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皇帝在找我 第2节(2/2)
作品:《总有皇帝在找我》
“这么快?可我们才刚出来没多久啊?”竟然放过了这么一个吐槽我的好机会,不应该啊!
“再说了,往常说要出去你可是最积极的,这次你竟然主动提出回去,有阴谋哟!”
“有个毛的阴谋!还不是你对小煜的影响太大了,这样会影响到他历劫的。自从遇到你他哪还有一个帝王的样子。你也别想着去其他地方玩儿,小煜还在受苦呢!”
安期生真是无奈至极,子煜现在是皇帝好不好,哪里会受苦,简直开玩笑!
“别想着敷衍我,我会监督你的,你要是敢私自出去,别怪我打小报告啊!”
“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吗?不过总要给乌赢道别吧?”子煜历劫可是要很久呢,到时候不信白夜君还能忍住待在蓬莱,到时候,呵呵!
安期生心里想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看得白夜脊背一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啊!
丞相府。
徐巿听完手下刚拿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大好,又是安期生,一次又一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先是告诉石清水银的危害,后来更是直接劝说帝王打消了长生的念头,若是换了其他人直接弄死就好了,可偏偏是他。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师父,要不要……”干掉他?甘罗看着一向沉稳的师父此刻竟有些迷茫的感觉,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用,先留着吧!”明明之前自己在蓬莱也待了好几年,师尊并没有限制自己的行动,可他却从来没见过那个叫安期生的人。
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师尊不愿意其他人见他,可是蓬莱说大也不大,自己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一次都没有,还有那只据说很得师尊宠爱的鸟,他也没有见过。
师尊在防着他,他很清楚,不过没关系,他对他也只是利用罢了。
可是安期生,那天是初遇自己却觉得他很熟悉,很熟悉,就像之前见过无数次一样。甚至在甘罗说要除掉他的时候心里一颤,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
一定有古怪!他必须要搞清楚。
就在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陛下传召,他又很快恢复了一贯平静无波的样子。
“知道了,走吧!”看来陛下还不是真的要放弃啊,大概只是只是想让某些人这样认为吧!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动脑子了,只是这次要速战速决了!
透过厚厚的帘子徐巿依然可以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买卖的,吵架的,打招呼的,揽生意的,交织在一起,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出宫时遇见的一样。他不由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然天下刚经过战乱,可是分久必合大势所趋,只要新主体恤,对百姓来说似乎无论是谁都可以。可是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明明一样的体恤民生可是结果呢?俗话说成王败寇,可他不甘心!
他充血的眼睛突然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颇有些无奈。
“白夜,你到底在干什么?说回去的是你,逗留的也是你。”
“当然要走了,但是走之前要先填饱肚子啊!安安你也吃,别客气!”说着将一块糕点塞入安期生的口中,他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吃了下去。
就从旁边路过的徐巿听到这段对话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记忆中似乎他也这样说过,那个人是谁?他想看清楚,可是那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他看不见。
“停。”
“先生有什么吩咐?”这可是丞相的师父,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安先生?”他径直走向安期生。
“呃,您是?”是之前被自己踩到的那位公子,他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算账?不会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是徐巿,是师尊的记名弟子,您应该听说过我吧?”
“哦,原来你就是子煜的新弟子,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呢!是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还好不是算账的。
“只是见到您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麻烦您。”要走了么,虽然心里有股莫名的淡淡的不舍,但是没有他插手,计划应该会更顺利!
“那最好,虽然名义上你是小煜的弟子,可实际上什么情况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可别想着利用安安。”白夜似乎很是看不惯他,开口便是嘲讽。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您了,请。”这个白夜,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不过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哼,安安,我们走。”
皇宫,在安期生走后,嬴政想了许久,长生之法,他必须要得到,不仅是为了江山,更是为了那个人。江山可以传给下一代,可安安只有一个!
“陛下,徐先生到了!”
“请。”
“诺。”
“我原本以为陛下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正打算请辞呢!”
☆、第九章
“哦,此话怎讲?”
“陛下也知道,安丘先生是我师尊的朋友,我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他离去,还以为陛下已经放弃了。”
“他走了?”嬴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又舒展开了。这样也好,等自己成功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好了,此事就揭过去吧。此次朕请徐先生前来还是为了那一件事,不知先生这次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只见他紧紧的盯着徐巿,似乎要看穿他心中所想。要知道上一次阿清提到的水银的事情,他还没跟他算账呢!
“这……”徐巿面色犹豫,似乎是在想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行了,朕恕你无罪,说吧。”如果这次还没有用的话……
“我的确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我有一故人名卢生,他倒是说想出了一个办法。只是无论我如何问,他都不肯开口,非说要亲自面见陛下才能说。”
“哦,是吗?”嬴政似笑非笑的看向徐巿,“他人现在在何处?”
“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宣。”
“宣卢生进谏!”
“草民卢生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只见来人一身布衣,虽略显陈旧却十分干净,面色恭敬却不谄媚,与一般人倒是有些不同。
“说说吧,是什么法子?”
“回陛下,草民说曾经在琅琊见过当地人因常年供奉因而使得神灵显灵赐下宝物,若陛下也愿意提供供奉,想来能得到长生之药。”
“供奉?什么供奉?”
“若是一般之物自然普通的物品就可以,但陛下所求甚大,恐怕……”
说到此处他话音一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座上的帝王却像不知道一样静默不语,最终还是卢生忍不住开口了。
“若陛下准草民携带三千童男童女前往,定能求得长生之药。”
“三千童男童女?真是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想毁我大秦根基,让天下人耻笑我吗?”
天子一怒,卢生立刻低头请罪求饶。
“是草民的话没有说清楚,让陛下多虑了。虽说是让他们供奉,但并非让他们献出生命。只是让他们为陛下祈福罢了。毕竟孩童之心最为纯粹,唯有赤诚之心才可打动仙家之人。”
卢生的话又快又急,似乎生怕帝王怪罪一样,只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这样?”卢生?之前从未听闻此人,不可尽信。
“自然。我这朋友自在惯了,养成了一副懒散的性格,说话就随意些,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徐巿为他解围道。
“行了,兹事体大,若有不慎将祸及国家根本,你们先回去吧容朕再想想。”
“是。”
是夜。丞相府。
“师父,您就这么确定嬴政会听您的话,他并不是个愚蠢的人。”甘罗有些担心,师父这次行事未免太过鲁莽了,万一陛下怀疑师父怎么办?
“就因为他太聪明才一定会答应。”比起徐巿就显得胸有成竹的多了。
“为何?”甘罗不死心的问道,世人皆说他聪明,可实际上呢?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没有师父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比起师父,他什么都算不上。
可徐巿却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
“很晚了,阿罗,你该休息了。”
“那阿罗能跟师父一起睡吗?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和师父好好聊聊了。”他努力作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形状,希望师父能够答应他,可是他的希望最终还是落空了!
“阿罗,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该想的不要多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的拒绝他,原本他是想让他死了那条心,可是似乎只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为什么?师父,你明知道我爱你……”甘罗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那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只是很快就被打断了。
“放肆!甘罗,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一向温和有礼的徐巿终于忍不住生气了。阿罗太让他失望了!
甘罗却像没听见一样,仍是絮絮叨叨:“师父,我是真的爱你。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您说我改好不好?”
说着扑向徐巿,满脸卑微祈求的神色声音也显得虚弱至极,再也不复往日的高贵骄傲。这副画面使得徐巿不由得回想起初见时,那会儿他还不是瞎子,阿罗也是这副模样,可怜兮兮的,像极了他的弟弟,他不由得懂了恻隐之心带走了他。
那会儿他只想着拉他一把,谁知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陪着他,一起度过了那些黑暗的日子。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罗,你还年轻不懂什么是爱,以后自然会遇见让你动心的人。只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为什么?莫非师父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徐巿不由得一愣,或许他可以用这个接口来搪塞他,只是这短暂的沉默在甘罗看来却是说中了他的心思所以他无话可说了,于是甘罗更加愤怒了。
“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您心心念念,我陪了您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吗?”安期生,若非师父有一次梦呓被他听见了,恐怕他还会真的自欺欺人觉得师父其实也是爱他的。
“或许在你看来他不算什么,可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阿罗误会了谁,但既然他这么想了不妨就让他这样想好了。
甘罗瞬间红了眼眶,他不服!看着眼前的师父,他还如初见时那样淡然美好,可他却不再是当初只要一顿饱食就满足的的乞儿了。
他想要他!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徐巿只觉得面前一阵风袭来,是甘罗,他刚想喝斥他,可是嘴却被堵上了,紧接着一条湿滑的舌头迫不及待的砥着他的唇想要突破妨碍进入他的口中。他只觉得一阵恶心,几乎是瞬间就推开了他。
“甘罗,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甘罗被大力推倒在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很疼或许流血了吧,可他却不在意无意识的盯着不远处的一盏灯,那个会哄他爱护他的人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睁大的眼睛在灯光的刺激下分泌出了一行晶莹的液体。
可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君房。
☆、第十章
华美的宫殿里,嬴政已静坐了许久,思路跟着熏香的香气随着风不知飘向了何处。终于,他想清楚了,又恢复到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帝王身份。
“去,请大公子过来。”
“诺。”
“孩儿见过父王。”胡亥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在外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只是他始终对他的父王,一个王朝的建立者,心存畏惧。之前父王从来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不知此次是为何事?
“胡亥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看着眼前名义上的大儿子,嬴政有些恍惚,一晃眼当初那个不过手臂长的小不点儿都这么大了。
“是。”不知为何,胡亥并不想与他交谈这个话题。
“过几天朕要出宫,在此期间,一概事物由你监管,我已派了几位大臣协管大权。”
父王要出宫?胡亥一愣,他的父王一直都是个勤于政务的人,此次为何?只是他也知道这些不是他该过问的,只是应了声诺,反正这件事对他有利不是吗?
事情果然如徐巿所料,嬴政同意了,不仅如此,他还要一同前往。
在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一众大臣挽留的意
愿后,他很快就动身了,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车上,嬴政正看着面前的画,这是他花了一夜画出来的,正是安期生。
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不过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念念不忘,莫非是他对自己施了什么仙术?可脑海里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是他的。
他的心情正一片平静,可宫里正人心惶惶,因为民间正在疯传一个消息:他们的陛下带走了属国的三千童男童女前往琅琊,想要牺牲他以求取长生之药。这样的皇帝,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们心中的神了,他这是要毁了大秦呀!
胡亥也没想到,父王不过刚出去,民间就有这样的流言传出,看来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啊!不过,对自己来说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
“不知大公子打算如何做?”
“对此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父王此次所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我是父王的儿子,也不能就这样蒙蔽百姓。您觉得呢?”胡亥看向面前的人,这个陪了他多年的人。
“您说的对,百姓为重君为轻。”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
很快,百姓们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说是大公子听闻此消息之后痛心不已,因此决定前往琅琊劝陛下改变心意。百姓听此无不交口称赞大公子宅心仁厚,唯有这样的人堪当大任。
嬴政被刺杀了!
这不可能啊!还没到时候呢。安期生听闻此消息也很是震惊。这是什么情况,不应该吧。
“安安,我回来了!”
子煜,他怎么回来了?说好的历劫呢!这才一世而已吧?
“你是不想我回来吗?”
“怎么会?”
“那就好,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最最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了,是的没错,我又要完结了。
一方面是自己的视力最近下降的很快,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一阵,短时间内不会再写了。另一方面是马上要考试了,上学期的60.1还历历在目呢。
所以,就这样吧!对不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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