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死而后生 完结+番外死而后生 完结+番外 第19节

死而后生 完结+番外 第19节(2/3)

作品:《死而后生 完结+番外

比一的,头一回见到上身比下身还长的,震惊之下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他们好像没瞧见这对母子,自顾自点了菜到一旁等去,苏峻平又偷偷摸摸看了几次,杨虹也发现了。

    她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专心吃你的饭,你看刚上来的红烧牛腩你喜欢吗?这个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是比家里烧的好吃。”

    苏峻平夹一块放到嘴里,唔了一声表示认同:“确实好吃。哎,你说苏文和那个女的什么关系啊?”

    “你管他什么关系。”

    “我怀疑在离婚之前就勾勾搭搭黏在一起了。”

    “你看见了?”

    “没有。”

    “没有就闭嘴。”

    苏峻平哼哼两声:“老树开花,也不照照镜子,真不要脸。”

    杨虹叹了口气,正好这时候煲仔饭也上来了,她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堵住他的嘴:“少说两句吧,反正我们都分开了,你管他找不找人过呢。”苏峻平还想再说什么,杨虹又添了一句:“这种人哪值得我们花心思去想他。”

    苏峻平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去管他们,俗话说的好,王八配绿豆,油头粉面的就应该配油头粉面的。

    苏峻平那天过完了都还没觉得自己放假,但当第二天他睁开眼,扭头去看闹钟发现才六点四十又回去睡,待他彻底醒过来已经十点了,这时候,他才有了放假的感觉。

    杨虹把电脑和手机都还给了他,他除了打游戏看电影,还顺便和同学聊聊天。

    群里面就去哪儿吃散伙饭聊得热火朝天。

    好不容易敲定了地点和时间,大家又为菜品争吵不休,苏峻平看得头都疼了,只说定下来喊他,他带上钱去了就是。

    那天他推开了厚重的门,一眼就看见了陈一霖,王文杰冲他挥挥手:“左护法,这里!坐这里!”

    他走过去,发现这不就挨着陈一霖嘛。

    苏峻平心底是想和他坐一起的,但又怕陈一霖别扭,两厢犹豫着还是王文杰粗暴简单把他摁到了座位上,完事。

    陈一霖一直垂着头,摆弄着手指,苏峻平看到了他藕色的指甲,一个个修剪得干干净净,直叫人想拿过来把玩。他正看得出神,陈一霖突然抬头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苏峻平连忙道:“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苏峻平为避免尴尬忙刷了会儿手机,可惜那些个方块字让人眼花,他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九月十几。”

    苏峻平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微妙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连带着这一桌的说话声音都轻了不少。

    幸好左右逢源的王文杰回来了,他刚灌了谢老板两杯酒只把人家灌得面红耳赤,气势高昂的一拍桌子说:“兄弟们喝酒了啊!”

    然后他一把抓住苏峻平的肩说:“我和左护法是老相识了,左护法初中的时候可能喝了,大家千万别客气,来车轮战啊!”

    苏峻平反应不及只喊了一声“王文杰”,就咬牙切齿的看见几个男生端着酒杯朝他走过来,苏峻平无法,只好一饮而尽。

    后面击鼓传餐巾纸他被逼着喝了两杯酒,唱歌忘词又被逼着喝了两杯酒,酒过三巡苏峻平脸已经红得像皮薄汁多的番茄,一戳就破。

    王文杰还想要他喝,被陈一霖拦了下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他说:“好了。”

    陈一霖一扬眉,露出漆黑的眸子,美是美的,但美得不近人情,王文杰讪讪把话题转了过去,陈一霖微微笑了一下,那点骇人的美立马藏了起来,笑着像阵温暖的风。

    王文杰去折腾胖子兄,陈一霖正低头舀汤,忽然被人拉了拉袖口,他偏过去,苏峻平轻声对他说:“谢谢啊,不过我没醉。”

    陈一霖瞧他一眼,摆明了不信。

    苏峻平坐直了自己也舀了碗汤,那副一声不响的乖巧模样惹得陈一霖看了好几眼。都说醉鬼最听不得人家说他醉,苏峻平安安静静的也不争辩,好像真保持了些清醒。

    当然后来吃完饭转战k的时候他发现苏峻平连条直线都走不出来,那清醒都是装的。

    包厢里灯光暗沉沉的,喝酒壮胆的家伙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又要了一箱的啤酒,男男女女开了啤酒边唱边喝,不知道是谁开了灯光效果,五彩的颜色在墙壁和天花板上乱窜,更叫人头晕。

    陈一霖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太过混乱和浑浊,他被众人推着唱了一支歌,大家还要他唱第二支的时候他尿遁逃了。

    娱乐场所的厕所灯光也是昏暗的,也许他们是想用橘色灯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可毫无情调的陈一霖却认为是灯泡太旧。

    他洗了把脸又重新回来,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躲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像奶狗在叫唤一样。

    他喊:“阿霖。”

    陈一霖心尖肉一跳,顺着声音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苏峻平,苏峻平背对着他拉着一个人的衣服下摆,奶声奶气地喊:“阿霖。”

    被他抓着的人正是肖伊苓。肖伊苓苦哈哈的对苏峻平说:“班长有我这么矮吗,就算有,你不能连性别都不分了吧?”

    说着就把下摆往外扯,苏峻平死死攥着,这醉鬼力气奇大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还是陈一霖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擒住了他,花了老大的劲儿才掰开了那人的手指,肖伊苓赶紧逃了。

    他被掰手指的时候面目狰狞大有和人拼生死的架势,一旦十根手指都被掰开了,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恹恹的垂着脑袋缩在角落里。

    陈一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

    陈一霖的掌心凉,他舒服的蹭了蹭卧倒在他的怀里,陈一霖一边摸着背,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苏峻平的胸膛轻轻起伏,那点滚烫的鼻息都喷在他脖子上,陈一霖又痒又烫脑子也跟着神魂颠倒,一会儿想紧紧搂住他一会儿想逃得远远的,他忍不住说句话来转移注意力。

    陈一霖干巴巴地问:“你找阿霖干什么?”

    苏峻平:“你是阿霖吗?”

    陈一霖权衡再三,说了句不是。

    苏峻平一把推开他:“滚!”

    陈一霖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滚到地上去,他爬起来看苏峻平,苏峻平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无辜。

    他叹了口气,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之后大家发现这个醉鬼逮着谁都喊阿霖,男女老少胖瘦美丑只要是个人就不放手,大家吓得争相逃,幸好他虽然力气大,但是老老实实只缩在角落里,不主动过去他是不会搭理的。

    再然后有勇士去逗他,被他胖揍了一顿后发现苏峻平脚下五个啤酒瓶,再加上他吃饭时又喝了不少,难怪醉得这么厉害。

    他们闹哄哄一直折腾到了晚饭的点,清醒的都走了,只剩下沙发上三三两两的几个醉鬼,有一个在喊妈妈,有一个在睡觉,一个对着通讯录一个个不停的打电话,哦对了,还有苏峻平蹲在角落里装蘑菇。

    作为班长,他任劳任怨打了电话把醉鬼们一个一个送走了,只剩下了苏峻平。

    陈一霖完全可以像前面那几个一样把苏峻平送走,但他有私心,一个隐蔽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太渴望靠近,但他又害怕看到苏峻平厌恶的眼神,现在他醉醺醺的什么也不知道,如果——

    陈一霖猫似的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弯着腰,只要再低一些就能够上苏峻平的嘴唇,可是当苏峻平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跳,觉得自己龌龊的心思被照得无处遁形,惊慌的就要拉开距离,却被苏峻平死死拽住了衣摆。

    苏峻平直直望着他的眼睛说:“你是阿霖吗?”

    陈一霖也看了他好一会儿,就着如雷的心跳声,轻轻点了下头。

    下一秒他被苏峻平整个人扑到沙发上,沙发再软陡然撞到也是疼的,他的脑子被这么一撞干脆成了浆糊,还是一锅咕噜噜冒泡的浆糊,苏峻平趴在他身上,在他反应不及的刹那吻了上去。

    这下好,浆糊彻底沸了。

    舌头是热的,轻轻扫过口腔还有啤酒特有的淡淡苦味,虽然苦,但又格外的清爽,陈一霖楞了几秒才试探性的戳了下他的牙床,那就像是个信号苏峻平一下子发起疯来,那后面就不能说是吻了,该说是啃,是咬,陈一霖也跟着他发疯,他捧着苏峻平的脑袋整个人都激动地发抖,忽然听到笃笃两声。

    陈一霖一下子弹了起来。

    服务生说时间快到了要续费吗,陈一霖说了不用把他给打发走。

    他抬眼望去,苏峻平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抠沙发的纹路。

    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个世界天大地大,有不尽山川美景,有不尽金钱美人,有不尽权势欲望;可这世界又这么小,小得只能承载他们两个人,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陈一霖伸出胳膊把人搂了过来,房间里所有的光好像都压在苏峻平的眼角,顾盼生辉,他格外温柔的吻了一下:“乖,咱们回家去。”

    原来小峻也是喜欢我的啊。

    陈一霖想。

    我这样腌臜龌龊的人,也能被人喜欢,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苏峻平醒过来,宿醉的脑袋疼得快炸了,虽然他喝得烂醉,但记忆里有些印象,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滚到盥洗室去照镜子,嘴唇被咬了个口子,他心中大骇,又滚到电脑前赶紧去问王文杰。

    苏峻平:昨天送我回家的是谁?

    王文杰好好嘲笑了他一番才告诉了他答案:班长。

    苏峻平捂住脸滚到了床上。

    他心中巨浪翻腾血液往脑袋上涌险些就体会了一把脑血栓的感受,滚了好几个来回直把床单滚成抹布才停下来,热血退去,他慢慢的放下了手。

    就算明白了心意,他们之间也已经错过了。

    若干年后,同学会上两人也只会为当初的荒唐事笑笑。

    窗帘半拉着,太阳直直的打在他的脸上,阳光好得就像情人间的亲吻。

    填志愿那天,苏峻平填了挨着陈一霖大学的一个学校,他去查过了,真的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就能到了。

    但是大学四年,他一次都没去过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是在周末,然后这文就完结啦,番外再说吧,礼拜天记得来哦~

    ☆、第七十二章(完)

    塞林格在《破碎故事之心》里写道:“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那段话,是苏峻平在《读者》上看到的,他向来对这些杂志不感兴趣,但杨虹为了培养他高尚的情操订了一份,苏峻平实在闲得没事也会顺手一翻。

    然后他脑子里冒出了“啊,原来如此”的想法。

    那些愤怒、猜忌、错过到头来都不过是因为爱,爱是脆弱的胆小的纯粹的,所以要在上面盖一件华丽的衣裳,把自己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衣衫太华丽,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大学的时候,虽然苏峻平没去过隔壁,可是他们实在挨得太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这里。

    他传闻有一个帅气的耳后有颗小痣的男生大受欢迎,追他的女生能赶上一个加强连,连系花都明里暗里的送秋波,可惜这位小帅哥两耳不闻窗外事,硬生生喀嚓一刀切断了姑娘们的情愫,成了不少人的白月光。

    苏峻平也被女孩子追过,他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理由连之前的自己都不相信:要好好读书。

    这条狗屁理由旁人开始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说到做到,日日泡在图书馆,无趣的像传达室的老头,没有一点青春的可爱。

    不过偶尔,真的是偶尔,苏峻平被室友拉出去吃饭,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喝着酒,喝完了苏峻平就会坐在座位上,孤零零的吹一支情歌的口哨。

    他高中时是k的常客,脑子里现在还存着不少情歌,逮着谁就唱谁,都是断断续续的调子,大家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就再也不要带他来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打下了最后一行字。

    蛋挞:这个故事……很无趣吧?

    对面的网友没有说话。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omont的回复,却等来了电梯维修工。

    维修工扯着嗓子大喊:“里面的人注意了啊,靠边抓扶手,小心了啊!”

    苏峻平漫不经心地挪过去,一只手抓住扶手,另一只拇指灵活的刷着页面。

    omont还是没有动静,他看了几章小说电池却咣当一下跳出来叫他连接充电器,苏峻平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离了手机他就无事可做,这狭小的金属空间更是叫人连欣赏都没有力气,他眼珠子不安分的转了半天,最终还是落到了陈一霖身上。

    陈一霖一手抓扶手一手刷手机,公文包夹在腋下,那公文包是漆黑的,越发衬他衬衫的白。说起来这年头穿白衬衫的男人也不多了,能把白衬衫穿得好看的人就更少了。

    陈一霖的衬衫塞在纤细的腰里,用一根皮带箍住,他微微前倾,好像苏峻平一伸手就能握住似的。

    苏峻平呼吸了一口沉闷的空气,觉得胃隐隐作痛,他决定开口转移注意力。

    苏峻平说:“去年的同学聚会你参加了吗?”

    陈一霖目光从手机上抽离:“没有。”

    “我也没有,文兄一直在跟我抱怨说我不来捧场,今年的聚会你去吗?”

    陈一霖眨了眨眼睛,思考几秒才道:“最近有点忙,如果能请出假的话我就去。”

    苏峻平心里叹气,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我记得你是金融专业的吧,金融忙起来要人命啊。”

    陈一霖点点头:“小峻……我记得你也是金融的?”

    苏峻平笑道:“是啊,同病相怜,我现在去实习的那个交易所可欺负人了,加班起来真是没钟点,在里面关两小时就能忘了吃饭睡觉……”

    他要把气氛炒起来,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能包装了讲得绘声绘色,活脱脱一被地主压迫的农民,况且金融业确实也苦,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陈一霖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都说不出话。

    最后苏峻平礼尚往来的做了总结:“我就这样了,你呢?”

    陈一霖似乎还沉浸在苏峻平的悲惨遭遇中没回过神,直到苏峻平又喊了他两声,他才局促的搓了搓手指,低下头去说:“我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时常做梦梦见苏峻平,也时常在发呆的时候想象他和苏峻平的再遇,他想了该怎么举起手朝他微笑,他想了好多自然的打招呼方式,他想了好多好多要对他说的话,那些话都一个字一个字打在了草稿箱里,他想得太多可他的躯壳太小,那么澎湃汹涌的情绪被堵在里面,像一口淤血,上蹿下跳着却吐不出来。

    陈一


    死而后生 完结+番外 第19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