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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 第22节(2/4)

作品:《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

意甩在了身后!

    他被挡在了魔界的入口处,不敢强自孤身一人深入敌军重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结界之后。他望着重渊,重渊也望着他,眼神竟然是十分的心痛担忧。

    自此一别,在漫长的时间里,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对方了。

    …………

    几百年一晃悠过去了。在这几百年间,他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为明月驾车。但是有时候,他会借着职务之便,悄悄溜下凡间,混迹在凡人之中,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只有置身于他们之中,他才发觉自己是活着的。

    然后,他在人间认识了一个和重渊一样离经叛道的凡人女子。她叫陆欺霜。重渊质疑天道,她质疑伦常。

    从她的身上,望朔依稀看到了煙岚的影子。他听着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凡人——或者说,凡人女子们,让她们不再受到伦常的压迫,他不由得想起那个舍生为六界的“一线生机”,又想到了直言天道不公的重渊。

    ——重渊和煙岚又有什么区别呢?谁能证明重渊的理想是错的,煙岚的理想是对的呢?也许天道真的不公呢?望朔很能肯定,如若需要重渊自己牺牲性命,去推翻那被他认为是不公的天道,他肯定也是愿意的。陆欺霜到底会成为煙岚一样舍身济世的圣者,还是重渊一样的魔君呢?

    他觉得自己留恋起了这个凡人女子。他对她的感情,比喜欢要深,却也谈不上是爱。所幸,陆欺霜似乎和他是一样的人。两人在一起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直到有一天,陆欺霜告诉他,她有了身孕。

    “如夜,你说,这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呢?”

    沈如夜是他在人间的化名。望朔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这个孩子姓什么呢?”

    陆欺霜的眼睛弯了起来:“如果是个男孩,就姓沈。如果是个女孩,就姓陆。你说怎么样?”

    “好啊。”望朔笑了起来,伸出手微微贴合着她的小腹,喃喃道,“无论男女,这个孩子便叫‘厌夜’罢。”

    ——及至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地厌弃着自己。他和陆欺霜绝非真心相爱,但是他却是很留恋她,希望能和她生下孩子的。他自觉是对不起这个孩子的,他是天上的月神,不能如同寻常的父亲一样教导、爱护自己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守护这个孩子。

    “如夜,你是天上的月神,想必看惯了沧海桑田,世事更迭,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陆欺霜握住了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眼神却看向了远方,“真心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沈如夜短暂地回想起了重渊。他真心爱他吗——应当不是吧。他虽然嘴上说着在意那位魔主,但是他却从没有为对方而放弃任何东西,即使在天庭的利益和重渊之间,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天庭那边。

    他也听过许多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那些故事里,相爱的两人全然不顾周遭的一切,为对方放弃了所有。因此……他应该是不爱重渊的吧。

    “我不知道。”望朔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他笑道,“你难道爱上了什么人吗?”

    陆欺霜也摇头,然后对他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第124章 明月不皈(二)

    望着陆欺霜美丽的容颜,望朔的思绪又飘回了两人初见后不久的情景。他第一眼见到陆欺霜时,便觉得她的眉眼和那故去多年的“一线生机”依稀有些相似,却不料她真的是煙岚的转生。

    时隔数百年,魔主重渊韬光养晦,开始举兵攻打人间,而陆欺霜凭借了自己所司的天命,竟以凡人之躯让对方铩羽而归。

    两人在狱谷的战斗可谓惊天动地,而望朔驾着战车在夜空飞驰而过,平静的目光淡漠地扫过了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人。任凭那两人浑身挂彩,兵戈相接,他持着银色缰绳的手竟不见丝毫的颤动,仿佛正在厮杀的不是他的两位知己,而是毫不重要的什么人。

    他们相杀,也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他虽不希望看着自己的两位知己兵戎相见,但是陆欺霜与重渊各自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这场战斗和他毫无关系,他不会,也不该去插手。

    ——他和重渊的立场截然相反,一场情谊也如梦似幻,如今回望起来不过镜花水月,浮光掠影。只是令他感到遗憾的是,即使不过春风一顾,他亦清醒得紧,竟还知道自己的立场,从未为了情感妥协哪怕一丝一毫。这场梦,从头到尾他都是清醒的。也正因此,他从未体会到倾国大梦里应有的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和陆欺霜也终究只能止步于知己。陆欺霜的心太大了,就像是煙岚一样。她就像一只雨燕,就算折翅,亦不屈不挠,有着无人可撄其锋芒的意志。

    关于煙岚和天帝太昊的事情,望朔有所耳闻。为了理想而离开那与自己相守万载的帝君时,煙岚未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轻易地便舍去了自己的生命,撕裂了自己的魂魄,从此这六界之内再无仙灵煙岚!陆欺霜和煙岚太像了。花蝴蝶的真情,现在未能留住她,以后说不定也无法留住这个女人。

    而他自己呢?他将一切倒是看得透彻了,可是他该如何自处?

    羲和后来问他,他为什么竟然能对这两人的厮杀无动于衷。但是望朔只是淡淡地笑着,容貌像是被雾气笼罩的江面,蒙蒙如同烟然,看不出喜怒哀乐。

    “对于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来说,胜了纵然可喜可贺,但是败退甚至身死,虽败犹荣。”

    …………

    虽然陆欺霜当局者迷,又或者她其实只是由于种种可能的原因而装作糊涂,但是望朔却很是笃信她爱上了那个百花山的掌门。说来也好笑,他虽然从来没有爱过谁,也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但是从陆欺霜的眼神中,他却能轻易看出了她的思绪。那冰泉一般清冷的声线,只有在提起花蝴蝶的名字时,才会染上柔软的温情;那双终年弥漫着风雪的瞳孔,也只有望向花蝴蝶时,才会盛满了笑意。

    他看出了她对那人的爱慕。于是他觉得自己是该退出她的生活,并祝福她有一段美好的姻缘。但是陆欺霜却拒绝了姻缘,她心有别的顾虑:

    “你曾经告诉过我,《天阴凝寒诀》是至阴至寒的心法,修炼者需断情绝爱,否则很容易功亏一篑,走火入魔,是也不是?”

    望朔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选择修炼。”陆欺霜坚定地望着他,“情爱无益,徒增烦恼。请你抽取我的情丝罢。”

    望朔失神地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他想要赞扬她为追求大道宁愿抛弃一切,需知在通常情况下,只有抛弃在人间的一切执念,凡间的修士才有可能羽化登仙。他又想劝阻她莫要辜负花蝴蝶的一片情深——他是见过这位陆欺霜的心上人的。那百花山的女子虽修行的是采阳补阴的媚功,为正道修士所不耻,但是她不但从未害过哪怕一名无辜之人,且生就一副侠义心肠,重情重义,令人心生敬佩。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要放弃真爱。他身处寂寥清冷的天庭,孤独地守护着人间的黑夜,已有千载万载。他最渴望的,便是一位能与他真心相爱的人。如果那人出现了,他不惜一切代价,也不会放手的。而陆欺霜,她怎可如此轻易地放弃他视若珍宝的东西?

    但是他了解陆欺霜的性格。她决定的事情,是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的。他一向对她好,便顺了她的意,抽了她的情丝,助她炼成了《天阴凝寒诀》。但是他并没有毁去对方的情丝,而是将它放在了一枚月陨玉制作的镯子中,交给了陆欺霜。

    “你现在放弃的,终究会成为你渴望之极的东西。”望朔将镯子放在了她的掌中,五指拢住了对方的纤纤玉指,令她握住了那枚冰凉的玉石,“终有一天,你会想要拿回它的。”

    陆欺霜道:“你是上古仙灵,寿命无尽,法力绝顶,在人间受尽了巫觋的爱戴,君王的朝拜,自然觉得高处不胜寒,渴望真情温暖。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对于我来说,修得正果才是最重要的。也许等到某一天,我也位列仙班之时,说不定能体会你的寂寞吧。”

    望朔笑了起来。他果然没有看错她,她依旧是这般冰雪聪明,亦明白事物发展的规律。事物发展末期时需要的条件和事物发展初期需要的条件截然不同,初期的条件是达到后期的必要手段。若将事物发展后期时得到的结论用来“教育”尚在发展初期的事物,是绝对没有用的。

    但是同时,他感到悲哀——不止为她和花蝴蝶无疾而终的感情。如果只有看淡了世事,看惯了生离死别,明了了再高强的法力、再尊崇的地位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之时,才懂得珍惜被自己弃之不顾的东西,那么天道的确太残忍了!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

    在陆欺霜告知他自己有了身孕后的数月,她就生下了一名男孩,便取名叫沈厌夜。那孩子因有月神的血脉,加之又勤奋刻苦,年纪轻轻便炼就了许多修士虚耗几百年缘修都不可能炼成的功力。望朔看着这个孩子,喜不自胜,但是孩子年纪尚小,他终究不能贸然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这个孩子。

    陆欺霜没飞升之前,他还会偶尔溜下凡间去看看沈厌夜和他的母亲。但是后来,陆欺霜飞升之后,却又在南天门前放弃仙灵之位,长发尽白,受尽了九九八十一道天劫,这令望朔心痛万分。都说儿子肖似母亲,随着年纪的增长,沈厌夜的眉眼竟和陆欺霜有七分相似,这令望朔不愿意再面对他,因为每当看着他,望朔便会想到陆欺霜。

    终究,她还是选择成为了魔君,走上了重渊的路。

    而他虽然信奉天道,纵然知道天律陈腐,天命终有尽时,他也依旧尽忠职守地适逢着那九霄之上的帝君,替他分忧解难,恩泽芸芸苍生,但是他却依旧无法证明魔道是错的——相反,他十分赞同魔道的许多论调。

    但是魔道也同样不能证明天道是错的。这就是阴与阳,灭与生的和谐而又矛盾的存在。望朔一直相信,这六界之内,五行之中,没有绝对、无懈可击的真理——所有的信仰都是没有对错的,只是信奉谁,便是个人的自由了。

    他只是选择信奉天道罢了。

    也正是因为背道而驰的理想,导致他和重渊刀剑相向,最终也要和陆欺霜分道扬镳。

    ……

    羲和见他再也不招惹女仙们了,反倒是经常一个人呆在月宫,望着月宫里的冰树发呆。她本来想嘲讽他两句,不外乎是什么“我告诉过你了不要玩弄情爱”,但是看着望朔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也于心不忍,只能将他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就像他二人早年一般。

    “望朔,你真是个固执的人啊。”羲和叹气,“如果你也和如意仙子一样,抛弃天道,放弃神位,追随那魔主也好,陆欺霜也罢,虽然在天庭为千夫所指,但是说不定也活得自在逍遥呢?”

    然而望朔只是摇头。羲和说的没错,他是个固执而骄傲的人。他是不会为了个人情感而放弃自己的立场的。他永远都不会。

    …………

    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对于凡人来说十分的漫长,但是对于仙人来说,不过眨眼之间。沈厌夜已经变成了一位青年剑修,接替了陆欺霜成为了太乙剑宗的宗主,并且收服了那传说中凶煞噬主,将历代持剑者都榨得形容枯槁的妖剑。望朔一开始也只为自己儿子的成就而感到开心,但是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和自己的儿子见面时,沈厌夜望着那剑灵的眼神却让他明白了,他的儿子已经爱上了那柄凶煞的妖剑。所幸那劫火剑灵对自己的儿子也有相同的情感,且这情感并未影响到沈厌夜的修炼,他便任由他们去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眉来眼去——不对,也许是儿婿——望朔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劫火剑灵,他破天荒地感到有些嫉妒——嫉妒,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可是罕见极了。就算得知了重渊迎娶成了堕仙的前任律法天君如意当了魔后,又多次目睹了陆欺霜和花蝴蝶温存软语,他都没有感到过这种情绪。

    重渊与陆欺霜也许不是薄情之人,但是却都是负心之人。他们的理想远远比爱人要来的重要,因此他们不可能有什么美好的姻缘。因此他不嫉妒重渊和陆欺霜,因为他们终究也是无法受用着情爱滋味的。同时他也不嫉妒如意和花蝴蝶。爱上这样的两个人,她们着实不幸之极。

    身为陆欺霜和望朔的儿子,沈厌夜倒是意外地重情重义,并未如同陆欺霜一样面对着萌芽的爱情而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情丝。只是沈厌夜却同样对自己的理想抱有着极为疯狂而深重的执念——望朔苦涩地想到——最终,他真的不会步上他父母的后尘吗?

    ☆、第125章 明月不皈(三)

    不久,重渊再次卷土重来,重伤了百花山之主花蝴蝶,与潜伏在太乙剑宗之内的胤国皇女华兮凤里应外合,操纵了四大门派围剿太乙剑宗,并掳走了太乙剑宗诸多长老、沈厌夜的爱人,劫火剑之灵莲瑕——那时他还叫沈莲、以及他的师妹玉斛,令沈厌夜前来狱谷和自己决战。

    这一次,望朔未曾选择袖手旁观,而是给了沈厌夜加护。至于具体原因,他其实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出于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护,又也许是因为陆欺霜成为堕仙的事实让他心生哀恸,导致他不愿意看到她的骨肉再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

    当然,望朔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沈厌夜和重渊的决战,便是当初他的母亲和那位魔主的决战的再现,两人的赌注便是各自的性命。他只能尽己所能地维护他。

    至于重渊……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天上的仙灵,是司掌黑夜的月神,是恪守天罡正道的神衹,他怎么可能去帮助一个魔头呢?更何况,他二人本来就是对立的。数百年前的那一战便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将两人原本缠绕在一起的命运割开。

    ……

    那场战斗对于沈厌夜和重渊来说都是险象环生,其激烈程度笔墨难以形容,并不亚于当初重渊和陆欺霜的决战。而这一次,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听着沈厌夜在九天雷劫之中,一字一句地致意皇天后土诸天仙灵,他感到骄傲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害怕。毕竟自古以来,从未有一位还未飞升的修士胆敢以肉身直面雷劫。

    但是令他真正情绪失控的,却是重渊的话。他说了很多,但是每一句都足以让他心绪不宁,方寸大乱:

    “望朔,如今我将你和陆欺霜的恋情公诸于世,你当开心才是。毕竟,她是你顺应了自己内心选择,才选中的人。”

    望朔虽一向浪荡不羁,从来自问不愧于谁,但是听到这话从重渊口中说了出来,他竟破天荒地感到一阵惭愧,好似与陆欺霜生的孩子是他背叛了重渊的证据似的。但是,还未等他好好揣摩自己心中的这如此陌生又令人羞愧难当的情绪时,他又听见那黑衣的邪魅魔主说道:

    ……“如果有可能,我亦不想和你的爱子势同水火。只是,你若要责怪,便去责怪无常天命,将这份司掌天地变化的命数交在他的手中。为了违抗仙天,我连我的女儿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你的儿子?”

    ……

    望朔痛苦地比上眼睛,低下头去。高空中凛冽的夜风将他的长发吹在了他的脑后,它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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