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岁。

    他正坐在房间会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一瓶顶级园干红和两只高脚杯。此时周凉注视着他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冷漠严厉,多了几分缱绻温柔。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面对这样的师父,谢遇安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想干嘛?

    虽然平时来他房间进行私训时,周凉也挺不修边幅。毕竟有时他刚刚完成任务回来,身上都是残渣血污,洗澡后穿着浴袍的情景谢遇安也不是没见过。但从未像今天这般诡异!

    他看着男人昏黄灯光下晕染得有些温润的脸,有些怂兮兮地蹭过去,坐在周凉身侧。果然他一坐下去,男人一身的酒味就扑鼻而来,呛得他鼻头一皱。

    周凉从刚刚眼神就附着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现在看见小徒弟坐在自己身侧,两人只间隔了不到一拳的距离,他不由伸出手,揉了揉谢遇安细软的银发。

    “不是赢了吗?怎么耳朵都耷拉下去了?”周凉的声音很低,几乎就是气音。他呼出的气息几乎喷洒在谢遇安的耳侧,弄得谢遇安有些发痒。

    “师父,您喝醉了。”谢遇安有些想躲开,不料男人的手指却下滑,紧紧捏住他的后颈。

    “怎么不高兴了?”周凉不理会谢遇安的话语,反而问起这个。

    谢遇安心微微下沉,脑袋垂下来,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这次胜之不武,赢得不光彩,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谁说的?”

    谢遇安不做声,脑袋垂得更低了。

    周凉轻笑一声,将那小鬼的脑袋扶起来,要他正视着自己:“是尼格吗?”

    “……”谢遇安还是沉默,但是微微发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自己。

    “不过,从尼格的角度上来看,你确实挺过分的。”

    听到男人的话语,谢遇安立刻咬了咬牙,心中悲愤交加。他腹诽道:还不是因为你才会这样!但是他却万万不敢把这句抱怨说出口,只得低着头嗫嚅道:

    “就是因为确实是我过分了,才难过……”

    “谢遇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参加比赛?为了什么想拿第一?”周凉看见他这副模样,突然语气严肃起来,又抛出这个问题,让谢遇安以为刚刚他的醉酒莫不是错觉。

    “……”重新正视这个问题,却让他短暂性陷入迷惘中。

    “你跟尼格本来就处于竞争关系,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人会受伤。”周凉手指在他脸上温柔着磨挲着,注视着他的红眸却犀利无比,“再说了,这场比赛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你以为赢得了第一,就只用享受带来的荣誉感和成就感吗?别人的质疑,嫉恨,不甘,倒彩都会汇集到你这里来,你有这个觉悟去承担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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