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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1/2)

作品:《心眼

色彩,乔苑林趴在落地窗上,说:“彩虹!”

    小狗假装听得懂:“嗷!”

    “没跟你说!”乔苑林举起手机拍照,一边喊,“梁承,你来看彩虹!”

    梁承走进来,惦着他畏高,将走到窗前时乔苑林横档在他和玻璃之间。他顺势从后环住乔苑林的腰身,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

    手机屏幕显示不出美景的十分之一,乔苑林意识到这一点,索性调转镜头方向,画面陡然变成他们。

    梁承面目沉着,似一片静海。

    乔苑林从镜头中看他,问:“你在想什么?”

    梁承回答:“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拍完。”

    乔苑林按下锁屏,回头道:“有事情吗——”

    尾音被梁承低下的吻堵住,很轻,却更容易失守,唇瓣碾磨,舌尖叩开牙关,乔苑林被由浅至深地侵夺攻掠。

    他毫无抵抗之力,任由梁承越来越重地采撷,甚至是蛮横。

    湿润的声响盖过脚边小狗的呜叫,梁承将乔苑林完全转向自己,按在玻璃上,白日晴空作景。

    毛衣和衬衫摩擦起静电,噼啪,乔苑林被钳紧,被端抱,被梁承划过一刀后再次露出献祭的姿态。

    从窗边滑落地毯,纠缠至枕上,大敞的窗帘遮不住内外连成片的春光摇曳。

    乔苑林生病太久了,变得十足娇贵,一会儿拉筋痛,一会儿膝盖酸。小狗围着床来回跑,急得叼床单拉扯。

    *******

    被褥褶痕交纵,泛着潮气,乔苑林洗过澡躲在被窝里,眼睫湿漉漉的,微张着干渴的嘴唇。

    梁承端一杯水过来,渡一口给这面祖宗。唇齿轻碰又险些勾动雷火,他不吭声,目光游移便是缱绻的暗示。

    乔苑林愕然揪着被角,青红的、散架的身躯无法动弹,沉默拉锯,他竭力拽下一点被子,沙哑地同意:“……好。”

    梁承故意问:“确定?”

    乔苑林忍着羞耻:“我吃得下。”

    梁承多想发疯,却低下去,珍重地吻他心上的疤。

    人一虚脱会矫情,乔苑林模仿情意无边的爱情电影,假设道:“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死了,现在会怎么样?”

    梁承说:“我会离开这里。”

    那么干脆,大约心底早已考虑过答案。他在平海经历了诸多痛苦,认识乔苑林,令欢欣占了上风。

    倘若乔苑林不复存在,他将永远离开这座城市,去遥远的地方终老,去做无‌界医生,再也不回故里。

    乔苑林埋在他怀中,庆幸得颤抖:“活着真好。”

    乔治也是死里逃生的小狗,挺配合:“嗷嗷!”

    寒意渐渐在春日退尽,乔苑林不必总裹着厚衣服。他的四肢不像以前冷冰冰的,会暖,会出汗,别人穿两件,他也可以穿两件。

    回新闻中心上班的那天是星期一,正赶上开晨会,他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一份完整的材料。

    当年的案件始末全盘整理完毕,乔苑林串联起每面涉案人物,厘清多方细节,规划了还原真相的报道内容。

    客观是基准,他自我警惕,将材料交给孙卓过目。

    当天,孙卓在采访部下达通知,这一期新闻由他全权负责,形同监制。

    回到阔别的工位上,乔苑林忽然明白,这大约是林成碧最终能为他做的,要他凭借这漂亮的一仗重返职场。

    他无比珍惜老天爷恩赐的第二次生命,他努力跑采访、做新闻,尽情于理想有着不可取代的快意。

    他一着急就会跑,跑一段连忙停下,而后反应过来他的心脏恢复了健康。他没有不舒服,没有喘吁,于是飞奔起来。

    他习惯按时吃药,不用再吃却不习惯。像资深烟民犯了瘾,去哪里都揣着类似白药片的酸奶片。

    收工早的时候,乔苑林骑摩托去若潭医院,在宁缘街的道牙子上随便一停。

    他期待梁承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大楼里望见他,望不见也无所谓,他会无到梁医生下班。

    但他经常加班,偶尔通宵,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闭着眼、摸着黑钻进梁承的卧室,掀开被角扑进去。

    梁承被他吵醒,拢住他。

    要是梁承没醒,他自顾自打报告:“哥,我赚钱回来啦。”

    王芮之退掉了邻市的房子,搬回平海。长林街和晚屏巷子景色依旧,不过水泥路面的坑洼变深了,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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