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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忧殇 完结+番外 第16节(1/3)

作品:《霍起忧殇 完结+番外

    “不要送我走,就算是死,我也要与你一道赴黄泉。”

    霍允肆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重重的吻她,泪水与汗水早就混在了一起,一阵颤抖后,霍允肆望着李解忧还泛着潮/红的脸,她摸着自己的心口,极致过后就是深深的痛。

    “解忧,我不能——我不能——”

    头一回如此脆弱,她抱着李解忧,头陷在她的肩窝处,哭的难以自拔。

    夜是难熬的,即使是与有情人在一起。

    第二日,天还未亮,秦江王府的门口便有马车走动,前面带头的人竟是江离,一身蓝衣好不英俊,只是偶尔会有个人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耳语一阵亲密无间。

    第七十六章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也难为情。

    霍允肆望着手中的平安符出着神儿,这是李解忧之前求给她的,没想到如今也要靠着它来睹物思人了,霍允肆心中一阵涩然。

    “世人常说,平生不会相思,便会相思,才害相思,如今本王也是深陷其中,深受其害——”霍允肆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苍漠尽收眼底,他将这些神情称之为不舍,又或是软肋。

    苍漠没有那么多的铁汉柔情,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冷酷无情,相比较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更喜欢战场里的兵戎相见,那种拳拳到肉的搏击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真实感,或许苍漠也有着一种执念,是视死如归,也是厌倦俗世。他不懂得全身心投入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只明白感情是会拖累人心的东西。

    “王爷,您有些变了。”

    大风掠过嘴角,原本的强者竟有些单薄。

    霍允肆握住手中的平安符,放入前襟中,变了吗?是变了,苍漠从来都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能让她开口说出这些话,想必也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表现太明显了,想到这儿,霍允肆的心又有些钝痛,她们差不多也该到南楚了,那人肯定会怪自己的吧。

    “你是怕本王会分心吗?”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只是觉得既然放不下,又何必执意将人送走,留在身边岂不是更好。”

    “留在身边?”霍允肆又何尝不想将人留在身边,只是身边险恶太多,若不除尽,那岂不又是害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本王自然会将她接回来。”

    苍漠沉默良久,末了才缓缓的吐了口气,道:“爱之深,恨之切,或许王妃不想要这些所谓的安稳。”

    霍允肆眉宇间有些恍惚,似是被人戳到痛处,抬手指向苍漠,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是末将僭越了,还请王爷恕罪。”

    “罢了,你说的也是实情,既是实情又何来的怪罪。”霍允肆摇了摇头“你先退下吧,本王乏了。”

    霍允肆闭着眼,轻抚着额头,也许真的做错了,可她并不后悔,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的选择依旧是送他走,比起天人永隔,霍允肆宁愿她们两地永隔,至少在远方还有个人能够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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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也是奉王爷之命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咱们平安到南楚,还望王妃珍重。”江离句句在理,字字在情,只是听的人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于是便又硬着头皮加了句:“还请王妃不要责怪王爷才好。”

    李解忧一路上的冷清再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有了些反应,只是也是稍纵即逝,让人抓不着,片刻李解忧没有在霍允肆的身上多做文章,而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蓝衣‘男子’。

    “你嫁了个好夫君,我是真羡慕。”

    原来蓝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江离的结发妻子傅青,此次送人让她跟着也是霍允肆的意思,论巧辩之力江离不是李解忧的对手,多了个傅青也算是有个陪伴的人,正好也可以帮江离一把,何乐而不为。

    傅青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李解忧的不舍与埋怨。

    “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任重而道远,虽然行事上有些霸道,可心底却是为了王妃好,像王爷这般重情重义的人,世间不多了。”

    李解忧嘴角微微弯动,露出一丝苦笑“我倒希望她不不是那任重道远的人,宁可她是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一介武夫,至少那样我们就不会分开,至少我也能护她、帮她。”

    一个真正深爱夫君的妻子,怎么会去责怪夫君呢,现在这样的李解忧傅青再了解不过了,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恨自己帮不到她,怨自己无能为力。

    傅青从包袱里取出了一纸文书,这是霍允肆亲笔所写,里头有思念,有不舍,却又有不得不决绝的无奈。

    “王爷交代了,说要事后再拿出来,若是成功便将它毁了;若是败了,则呈给从显帝。”

    李解忧知道这是什么,是霍允肆写的和离书,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只是独独没有为自己考虑。

    “今日王爷也不在,不如就由王妃处置,不管怎么,这都是一份深沉的爱。”

    李解忧接过傅青手中的文书,这是她与霍允肆之间的第一份书信,可也是最后一封,霎时间重如千斤。

    “有些事我不舍,她却舍得,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做不下去,如今我也得要拂她的意了。”李解忧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将文书撕开,清脆的声音触动了所有人的心。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李解忧又瞧了瞧江离与傅青二人,才成亲便要分离,也是难为了她们二人。

    “你们好好说些话吧,本宫先行回去,稍后让丫鬟领你过来便是。”说完李解忧也不做停留,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她们吧。

    江离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妻子,只是过了许久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才将头抬了起来,把人拥入了怀里。

    “你等着我,立了功名,我要风风光光的来接你。”

    傅青咬着下唇,使劲儿的摇头“我不要你有功名,也不要你有大作为,我只要你平安归来便好。”

    离别诉不完衷情,爱意又岂能是言语道尽的?

    趁着四下无人,江离捧着傅青的脸深吻了下去,几番来回,直到气尽,方才罢休。

    扬鞭催马探前程,回望已是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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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郑的身子越来越差,每日只靠补丹药补充体力,房/事上又不懂节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老当益壮,实则早就外强中干,然而霍允礼与霍允信二人还是依旧不断地向霍郑提供女色。

    “儿臣参见父皇。”允礼抬眼瞧了瞧霍郑身边的妃子,这是他前些日子才送进宫里的,人美嘴甜深得霍郑喜爱。

    “嗯~你来了。”霍郑此时刚刚欢愉过后,身子还是有气无力地。

    “启禀父皇,这些事儿臣跟允信寻的民间偏方,说是可以延年益寿还有不少的壮阳之效。”允礼跟霍郑身边的妃子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将方子拿过去。

    瞧着这些偏方,霍郑就来了劲儿,一副喜笑颜开的摸样“你们做得很好。”

    “这些都是儿臣们该做的。”

    霍郑身子虽差,但脑子还没有糊涂,允礼允信二人如此为他,无非就是想要恢复王位,而自己也对允礼有传位之意,早晚都要给他,时间上就不必做过多要求了。

    “你们二人到朕的身边来。”霍郑摆手让妃子先退下,等允礼跟允信走到跟前,竟出奇的露出了慈父的面容,握着允礼的手,又将允信的手搭在上面,道:“你们兄弟二人一定不能生出异心,允信你要好好的帮你大哥。”

    “儿臣明白。”

    “儿臣明白。”

    一番说教后,霍郑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说是下月末有个黄道吉日,找钦天监再看看星向,行的话,就在那天恢复王位吧。”

    允礼跟允信多年来的心愿终于达成了第一步,他们不敢太过急功近利,甚至连喜悦都不敢表露过多,伴君如伴虎,他们二人深谙此道,霍郑现在的喜代表不了什么,若是没有全部的胜算,允礼允信不会轻易表态。

    “儿臣叩谢父皇圣恩!”

    “儿臣叩谢父皇圣恩!”

    一路上兄弟俩都没有什么话,直到踏入府内书房的那一刻,允信才松懈了脸上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大哥,我们——”

    允礼的指甲已经嵌到了手掌中,恨意连带着鲜血一同涌出“再等一等,那一天就快到了。”

    第七十七章

    江离是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北齐,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从显帝的亲笔书信。

    “感念送吾妹归南楚以避争乱,南楚自当尽心竭力助秦王一臂之力,待到大业功成时,望秦王念及两国情谊,使永结同盟,生生世世不予交战。”

    霍允肆将手里的信看完便焚了,转头看向江离“幸苦了,路上可还好?”

    “回王爷的话,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阻碍,只是——”江离顿了顿“只是王妃她有些伤心罢了。”

    她伤心是霍允肆意料之中的事情,便没有再问什么,而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片刻过后方才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门外,苍漠跟傅黎轩正守在那里等候传召。

    “有件事需要人去做,可选来选去却不知道选谁去做,与本王亲近些的人,怎么想也只有你们二人跟黎轩了,可黎轩偏偏又是一介书生不会武功,所以本王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们二人了。”霍允肆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眸中泛着复杂的情愫,深叹一口气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本王要你们去杀一个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若说江离还有一丝疑惑,那苍漠则是明明白白,傅黎轩更是心知肚明。

    “下月末有个黄道吉日,父皇已经找钦天监算过了,皇令也已经下了,那一天便要恢复允信允礼的王位,虽然他们兄弟二人表面上没有过多张扬,但本王了解允信。”霍允肆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这个大哥从来就是个很能隐忍的主儿,不然也不会在青州呆了那么多年,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他的喜怒哀乐从未在脸上表露过,可这也正好说明了一点,他的野心比谁都大,比谁都狠。”

    霍允肆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走到傅黎轩的身边时才又停下了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你有句话说得很中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是本王思来想去了很久,或许不该再心软了。”

    “王爷言重了,成大事者,又何须在乎小节,更何况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变本加厉,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等肝脑涂地又何妨!”傅黎轩言语猛然激动了起来,一件事情被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行动了。

    “好!”霍允肆大喝一声,抖着两边的宽袖,向后一甩,重新走到苍漠与江离身前“本王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允信允礼恢复王位之前,本王要听到刘嬛的死讯,本王要允信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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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万里无云,日头高照。若放在平日,李解忧还在府上的时候,肯定是要拉她出逛上一逛,可如今府里没了李解忧,往日的笑声也就不复存在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声长长得叹息过后,霍允肆突然想起了谢昭容,自己有段日子没去宫里了,也不知道她那手抖的毛病好些了没,想到这儿,霍允肆竟不自主的让人备起了马,又换了一身衣物去了宫里。

    凤仪宫。

    还没踏进殿里,一股子酒味就往外冲来,若不是喝了很多,味道是不会这么大的,霍允肆掸了掸前摆,用手掩着口鼻,慢慢朝里头走了过去。

    “奴婢参见王爷。”说话的人是个小宫女,往常来这儿的时候都是碧华出来迎她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起来说话,里头怎么了?”边问着,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回禀王爷,奴婢也不知道,今儿一早皇后娘娘就命人上酒,碧华姑姑都劝不住。”

    霍允肆皱起眉头,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一大早的喝哪门子的酒!还嫌这几日事情不够多吗!霍允肆越想越气,加重了步子,气势汹汹的就冲进了里屋。

    碧华也没想到霍允肆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以往十天半个月都还想不起来一次,最近一段时间竟是越发的勤快了。

    “母后如何了?”霍允肆没有在向前走去,满地破碎的茶碗花瓶想必也定是谢昭容的杰作。

    碧华的脸色也不太好,人也比之前清减不少,安抚好谢昭容睡下后,才站起身向霍允肆请安。

    “王爷咱们外面说话吧。”

    走到屋外,碧华又将里屋的门关上,贴着门边又探了探,这才放心的转过头来。

    “怎么大清早的就喝上了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霍允肆本想责怪一二,可转念一想,碧华跟了母后十几年,脾气秉性她最清楚不过,若是连她都拦连不住,那自己说再说又有何用。

    碧华垂下眼眸,嘴角挤出一丝苦笑“皇后娘娘不太好,自你上次走了之后,她头疼的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找太医瞧了吗?”

    “瞧了,没用,不然,也不会大清早的就喝酒。”碧华说着眼睛就有点湿润“皇后娘娘老说喝醉了就不会再疼,也不会再有烦心事,其实娘娘心里很苦。”

    霍允肆抿嘴不语,虽然她们不曾想寻常母子那般亲近,但毕竟骨肉相连,此时此刻她竟也是一番酸楚上头。

    隔着床帏又深看了几眼,霍允肆眉头深锁“让母后好好休息吧,本王回头再来请安,她头痛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寻些个太医瞧瞧,酒还是少饮些。”

    碧华看着霍允肆的背影,心里头又喜又忧,喜是这么多年她总算是开口关心起了谢昭容,而忧则是碧华担心这关心会不会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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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楚很少下雨,今日却无故的飘起了雨。

    李解忧从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摸样看着远方。

    “启禀公主殿下,洛大人来了。”

    洛湛曾几何时李解忧都快已经记不起这个名字了,自从他得知自己回来后便每日不停的过来,不论政事,不谈风月,只是拿出些古玩字画找自己品鉴,李解忧不知道他寓意何在,只是既然无伤大雅,那也便不好驳人面子。

    “你瞧这对杯子,成色极好,光是这雕工就细致的不得了。”洛湛捧着一对夜光杯,宝贝至极。

    李解忧只是随声附和着,她对的古玩一类虽有研究,但也没有到痴迷的程度,平日里也只是兴致使然,她突然想到了霍允肆,那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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