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三局两胜三局两胜 第8节

三局两胜 第8节(1/2)

作品:《三局两胜

    闻三耸了耸肩,规规矩矩把衣服穿好。叶云墨去办了出院手续,给叶弈棋打电话没接,又打给闻季远,说小棋正和他在一起,支支吾吾含含糊糊。他正想问,就听见电话里小棋喊了句什么,语气很兴奋的样子。闻季远声音拉远,该是扭过头回他话。他也没太听懂,电话就滴滴挂断了。

    叶云墨有些莫名其妙。闻三说,晴天朗日的,两个大男人还能走丢不成,别操心了。

    卫生院离他们的住所不远,叶云墨提议步行回去。闻三躺了一整天腿脚僵硬,正好当散步。

    今天逢集,沿路许多摆摊卖货的,琳琅满目五花八门,把这个偏远的的小镇衬出热腾腾的烟火人气。

    闻三饶有兴致地边走边逛,时不时向叶云墨打听一些东西的用途——乡镇的集市,不少都是些务农的工具,蔬菜粮食的种子,农药等等。叶云墨其实也不是很懂,知道的讲上两句,不知道的,就说“此地不宜久留”,急匆匆把人拉走了。

    他们在一个卖菜籽的小摊前停下。叶云墨蹲下`身,耐心地询问了几个问题,买了几包种子。

    “你买的什么?”闻三问他。

    叶云墨摇摇头,笑道:“等种出来你就知道了。““……在哪儿种?““你那个院子里没地方种吗?”叶云墨说:“那就带回山上种。”

    “有有有,随便你种。”闻三忙道:“你要是想种就得照顾啊,我和季远肯定想不起来给它浇水。”这样人就得跟菜籽儿一起扎根了。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反正种了也不一定非得活,长不长得出来,看缘分。”叶云墨淡淡道。

    “……不不,想的起来,不用看缘分。肯定按时浇水,精心呵护,必须长出来,还要长得好。”闻三挖了个坑差点儿给自己埋上,忍不住在心里擦冷汗。

    小墨这以物喻事,借景抒情的本领可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叶云墨把菜籽装进随身的和尚袋里。两人信步由缰,拐了个弯儿,沿着镇上的小河畔,慢悠悠往回走。

    “听季远说,你放弃了很多东西。”叶云墨看他,问:“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闻三腹部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手按在上面,思索了一下,回答他:“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不然也不会引出你我之间这场劫难——抛却那些身外之物,也是想和你有一个真正平等的开始。”

    他自嘲道:”以前和你开玩笑,说我等着你搅乱我的后宫江山,没想到一语成谶。当然,你不是什么‘奸妃’,我却十足十是个昏君。如今我可真算是远离庙堂,隐居江湖了。”

    “但是在散尽家财之前,我用那些钱,最后做了三件事。”

    叶云墨忍不住好奇:“哪三件?”

    闻三也卖了个关子,笑着说: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上

    他们到家的时候,闻季远和小棋还没有回来。

    进了屋,叶云墨就得知了闻三爷散尽家财三件事当中的第一件。

    他从柜子中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在他眼前,缓缓打开。

    一瞬间仿佛打开了时光,扑面而来的旧日泠音。

    惊涛。

    墨底红印,象牙金徽。

    叶云墨的手指略微颤抖着触碰琴弦,耳畔仿佛又听见了恩师刘先生的谆谆教诲:无我无物,自然平心。

    “想听你弹琴。”闻三倚着门框,“好久没听到了。”

    “我也……好久没弹过了。”叶云墨百感交集。

    他的命运曾像这把琴一样,几番周折,辗转流离。旁观者唏嘘感慨,当事者大音希声。

    叶云墨脱了鞋子,盘膝坐在地上,把琴放在身前,轻挑慢捻,奏了曲《忆故人》。

    他的父母,老师,同学。小棋,闻三,季远,姚叔。所有在他生命当中,出现过的,已消失的那些人。

    曲终弦冷,余音袅袅。恍如一场大梦,如今方醒。

    闻三走过去,蹲下,轻轻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找回了这把琴,就像找回他的爱人。他也盼望他的爱人,沉寂许久后,再度发出历久弥新的清响。

    闻季远和叶弈棋赶回来时,日已西斜。叶弈棋沉迷其中不知不觉,醒过神的时候一看表,又骂了闻季远一顿。

    带着愧疚之情匆匆赶回去找小墨,却意外地发现晚饭都已经备好了。

    叶弈棋盯着满桌琳琅呆住了——小墨根本不会做饭。他俩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拨弦执笔的手,哪儿动过菜刀开过火啊。

    他惊疑不定地转向一脸淡然地闻三爷:“这些菜,你……你……”

    “我做的。”闻三仰头示意:“饿了吧?洗洗手,过来吃。”

    叶弈棋惊得下巴好险掉下来。他和这男人也算认识了好几年,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会下厨?!

    “在国外的时候,闲着无聊就做一做。”闻三爷漫不经心地给叶云墨夹菜:“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闻季远饿得不行,坐下来抓着筷子在那儿猛吸香味:“是啊。三哥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特意从唐人街雇了个华人厨师,学了老长时间……”

    “你行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闻三爷立起眼瞪他。

    叶云墨看着碗里的麻婆豆腐,想起方才闻三问他“想不想看见一个男人最帅的样子?”然后霸气一笑,脱了外套系上围裙,眯着眼叼根儿烟在那切菜颠勺。小屋里满是人间烟火的香味儿,与古琴的余韵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么些辣椒,哥你伤口能行吗?”闻季远看着满桌红火,感受到辣气直冲眼鼻。

    “小墨爱吃辣,我陪着。”闻三爷看着叶弈棋,指了指另一边的菜色:“小棋吃不了辣,坐这儿吧。”

    叶弈棋毫不客气地坐下,对叶云墨说:“小墨,你还是别吃太辣。我们在庙里素斋吃惯了,口味清淡,我怕你的胃一下承受不起这么强的刺激。”说罢挑衅般地去看闻三爷。

    闻三皱眉,又舒展:“是我欠考虑了。你们吃,这些放着我来。”说罢伸出手。

    叶云墨挡住他去夹香辣牛肉的筷子:“听季远的,别吃了。”

    于是这满桌红火,倒成了闻季远一人独享。他吃得大汗淋漓满嘴喷火,看着那边云淡风轻的三个人,深深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你们刚才干嘛去了?”叶云墨问。叶弈棋仿佛有些抹不开面子,“我们……”

    “哦,我带小叶去网吧打游戏去了。”闻季远辣得喝下一大口水,才说:“小叶聪明,一学就会。英雄联盟,撸啊撸,好玩儿吧小叶?”

    叶弈棋似被辣气熏着了,微微红着脸不说话。叶云墨看着他笑:“好玩儿吗小棋?”

    “……还行。”叶弈棋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们俩啊,典型的没童年,连游戏都没玩过,太可怜了吧。”闻季远说:“孩子嘛,就该好好玩儿,成日家学这学那的,童真呢!快乐呢!”

    叶弈棋瞪他一眼,冷哼:“你以为谁都像你,玩物丧志。”

    晚饭后闻季远被他三哥踢去洗碗。叶弈棋拉着叶云墨要走,闻三爷问去哪儿?天这么晚,回山上的车早停了。叶弈棋说要你管,住旅店,明早再回去不成吗?

    “这儿也有空房。”闻三爷说:“小旅馆又脏又潮,被子里都长了毛,床底下还有老鼠。”他想了想,又补充:“哦,半夜还有发色`情小广告的敲门呢。”

    叶弈棋脸色发白,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认命般地妥协了。

    结果晚上怎么睡,又成了问题。

    房屋只有两间,他们四个人。

    按叶弈棋的想法,当然是闻三和他弟弟一间,他和小墨睡一间,毫无悬念。

    闻三爷给了他四弟一个眼神暗示,闻季远硬着头皮去扯叶弈棋:“小叶你玩单机吗?我电脑里有一款特别好玩儿的游戏,我教你玩儿啊。真的,比撸啊撸还好玩儿, 叫植物大战僵尸……”

    “怎么玩?”叶弈棋问:“也是组团打怪抢塔吗?”

    “呃,当然。”闻季远开始胡诌八咧:“这游戏非常讲究战略部署和进攻时机,只不过不用抢敌人的塔,只要护住自己的塔就行了。随着等级提升,还会增加各种道具……”

    叶弈棋明显被他的描述迷住了,面露神往之色。叶云墨宠溺地笑了笑,说:“你跟季远去玩儿吧,我没事。”

    “……那你小心。”叶弈棋满含戒备地瞪了闻三爷一眼,被闻季远拉去大战僵尸去了。

    “怎么小棋防我跟防着洪水猛兽似的。”闻三爷低声抱怨。

    “你不该防吗?”叶云墨问。

    闻三爷凑过去,抚弄他耳畔的头发,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放心。你不答应,我不动你。”嘴唇离开,爽朗一笑:“你睡床,我去沙发。”

    沙发窄小,闻三爷高大的身材委委屈屈地蜷缩着,耳畔听着叶云墨均匀的呼吸,心里像有蚂蚁啃啮,酥,麻,痒。

    伴着脑海中百转千回的绮念,行将入睡之时,突然传来一阵窸窣之声。闻三爷猛地睁开眼——叶云墨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

    ps:果然进度条要跑到底的时候大家就没有回帖的动力了啊趴……我承认我有点卡肉,因为这毕竟是有历史性意义的一次飙车,我想尽量开出一辆线条流畅的保时捷超跑,努力ing。

    第二十八章  下

    伴着脑海中百转千回的绮念,行将入睡之时,突然传来一阵窸窣之声。闻三爷猛地睁开眼——叶云墨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

    他穿着闻三爷的衬衫当睡衣,松松垮垮,将将盖到大腿。

    月光模糊了他的眉目,如远山黛色笼罩在烟雨之中。

    站了一会儿,叶云墨俯下`身,轻柔地描摹他面部的轮廓,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记。

    不过给一点甜头,就已经让他忘记今夕何夕。

    “放心,”叶云墨抚过他的眉毛,轻轻绽放了一个笑容:“你不答应,我不动你。”

    然后他起身离开,像穿过指缝流泻的月光。

    不行,他不能放任他这样流走。

    闻三爷雷厉风行地跳起来,猛地从背后搂住他,低沉有力地说:“答应你了。”

    叶云墨笑了。他回头,说,到床上去。

    闻三爷躺在床上,叶云墨跨坐在他大腿上,微微俯下`身,手指缓缓滑过他腹部的绷带,挑衅般地问他:“你行吗?”

    “行不行,自己试试?”

    “怎么试?”

    闻三直起上身,揽过叶云墨的脖子。他的拇指蹭过叶云墨的侧脸,耳垂。嘴唇压上去,紧紧贴合,密不可分。叶云墨似乎在用微笑给他长驱直入的机会,他自然不能错过,舌尖缠绕追逐,相濡以沫。

    带着点儿微湿的热气,嘴唇牙齿代替手指在他的动脉处轻轻拿捏,而手指则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衣扣,顺着他微凉的肌肤爬到肩膀,将衣服褪了下来。

    叶云墨下面什么都没穿。他以赤子的形态,全然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之中。

    月光映衬下的叶云墨,神色宁静,缱绻温柔,像一尊雪白的佛像。

    他没法从渎神的错觉中醒悟,这意识让他兴奋到不可思议。

    他觉得他的爱人美极了,美得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从前当然也美,毋庸置疑。只是那是一种被动的美,是一种消极的敷衍,是他硬生生撬开的冰山一角。

    而当叶云墨主动释放这种能量的时候,他才明白,从前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以往于性`爱上,不过是欲`望的发泄,是种本能的掠夺,脱了裤子直奔主题。他从未知道,心意相通,情意相融的交`合是何等滋味。

    这等美景,是叶云墨愿意屈尊施舍,他才能有幸得以一见。

    他肯屈尊施舍给他吗?

    那要看他是否虔诚。

    他搂住叶云墨的腰,舌尖划过锁骨,在小巧的乳`头上舔弄。

    叶云墨有点冷似的抖了一下,问他:“你的纪念呢?”

    “扔了。”闻三爷把脸贴在他胸口:“对你来说是耻辱的象征,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拿走?”

    闻三爷看着他说,万一那次我死了,它就是我下地狱的通行证。

    “现在就不怕下地狱了吗?”叶云墨问。

    “活着的时候能跟你睡,死了下地狱也值了。”

    叶云墨似乎在思索什么严肃的问题,然后他点了点头:“嗯,值得。”

    闻三恨不得现在就去下地狱。

    但是在那之前,他要极尽所能取悦他的爱人。

    像品尝一道珍馐般将叶云墨的阴`茎纳入口中,馈献自己生涩的技巧。闻三爷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人口`交,就像他从未想过为爱人口`交,看他身染薄红的情`欲之色,耳闻压抑的呻吟之声,会如此兴奋撩人。

    他被撩得硬了,却依然耐心地使叶云墨先至高`潮。

    咽下温热的精`液,闻三爷直起身,抹了抹嘴角,问他:“还可以?”

    叶云墨仍在低喘,闻言歪头一笑,把腿挪到他腰前面,摒直了脚背,逗弄似地,若即若离蹭过沉甸甸地囊袋:“你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个分,过了及格线才能继续。”

    “没九十,也有八十。”闻三爷引以为傲的自负恰到好处地发挥了作用。他握住叶云墨的脚踝,把他往床上一掀,硬得发胀的阴`茎在他后`穴入口处磨蹭:“这个可是实打实的满分,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不试一试?”

    叶云墨想了想,懒洋洋道:“那就试试吧。”

    闻三爷却没有提枪就上。他取来润滑剂,以最大的耐心替他做扩张,时不时曲指刺激内壁的敏感点,自虐般地听着叶云墨随他手指节奏,时轻时重的呻吟和喘息,放任即将涨破的欲`望肆虐横行。

    忍到就快爆炸了,叶云墨终于抓住他的手,从自己身体里缓缓抽离。又握住那赉张的紫红巨物,湿润的眼里带着点儿笑:“做得不爽,下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闻三爷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抱歉了,隔墙有耳,别打扰人家休息。”

    叶云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闻三爷过电似的掌心酥麻,终于将利刃没入鞘中。

    仿佛为他量身而作的紧窒柔软,在激烈的抽`插中沾惹诱惑的黏腻。叶云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压抑在手掌里的闷哼声顺着指缝逃逸而出。

    “不行……啊……慢点儿……”叶云墨放弃抵抗,搂紧他的脖子,仰起头,凑在他耳边小声哼哼:“太大,要坏了……”

    像旺火里浇了油,烧得他眼红心热。

    叶云墨从未在床上和他这样说过话。情真意挚,他辨得出来。

    他简直想把人操死在这儿。

    当他用嘴堵住叶云墨的嘴,将一股股精`液射入他深处时,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三局两胜 第8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