小孩子特别努力，就好像是真的没什么游泳天赋，拼命蹬腿也就是水花大，人怎么就浮不起来。他忍着笑，把一块小浮板递给他，“你拿着这个先过去吧。”

    “好的，谢谢老师。”

    今天的课还挺简单的，边樾教的都是基础，下课后家长从上头的等候区下来，来接自己的孩子。

    边樾收拾着教具时，就听到边上肖宝的爸爸说话声。

    “肖宝，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游泳好玩吗？”

    “好玩，我游出去了好多。”

    “有多少？”

    肖宝张开手比了个距离，而后就扑到他爸爸怀里笑。

    边樾侧头瞧着他们，默默转身，把几块浮板叠在一块放在边上。

    四点多，游泳馆里的学生基本都回去了，边樾还泡在池子里，馆长让他早点下班，他平躺在水面上，双腿轻轻摆动溅起零星水花。

    “我在游一圈，您先回去吧，门我来关。”

    “行，那你注意些，别躺着躺着睡着了。”

    边樾失笑，“不会的啊。”

    落日的光穿透过了玻璃窗，明晃晃掉落在水池里。边樾闭上眼，一点点沉入水底，屏住呼吸，水声撩动的声音打着他的耳膜，咕噜噜的，咕噜噜的。

    突然，几声凌乱的脚步，水声的节奏被打断。他猛地探出头，水花四溅，余晖斑驳，眼前的人站在光源里，额头沁着几滴汗，喘着气，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腼腆笑容。

    “方宁致，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过了下班的时间了，还没回来，就想来找你。”

    “拉我一把。”边樾说着游到池子边缘。

    方宁致伸手，掌心相触，食指交扣，下一瞬间，他被拽进了泳池里。

    身体往下沉，又被一双手牢牢抱住，接着唇上温热，鼻息交错，铺天盖地到处都是边樾的气息。

    “你穿了什么裤子？怎么解不开？”边樾的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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