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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明朝攻略手记 第18节(2/4)

作品:《[穿书]明朝攻略手记

。那日她虽然被药性蒙蔽了理智,种种情形却记忆犹新。周庭……周庭……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从那之后她虽然刻意闪躲,梦中却时常见到这个男人的容颜。

    该怎么说呢?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她并不憎恨、也谈不上讨厌周庭,只是有些羞于面对他罢了,严格说来反而是自己强迫了周庭。可是……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成为他与周庭之间永不说破的秘密石沉大海,却因为因缘造化,居然一夜便有了胎儿,而不得不面对。

    此刻摸着平坦的小腹,她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这几日急行军,适才又与敌人厮杀了一会,她只觉得小腹和腰际有些酸胀,还道府中下人太过紧张了,却不想御医会说出这么一个让她惊愕,不,严格说来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晴天霹雳的消息。

    她的腹中……真的有了周庭的子嗣了吗?

    蓝嫣在房中心思百转千回,把各种最坏的结局都想遍了之后,终于按捺不住,翻身下床朝蜀王寝宫走去。

    “你来了?”见蓝嫣进来,朱椿合上手上的书卷,从桌后起身走过来,居然是一副静候她到来的样子。

    蓝嫣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此事俱是臣妾之罪,臣妾愿意三尺白绫、自缢而死,还请王爷勿将内情禀明圣上,累得蓝家获罪。”

    朱椿一挑眉,道:“哦?你何罪之有?”

    她与朱椿并未行房,此事二人皆知,朱椿此刻这么问,着实让蓝嫣羞愤欲死。然而,错在自己,以她的性格,断然没有掩而不答的道理。于是,蓝嫣咬了咬唇,答道:“臣妾犯了淫泆之罪,乃是七处大罪,虽然有些内情,此时却是不必再说。皇上钦定的姻缘,王爷自然不可休妻,然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是以臣妾宁愿以死谢罪。”

    朱椿点了点头,道:“你倒是刚烈,如若本王让你堕去腹中胎儿,又如何呢?”

    蓝嫣面色一白,难道朱椿想要原谅自己?不可能啊。她的丈夫断然不是仁慈之人,这一点她很清楚。但堕去腹中胎儿……蓝嫣眼前忽然没来由浮现出周庭的面庞。

    蓝嫣一咬牙,道:“臣妾宁愿一死,求王爷成全。”

    朱椿闻言笑了笑,面上倒是看不出半丝气恼,“孩子他爹是谁?”

    蓝嫣沉默了片刻,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了良久,最终道:“王爷不知道也罢,此事是臣妾一人之过,无须再牵累他人。”

    “哦,你如此袒护之人,究竟是谁,本王倒是有些好奇,”朱椿说罢倚着桌沿,脸上的笑容有些邪魅,“让我猜猜,莫非是……周庭?”

    “你……”朱椿这样一语击中,让蓝嫣心中十分错愕,表情却是再也掩藏不住,露了真相。

    “居然真是他?”朱椿似笑非笑看着蓝嫣,似乎在琢磨着这个答案。

    “王爷,”蓝嫣闻言倏地跪倒在地,“噗通”一声一个响头就磕了下去,“求王爷仁慈,放过其他人!”

    朱椿笑了笑,伸手搀起蓝嫣,道:“王妃何必如此,小心动了胎气。”

    这一句话此时听来像极了讽刺,蓝嫣正要出言,朱椿却继续说到:“王妃何必轻言赴死,其实这事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如若……”

    朱椿关键时刻一顿,蓝嫣蓦地抬眼看着他,自己这个夫君,此时面上真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她不懂他,真的从来不懂,也不奢望以后会懂。

    “如若你将实情告知夏子凌,让他在本王面前为你求情,本王便可饶你一命,并且……腹中胎儿也可保住。”

    “王爷……?”蓝嫣错愕地看着朱椿,“这是我夫妻二人的事情……”

    “你不是一贯视夏子凌如兄长吗?既然如此,说与他知晓又有何妨。”

    “这……”她不是羞于说于夏子凌知道,只是不知道朱椿此言究竟是何用意。

    “破解之法本王已告知你了,做不做但凭你自己决定。好了,本王乏了,你下去吧。”朱椿说罢,转身朝内室走去,不再搭理蓝嫣。

    蓝嫣回到房中思量再三,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趁夜来到了夏子凌的住处。

    此时过了子时,夜已经深了,王府之中万籁寂静,蓝嫣如鬼魅一般穿过后花园来到后院,远远便看到夏子凌所住的房间还亮着油灯,他还未睡吗?

    走到近前之时,那油灯却已经熄灭了。蓝嫣怔了怔,片刻后敲响了房门,说到:“伯嘉,是我,蓝嫣。”

    过了片刻,屋内传来夏子凌清冷的声音:“王妃,臣已经睡下了,深夜不便相见,还请回吧。”

    夏子凌的冷淡突然让蓝嫣憋了半日的情绪决堤,这件事情,她是死都不敢向父母言明的,唯有夏子凌,她还记得他在漠北舍身保护自己的情景,她虽然未唤他一声“哥”,从那时起却已是将他视作了兄长,可是……这个人现下却也对自己不理不睬了。她已经丢尽了蓝家的脸,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容得下她之人。

    夏子凌说完,久久未见蓝嫣说话,也不曾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正好生奇怪,却听到屋外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因为刻意压抑,寻常人不见得会注意,但夏子凌作为练武之人,却是听得真切。

    哭声持续了片刻之后,夏子凌终是硬不下心肠,起身开了房门,果然见蓝嫣正坐在自己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夏子凌轻叹一声,还是开口提醒到:“王妃,你的身子……现下恐怕不适合太过悲伤。”

    又是腹中胎儿吗?蓝嫣凄惨一笑,道:“我都快死了,还在乎什么?!”

    “此话怎讲,”夏子凌顿了顿,终于弯腰搀起蓝嫣,道:“进屋说吧。”

    大战过后,他一直忙着料理善后事宜,但是王妃有喜这样的大事还是传到了自己耳中。如此喜事,王府之中应该是皆大欢喜……至少大部分人如此,他实在想不出蓝嫣有什么好伤心的。

    进了屋来,蓝嫣双眼通红,满脸恳切地看着夏子凌,道:“伯嘉,求你救我一命,否则此番我命休矣,不,应该说整个蓝家都完了。”

    夏子凌皱了皱眉,“何事如此严重?”

    “我腹中胎儿,并非王爷的骨肉。”

    蓝嫣这句话,就如同给了夏子凌当头一棒,他久久愣在原地,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不是王爷的,那是谁的?”

    “周庭。”

    蓝嫣的这句话再次成功将夏子凌石化。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的会做下这等荒唐事?

    片刻后,待夏子凌回了神,蓝嫣将那日情形一一道来,夏子凌才感叹到造化怎能如此弄人。想来……周庭也应当挺郁闷的?不过,这事蓝嫣说与自己知晓,又是何意?

    夏子凌问出心中疑惑,直性子的蓝嫣便直言道:“如若你肯为我求情,王爷才肯饶我一命。”

    所以……是朱椿让她来找自己的?夏子凌寻思了一下前因后果,突然觉得此事有趣得紧,便对蓝嫣说到:“我知道了,我现下就去找王爷,你快回房歇息去吧。”

    得到夏子凌的答复,蓝嫣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蓝家真的还有救吗?”

    “那要看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既然答应了蓝嫣,想来这连番两件大事,朱椿也是睡不着的,夏子凌便直接来到了蜀王寝宫。果然,朱椿仍在桌后挑灯读书。

    “王爷好兴致,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有雅兴看书。”

    朱椿合上书卷,起身道:“我在等你。”

    朱椿如此直接,夏子凌便也不再绕弯,直言道:“王爷,你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该如何解决是你们的事情,何以让蓝嫣来找我?”

    朱椿走近夏子凌,眸中神色几近温柔,道:“蓝嫣若是怀了我的孩子,你就不吃味吗?”

    夏子凌有一丝狼狈地避开朱椿的注视,“我为何要吃味!”

    是因为自己清理完战场之后没有来找他禀报,朱椿才做出如此揣测吗?

    朱椿低低笑了两声,声音低沉好听,“我若说蓝嫣有了别人的孩子,我心中并无不悦,你相信吗?”

    夏子凌转头看着朱椿,如看怪物一般,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怒反喜的人,他估计是从古至今第一人。

    “其实我之前一直忧心子嗣问题,但……”朱椿顿了顿,接着说到:“我不是不想和蓝嫣同房,而是做不到,每每对着她,眼前却全是你的样子,子凌,除了你,我根本不想抱任何人。”

    这恐怕就是元稹诗中所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虽然元稹本人没有做到,这世间深陷其中的人却是不少。

    曾经年少之时,他也如其他皇子一般,对宫中漂亮的宫女有过冲动,可是自从遇到夏子凌之后,这样的冲动似乎变成专为他存在了。

    “王爷……”朱椿竟然对他用情如此之深,是自己从未想到的,夏子凌忍不住心中有些感动,可是……这件事真的能如此揭过吗?

    “王爷,你的意思是要将错就错,将蓝嫣腹中胎儿认做己出?”不知道他是不是曲解了朱椿的意思,古人一向看中血统,朱椿怎能做到如此豁达?

    “正是。父皇众多皇子,皇家的血脉不愁传承。”

    “这……”无论如何,夏子凌还是觉得朱椿的态度大出他的意料之中。

    “这什么?”朱椿唇角一扬,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戏谑,“你一直颇为欣赏周庭,我却觉得他没甚用处,现下倒是好了,周庭此人,终于派上了一个大用场。”

    “……”朱椿这句话,瞬间堵得夏子凌说不出话来。

    而朱椿却步步紧逼,接着说到:“不过……你既然是来为蓝嫣求情的,总该拿出点诚意来吧。”

    “王爷要什么诚意?”

    朱椿看了夏子凌好一会,喉结动了动,才道:“吻我。”

    “……”他这么费尽折腾,只为了索取一个吻吗?朱椿对他有情,而扪心自问,他对朱椿也是有意的。

    两人之间的那一层薄纱,因为蓝嫣有喜之事,终于再也遮不住了。夏子凌自己亦是情动不已,索性不再顾忌其他,上前两步,勾住朱椿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二人唇齿相贴,熟悉的气味沁入鼻尖。这几日形势紧张,朱椿也顾不得熏他那些密制的檀香了,可是那股淡雅的味道却如融入了他体中一样仍然清晰可闻。这个味道,从四年前在安宁温泉初初闻到之时,就让夏子凌心醉不已。只是那时,他不曾想过自己与朱椿有一天居然会变成这样难舍难分的关系。

    朱椿任夏子凌恣意舔砥、轻吮唇瓣,刻意未做出任何回应,而夏子凌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舌一顶,叩开了朱椿的唇,舌长驱直入,寻觅着朱椿的舌。

    从前两人的吻都是朱椿主动,这一次换成夏子凌主导,滋味竟是美妙得令朱椿全身血脉愤张,朱椿忍不住一边回应着夏子凌,一边紧紧搂着他,让二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一吻过后,朱椿只觉得全身的渴望都苏醒过来,一个打横拥抱,直接将夏子凌抱上了龙床,压在身下。

    “唔……”几欲出口的话被朱椿复又堵上来的热吻封住,战场换成床上的话,夏子凌还真担心一会会愈发不可收拾。

    朱椿却不管这许多,结束了一个深吻之后,直接将唇移到夏子凌的耳际、颈间,以及喉结等敏感之处,细碎的吻不断落下。

    两人之间的温度不断攀升,良久,朱椿喑哑地在夏子凌耳边呢喃道:“我想要你。”

    夏子凌怔了一怔,他可以感觉到二人相贴的下身不受控制的明显变化,可是……有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好。

    幸而朱椿感觉到身下之人的僵硬,片刻后轻叹一声,道:“但比起你的身子,我更想要你的心。”

    “子凌,不管你是何人、从何而来,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会等到你下定决心的一刻。不急,多久我都会等。”

    下定决心吗?夏子凌回抱着朱椿,感觉他埋在自己颈间、身体僵硬,压抑*的痛苦,心中动容不已。这一刻,他是真的静下心来思考,自己是否要真的要留在大明朝、如何留在大明朝这个问题。

    ☆、第100章 东宫之争(上)

    武力控制下四川三司的长官,整个四川的肃贪才刚刚拉开帷幕。经过三个月的明察暗访,朱椿与夏子凌终于将四川的盘根错节大致摸清了。

    除了叙州的盐税,蜀中各地征收的税赋,诸如谷粮、蜀锦、蜀扇等物都有瞒上欺下加重征收,而后各级官吏分摊的行为。不过张景此人狡诈得很,加重赋税之地通常是远离成都的川西或者川南番人聚集之地,七年来偶有京官来到成都,探访下来,却是只见百姓安居乐业,并不曾察觉张景在蜀地犯下的大罪。

    按照洪武帝定下的贪污六十两银子以上处死的规定,这七年的细账算下来,莫说张景、王正孝与赵信三人,整个四川七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能杀个干净了。夏子凌与朱椿商议了一番,决定提请洪武帝从轻处罚。所谓法不责众,四川如今的局面,虽然张景等罪魁祸首难辞其咎,与我朝体制的不合理也有关系,如若把四川的官员都杀完了,也没有必要。

    从四川三司官员联合瞒上欺下的行径来看,夏子凌倒是意识到洪武朝现行制度之中非常致命的一点——地方官员任期过长、并且缺乏从上至下的考核和从下至上的上访制度,这样的情况下非常容易滋生*,也许四川的问题在全国范围内还不同程度存在。

    而解决这一问题,明清两朝后来衍生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制度——巡抚制度,最初巡抚出巡地方,仅为督理税粮、总理河道、抚治流民、整饬边关等事务,后来也有节制地方三司的作用。巡抚由朝廷派出,每年要回到朝廷议事,是朝廷通过派遣廷臣管理地方事务和对原有地方机构进行某些改革,从而整饬吏治、革除积弊的重要措施。

    巡抚一职重要性非比寻常,虽然历史上贪污*的巡抚不在少数,但是封建时代的人治社会下,这些个东西也是难以避免的。从现下朝廷的体制来说,巡抚制度的设立还是非常有必要性的。

    这个重要制度的起源,便是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遣皇太子朱标巡抚陕西开始。现下朱标提前薨了,这个制度也不知道会不会如历史上一般设立起来,夏子凌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起修补缺漏的责任,而现下借着四川大案,倒正好是向皇上建言的机会。

    夏子凌向朱椿提起巡抚制度的构想,得到了朱椿的大力赞成,之后二人又仔细商议斟酌了许久,将细节敲定了下来。洪武二十三年元旦过后,借着上书向皇上禀明蜀中贪污一案的机会,朱椿同时上了一封奏折,将设立巡抚制度的构思和想法一一阐明。

    朱椿这两封奏折送到南京,洪武帝先是大怒,怒这四川三司官员食朝廷俸禄,居然做下这等欺虐民众、中饱私囊的恶行。然而大怒之后,看完第二封奏折又是大大的欣慰,椿儿提出的巡抚制度当真是克制地方官员为非作歹的良策,当日便在早朝之上对蜀王赞口不绝。

    在惩治贪官污吏的同时,朱椿还在四川着手做了两件事情——

    其一,减免税赋。

    新朝初建,四川各地百姓生活依然不算宽裕,除了奏请朝廷减免税赋之外,朱椿还主动免去了各地缴纳王府的贡物,只留下每年少许蜀锦蜀绣作为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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