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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 第21节(2/3)

作品:《露水清欢

常的气息,他倏忽睁眼,想予以反击,却为时已晚,一道黑影扑上来死死的将他压制在床上。

    看清来人面容后,宁轻合停止了挣动,眼中余怒未散,却有加重之势,宁轻合瞪着压在他身上之人,“你干什么!”

    黑神明眨眨眼,惨兮兮道:“我想你了,便来找你了。你都不想我,还凶我。”

    碰上黑神明这个泼皮,宁轻合什么温润谦和的风度都没了,“我们不是小打小闹闹别扭的小情侣,不是你随便服些软赖上来说点甜言蜜语就能完事的,我们之间有原则上的分歧,有一条很大的鸿沟,你明白么?你有点跟我正处在僵持期的自觉好么?季铭,季大教主!”

    “我明白。”黑神明,也就是季铭认真的看着宁轻合,眨眨眼,“我便是来告诉你,给钱杀人的勾当我已经不干了,如今只收集些情报,及做些船只酒楼的买卖养家活口。”

    宁轻合怔住了,黑衣教是杀手组织,培养的都是江湖一流的杀人者,如今竟转行做起了生意,这就好比拿着印章当镇纸,分明是……才不对业。不,远远不止,黑衣教本凭着高超的杀人技巧声名万里,在江湖占有分量很重的一席之地,此时突然不干了,就像一家财万贯的富商散尽家产,跑去练武,不仅得重新来过,而且也为时已晚,其中艰辛自不必为人所道。

    季铭竟肯为他做到这番地步么……

    看宁轻合怔愣许久不见缓和的模样,黑神明不禁有些得意,看轻合给他感动了吧,下一步是否就是双眼含泪以身相许,然后他便顺势的拥美人在怀…

    黑神明正想得美好,哪知宁轻合下一刻便给他泼了盆冷水,“你这般说我便要相信么?”只见他表情已趋于平静,哪有半分感动神色,就连方才的愣神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神明听罢,敛起了上扬的嘴角,眸色也因认真而变得更为深沉,“此事若是作假,时间长了你自然能看出来,到时只怕真的不愿再理我半分,我又不傻,缘何要骗你?”

    这话说的诚恳又甚有道理,宁轻合确有些被打动。刚想开口,却觉身上愈发沉重,这才注意到自己竟是给季铭压着说了那么久的话,当下蹙眉道:“你先下去,重死了。”

    黑神明在意宁轻合,自能从他举动中读出其所透露的信息,这番表现便说明宁轻合的态度有所缓和,复合的机会很大。当下蹬鼻子上脸了,不退反进,伸手搂住身下之人,嗅着他散发淡香的脖颈,侧过头,唇便贴在了他耳际,轻声道:“我想这样抱着你很久了,久得快疯了,让我抱抱好不好?”

    言语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宁轻合耳下脖侧,宁轻合不自在的动了动,哼道:“疯?你不是正和那个漂亮公子打得火热么,你去找他啊,他看起来,更能激发你的保护欲不是么?”

    宁轻合身上有股清新宁静的味道,让黑神明很着迷,此刻与他靠得极近,能充分的享受这股他喜爱的味道,黑神明不禁眯起眼,表情沉迷,对话也只是下意识从口中说出,“他只是在配合我演戏,而我只想看到你对我有一点的在乎。我承认这样做很幼稚,但我无法忍受你总对我不理不睬。”

    宁轻合表情不见松动,“那个公子不是真的,那么你的后宫三千呢?也是假的么?”

    “那都是过去了,自从碰到你,我再没碰过他们。你也知道我爱你爱得要死了…等等,”黑神明蓦然醒悟,“你莫非在吃醋?”

    “……”宁轻合转过头。

    黑神明眼神发亮,凑上去不依不饶道:“轻合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同意和我在一起对吗?”

    宁轻合闻言瞪向他,“你是从哪里扭曲出来的?”

    黑神明邪笑,手滑向下方,捏了捏宁轻合某个地方,“从这里。”

    宁轻合睁大眼,满脸通红。

    …………

    午间被那赵是空一搅和,尤清洄和黑神明便各自回了房。

    到了晚膳的点,尤清洄才出门。

    眼神无意间掠过对门,想起那屋子里住的便是宁轻合。

    而此时他屋中房门却没有关实,只是轻掩着,尤清洄不禁微微疑惑,不管宁轻合在不在房内,都不应当不关门吧。

    心中如是想着,脚下已是向那处走了过去。

    方走近,耳边便捕捉到了暧昧的声响。

    尤清洄顿住了脚步,心底还在犹豫,手上却已先一步将露出缝隙的门又推开了些,门内景象霎时间映入眼帘。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侧脸,但尤清洄一眼便认出,处在上位的是黑神明,而被压在下方的是,宁轻合。

    正处激烈中的两人均没注意到尤清洄,宁轻合白花花的大腿晃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弧度。

    黑神明忽而转头,朝他递了个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宁轻合微闭着眼,叫的很销-魂。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黑:“你觉得尤清洄怎么样?”

    宁:“他给人的感觉很特别,要是没你,我就去追他了。”

    黑:“喂喂喂,你在乱想什么,两只受搅和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宁:“……你能专业一点么,咱们这是古代文,怎么出现攻受这种现代词汇呢?”

    黑:“没事,咱俩只是副cp,还是出场很晚,戏份很少的那种,私底下说说不要紧。”

    宁:“……”

    作者阴森森飘过:我听到了。。。

    黑:“作者,求加戏。”

    作者:“……”

    ☆、五三章 发现踪迹

    翠萍醒来,觉得身子还有些乏,昨晚的恩客折腾的实有些狠了。

    翠萍在这家菩来镇最大的青楼里,样貌算不得顶好的,身段较之其他姑娘也显得很一般,就连床-技也不过尔尔,因而昨夜那员外家的公子选中她时,惊讶之余,她又不免暗喜,若是将这赵公子伺候舒爽了,怕是免不了她的好处……

    翠萍上了床方知自己想得天真,这赵公子当真不好伺候,一晚上换了几十种姿势一直折腾到天亮,这便罢了,翠萍还能庆幸这赵公子没什么特殊癖好。谁知他爽完了便倒头就睡,就同刚进门时那般,搂了她便脱衣服,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与她说过。也不知这赵公子是否平日里便是这样阴沉沉的。

    其实赵是空不过是在尤清洄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舒坦,想来青楼发-泄一番。

    而翠萍其他没什么,唯独一张嘴和尤清洄长得很是相似,赵是空看着来气,便想狠狠折腾一下子。

    翠萍懒散着身子骨不愿动弹,只将手伸出了些许,游移着摸了摸,没摸到任何肢体肌肤,想来人已是走了。

    翠萍没趣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想继续补一会儿眠。

    一转头却对上了张放大的脸,一张她不甚熟悉的脸,这脸的主人方与她缠-绵床榻一整夜。

    然此刻,这赵是空眼裂增大,双目圆睁,嘴角却大大扬起,显得诡异非常。而且…翠萍惊恐的往下移了几分,那纨绔子弟已然身首分离,头安安静静的摆在她枕边,身体却不翼而飞。

    翠萍再也忍不住,“啊!!!”“啊!!!!”尖叫接连不断,一声高过一声。

    ……

    不过一夜,黑神明和宁轻合的关系便突飞猛进,于是他们三人的相处方式就由原来的“二人诚意不佳假作戏,一人云淡风轻不关己”成了“二人无时无地秀恩爱,一人用完被甩成阻碍”。

    可怜的尤清洄……

    此时,尤清洄正与那如胶似漆的两人共进晚餐,却听大堂又是一阵喧哗,一群衙役衣着的人进到菩来客栈,为首的于大堂环视一周,召来了掌柜,问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掌柜便点头哈腰的指了指尤清洄他们这方向,那人听罢,便就直直的朝尤清洄这桌走来。

    为首那个,捕快模样,应是那群人中最大的,脸上是历经年久的抓捕生涯后勾勒出的不耐,“你们,谁是尤清洄?”

    尤清洄放下筷子,不疾不徐道:“我便是。敢问有何指教?”

    捕快上上下下将他审视一番,“你起来,跟我去衙门一趟。”

    尤清洄还未答,黑神明已先道:“官差大人抓人总得给个理由吧。”神色懒洋洋的,语气更是没有半分恭敬。

    “让你走便走,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还想抗令不成?”捕快很是不悦,觉得有人挑战了他的权威,再看这一桌人个个衣冠楚楚静泊淡然的模样,更觉气闷,“见了官爷也不知行礼,果是一群刁民。来啊!”捕快神色倨傲,带着狗眼看人低的自得,待手下应声后,便又道:“将这三人尽数押到衙门,听候县令大人的发落。”

    尤清洄三人没做反抗,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跟着去看个热闹。

    尤清洄也很想知道,到底所谓何事……

    “你们,谁是尤清洄?”县令是个有些瘦削的中年人,看着堂下三人,目光还算平和。

    尤清洄上前,拱了拱手,“草民便是。”

    “大胆刁民!”县令突然将惊堂木重重一拍,恼怒道:“你等见到本官竟不下跪,还不速速跪下!”

    尤清洄一众也没想到,那捕快不仅将他们带到了衙门,还直接带到了公堂之上,门外更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尤清洄再次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大人,并非我等不尊敬您,实在是您手下找上草民时,却没说清楚所谓何事,便将草民拉来公堂,草民如今也一头雾水。还要烦请大人告知,草民到底所犯何事。”

    门外百姓霎时议论纷纷,县令大人如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抓了人?

    “肃静!”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恶狠狠的瞪了尤清洄一眼,道:“既如此,本官便让你知个明白。传证人上来。”

    随后衙役将一个瘦小的成年男子带到了堂上,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参见青天大老爷。”他一直不曾抬头,也不知是不敢看县令,还是不敢看尤清洄。

    “说说吧,”县令又摆出了副他独大的优越姿态,“你昨日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是是,小的昨日便看到这人与赵公子吵得厉害,最后还将赵公子的手下都打伤了。”

    县令问道:“事出为何?”

    那人迟疑道:“像是赵公子将他当成了女子,便就出言…说了几句。”那人不敢直说调戏,便说的委婉,但在场清楚赵是空为人的都心知肚明,“两人一言不和,便吵了起来。”

    尤清洄微微蹙眉,听这话中之意,怕是那赵是空出了什么事,能闹到公堂上的,绝非什么小事…

    “如何啊,尤清洄,”县太爷得意的哼哼,“你因与赵家公子赵是空发生争执,打伤赵府的下人在先,后又因心中愤郁难平,一怒之下便痛下杀手,杀了赵是空,你说是也不是?!”县令一拍惊堂木,矛头直指尤清洄。

    竟是死了…尤清洄略微错愕后,在心中叹了口气。

    想不到这次却是宁轻合先开了口,“启禀大人。的确,昨日之事菩来客栈的许多人都看到了,但并不能单凭此就说尤清洄杀了人。况且证人也只说看到尤清洄和赵公子争吵,而没有直接目睹杀人经过,并不能就因此断定尤清洄谋害了赵公子。若说与赵公子起争执之人就是嫌疑犯的话,那在下想,这样的人可就多了。大人缘何不认为他们杀了赵公子,却偏要说是尤清洄呢?难道就因为尤清洄是与他争吵最晚的人么?那样也未免太过武断,全不能轻易判一人罪行,还请大人明察。”宁轻合声音悦耳动听,此时徐徐道来也有一股让人笃信的力量。

    “放肆!”县令再次拍下惊堂木,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是何人?说的是什么胡话?本官允你胡说八道了吗?”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若百姓连为自己辩护大人您都不准,那么民何以为民,官又何以为官?大人能审判罪人,却没有诬人清白的权力。”

    此一番话,赢得堂外诸多百姓的赞同。也让县令气得更为厉害,指着宁轻合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刁民!……”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久未出声的黑神明忽然抱拳站出来。

    县令也算找到了个台阶下,虽面色依旧不佳,好在不再铁青,“说。”

    “其实,昨夜清洄一直与我在一起。至于做什么,”黑神明蓦然顿住,勾起唇,“清洄方才害羞没说,咱们可是一直‘大战’到天亮呢。”黑神明笑得暧昧。

    “那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人群中有不明所以的纯情小少年问道。

    黑神明笑得愈发欠揍,“当然是少儿不宜的事喽。”

    “……”尤清洄刚想反驳,却被宁轻合拉住了,暗中对他摇了摇头。尤清洄只得作罢,但总觉得如鲠在喉。

    县令一时也被这豪迈的言词镇住了。

    却听黑神明又道:“大人,其实有一事我说了慌,其实昨夜咱们是三人行,是吧,宁儿。”

    尤清洄:“……”

    却听宁轻合淡定道:“没错,三个人,激-战到天亮。”尤清洄蓦的瞪大眼。

    场中懂的人脑中不免浮现些旖-旎画面,很是激烈。

    “……”尤清洄脸上烧红,被那些或恍然或探究或嫌恶的眼神看的恨不能没出生。

    “大胆!”县令涨红着脸,“公堂之上岂容你说这等露骨下-流之话!”

    黑神明很无辜,“公堂之上又怎能说假话,草民说出了大实话莫非也有错?”

    “这…”县令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轻咳了一声,道:“那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却等到此时才说。”

    黑神明更是无辜,“早些时候大人您没允我说话,草民自当不好说。”

    县令被黑神明拿他自己说出的话回击的噎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重重一拍惊堂木,骂道:“大胆刁民!竟敢辱骂本官。”

    “大人冤枉啊,草民岂敢辱骂朝廷命官。况且草民方才所说,无论拆开来还是合起来,全没有辱骂您的意思啊。”黑神明说得惶恐,神色却平静的很。

    “你……”

    “莫要争了。”话语方落,一男子从堂内应声而出,看面貌已不年轻,因保养得当却不显老,眉目间依稀能瞧出与赵是空相似的影子,应当就是赵是空那倒霉爹。他不在公堂上却在堂内暗中听堂审,却是不合规矩。再看那县令自赵员外出来就毕恭毕敬的样子,只怕二人已是勾结了起来。

    赵员外坐到县令特地为他加置的软椅上,面容憔悴,将目光转向尤清洄他们,“我儿死得惨,赵某又仅此一子,诸位想必能理解我一老匹夫想为儿子雪恨的急迫心情。不过方才那位小兄弟说的对,再着急却不能错怪好人,无凭无据就将几位抓来审问确实太过冒昧唐突,得罪之处还请几位见谅。”

    一番话进退得当,足见这赵员外定不是昏聩奸佞之人,却不知为何教出的儿子却是这般糟糕,想来也是老来得子,溺爱过头了吧。

    “员外大人,在下想冒昧问一句,令郎究竟出了何事?”

    赵员外叹了口气,“这些还是下堂再说吧。”说罢,示意县令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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