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2)
作品:《东隅+番外》
捎去,面圣时呈上,这样恰好日子也是准的。
除夕那夜,他在知府家蹭了年夜饭,回驿站路上瞧见临城灯火通明、锣鼓喧天,抬首时,明月依旧。
原来京城与临城皆是一样。
京中这日又来了信,还是用红纸包的,白榆拆开看,满满当当写了五页纸,他忙捧回屋点上灯仔细看,写尽相思之言。
随信赠来的,竟还有个荷包,白榆捧着那荷包看了半晌,猜是白柏亲自绣的,可信里又只字不提。
他回信,写道: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开春后,京中的来信如是道:
小榆:
京中柳条已抽新绿,想来临城的春日要来的更早,可还不曾收到你赠的江南春。
允我私心向卿讨一支桃夭。
信中压了朵干花,嗅着仍留有芬芳。白榆将信重新叠好,与之前的数封收在一起,干花置于桌案上,也赠了他烟雨时节的晴朗。
白榆没送桃夭,而是摘了一枝结香,写着:
山寺有一庙,不栽桃,只种结香。春来见枝上添了许多同向结,惑矣。
不才已仿一结,望君解惑。
中秋时,信中又附了串平安扣链,像是手艺精尽了许多,花结比白榆脖颈上的繁复,也显得更为漂亮。
白榆解了身上的链子,将玉扣挂在新链上,再仔细收好旧链。展开信,却道:京中已经转凉,想来临城也不远了,勿忘添衣。生辰吉祥,喜乐顺遂,岁岁长安。
白榆忽感到了心切,与驱使他回京的冲动。玉扣贴在他身上,染着温热的体温,传递着思与念。
白榆再看月时,才发觉自己的心境早已不同。旧时望月,他只盼笼子外的生活;今时看月,身在临城,却望的盛京月。
白柏亲口承认于唐茹薄情时,他始终觉得心凉。一如他喊了那人那般久的“父王”,仍被弃如敝履。
百无一用是情深,他当得起凉薄之人迟来的、唯一的深情吗?
可盛京月也在望着他,诉这一轮中秋的相思,渴慕着团圆。
白榆这一刻才真正笃定——他不再困宥于那八年月了。
临城大堤于冬日告竣,只耗时一年多。临城张灯结彩,百姓纷纷将赠礼送往驿站,齐口称赞雁王。
白榆急着回京过年,匆匆启程。到京城那日,又是一场雪,城门姗姗而开,他掀起帘子的手一顿。
他从马车上跳下,跑着冲到候在城门后的那人怀里,与深雪一并拥抱他。
昭熹十二年岁末,他的少年终于拥抱了他。
白榆叫道:“白白!”
白柏也拥住了他,将少年牢牢揽住,摸着他的腰,道:“瘦了。”
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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