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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你的蛋丢了! 第12节(1/4)

作品:《[星际]你的蛋丢了!

    “别说了,雨太大,你先回去换衣服。”森爵已经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得不断强调着对他、对霍德希汶而言均不算重要的天气,何况这雨还是他造成的。

    “你只会逃避吗?”霍德希汶冒着雨握着拳,他讥笑出声,“遇到你不想面对的事情,你就只会逃避!”

    “放|屁,你这小子——”森爵怒了,他几乎站了起来,语调拔高道:“你懂什么。”

    霍德希汶冷笑两声对着高高在上的人影说:“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还有,我讨厌你看佩兹的样子。”

    森爵一听,没来由的一慌,他抱着圆润的塔顶,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弄错了,我们之间绝对没有这些。你对我的感情,你对我只是……依恋,没错,是依恋,因为我从小陪在你身边,你一定搞错了。”

    霍德希汶抹了一把横在脸上的水渍,嘴唇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回家编一下措辞再来教训我。”

    “我是你的老师,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人,这种关系你不觉得荒唐吗。”被霍德希汶毫不留情的奚落了,森爵恼羞成怒的偏开头,一直逃避的事被他摆在明面上说,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是一个意乱情迷的小错误。

    “那又如何?”霍德希汶掐着手心说到,“我都不在乎。”

    森爵咬咬牙,说到:“可我在乎!听我的,你先回去冷静一下,之后就会明白这是一个误会,我常年陪伴在你身边,关系亲密,你因而产生了错觉,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连正面我的勇气都没有,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懦夫。”霍德希汶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到,然后他如森爵所愿,忿忿不平的离开的训练场。

    森爵等到他身影完全消失,才放松了双腿,天知道刚才他刚肌肉绷紧都快扭曲了,他真怕霍德希汶走上来,逼他回应这件事。就算他是个懦夫吧,抱歉他现在真的做不到应付……

    森爵和霍德希汶再一次冷战了,他们连着许多天没说话,在家中森爵也闭口不谈这位让他感到冒犯的小伙,即使管家主动提起两次,他也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打发了。

    该怎样面对,怎样正确的拒绝,他毫无经验。

    森爵几乎要瘫倒自家桌前了,他再一次为霍德希汶“青春期”的成长烦恼查阅资料,同时困惑当年的自己,一把年纪活的稀里糊涂,居然连谈恋爱是什么滋味都不明白。这样的他,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劝阻霍德希汶蓦然滋生的荒唐热情呢?

    无论如何这都是错误,他不会接受。

    ☆、56.帝国往事

    森爵并没有时间为此焦虑多少天,因为军校指派的任务很快下来了,他将带着一批学生扫荡蓝星。这是他第一次带学生参加实战,纵使烦恼缠身他也不得不腾出时间来准备。

    可怕的是,霍德希汶在这次出行的名单中,森爵看见他的名字,渗的头皮发麻,参加的学生共有三十几名,一共三位老师带领,他还是负责人。

    森爵出发前起了私心,他让人将霍德希汶和自己分开,两人不在同一组。即使能够预想到霍德希汶会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森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蓝星位于英仙座,是一个荒漠面积到达百分之九十的行星,据考古上面曾有繁盛的文明,不过那段短暂的辉煌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蓝星地处偏远,危险系数暂列为a。

    这一届学生综合素质测评普遍较高,学校便将蓝星划入扫荡范围。临行前一天,霍德希汶来找过他,森爵躲在屋子里闭门不见。管家也毫无办法,陪着霍德希汶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后,他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森爵抱着资料靠在门板前,十五分钟前,霍德希汶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出来见他后,门外停止了一切响动。森爵佯装自己还在认真的分析资料,事实上他一个字也没看见去,门外好像没有声音了,他走了吗?

    森爵想了一会儿,将资料夹在腋下,偷偷的将手摸上门锁。

    就在此时,霍德希汶突然说话了:“我知道你听得见,老师,我看见你把我分在别人的组。”组不是我分的,虽然那确实是我的意思,森爵无声的张了张嘴。

    霍德希汶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一时间非常丧气,嗓音低沉的说:“你一定要避开,我也没有办法,不管如何,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你是我最好的老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森爵紧紧的叩住门锁,不敢接话。

    “老师,你赞成吗?”霍德希汶说完,自始至终没有等到森爵一句回应,他万分沮丧的转身离开。这段时间他也反复想过,虽然森爵看中的一切在他心中并不重要,那些所谓的阻扰和鸿沟更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可是那人百般推拒的模样令他望而却步。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努力也没用,不是仅凭嘴巴说一说就可以获得的。当他知道什么是感情之后,他一度非常非常渴望拥有。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有了森爵的陪伴才明白什么是孤寂,他恨不得抓紧这种温暖永远不放开。

    该不该继续他很迟疑,他来,只是希望森爵不要再躲着他,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至少暂时维持这个假象,不好么?霍德希汶走了,森爵茫然在靠在门上,他看着手中的资料黯然失色。

    第二天,学校派出的战舰顺利抵达蓝星。

    森爵一脚踏上蓝星,流沙化严重的土壤迅速包裹了他的作战鞋,这里的温度很高且十分干燥,每个人第一件事都是松开衣领。森爵拆了一只手套,拎开饮用水灌了一口,闷,空气还是太闷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排好队,森爵将佩兹叫在手边欺负。

    现在他已经不再将佩兹当做黎洛的替身了,他们除了第一眼的感觉相似,其实性格完全不同。黎洛顾全大局懂得退让,很多时候可以遏制脾气过激的森爵,而佩兹不一样。

    森爵听他说过,没成为机甲师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因为他的家人都希望他成为威风堂堂的军人。他活在半梦半醒中,很多时候他的性格显得非常分裂,只有说到机甲会非常热衷。他没事总会将这个学生拎出来,言语上有意无意的开解他,就不知佩兹能领会多少了。

    森爵将自己的水壶挂在黎洛肩上,拍了拍他的背脊:“个子这么高,总是驼背干嘛,觉得自己很潇洒不羁?”

    佩兹在谈话中永远争不过森爵,他看着莫名其妙挂在自己身上的水壶,不得不挺直背,有些郁闷的说:“老师,你的水壶为什么挂在我这里……”

    不错,佩兹还是一个唯一敢和他叫板的人。

    森爵皱起眉,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突然扭着自己肩关节:“昨晚没睡好,我的肩痛,所以你背。”佩兹看着森爵理所当然的眼神,认命的闭上嘴。

    这在霍德希汶眼中又是另一幅场景,森爵对自己的冷淡,对佩兹的热情截然不同,这难道还不是故意的?

    他维持的假面几乎快要崩溃了,任谁同他说话都没有好表情,即使这一组的老师将队长分配给他,霍德希汶也只是哼了一声。其实森爵哪儿想得到那么多,他连霍德希汶的脸都不敢看。

    初到蓝星,几位老师将驻扎地点选在了飞船停靠点附近,夜晚风沙大,飞船可以成为很好的屏障。别的老师都在帮忙,森爵端了一个小马札,嚼着五颜六色的果汁味儿的硬糖,翘着腿指挥着他的队员们做事。当然他指挥的重点还是佩兹,其他人只是随意提点一下,于是空旷的沙漠上只听见:“佩兹,把这个箱子搬过去。”

    “佩兹,把净水装置安好。”

    “佩兹,不是这样搭的,为什么留这大的空隙,晚上你准备在熟睡中吃一嘴沙吗?”队员们同情的看着佩兹,更奇怪森老师这么一个话少的人,怎么每回遇见佩兹都会变另一个人,有点聒噪有点闹心又有点刻薄的可爱。不过佩兹好像为此没有什么不悦,随意扯了扯嘴皮,最多停下手瞪一眼森爵,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终于完成了驻扎,被呼来唤去的佩兹累瘫在森爵脚边,气喘不停。森爵看他像只小狗吐着舌头,啧了一声,“看你平时偷懒。”

    佩兹脸红了一下,没有狡辩。

    森爵倏而微笑起来:“还好诚实,这是你唯一的优点,奖励你一颗糖。”说完,迅速将一颗硬糖塞进他嘴里。

    佩兹被喂的猝不及防,他含着硬糖,突然扭头吐了出来,一脸抗议的对森爵说:“你给我甘草味儿的。”

    森爵哈哈大笑几声,刻意的看了看不远处。那边霍德希汶组上的工作也已接近尾声,他正站在角落用衣袖抹汗,森爵突然有些心疼,他低头看着手边的佩兹,用脚尖抵了抵佩兹的鞋子,将糖盒子扔在对方身上:“喂,把这盒糖给霍德希汶,别说是我给的。”

    佩兹捡起盒子在手中扬了扬,新奇的说:“太子爱吃糖?你自己怎么不去。”

    森爵一本正经的说:“这是霍德希汶的小秘密,他很害羞。作为老师,我应该多关心一下每位学生你说对吗,所以你去吧。”

    佩兹脑子转了几圈,没抓到森爵的破绽,只爬起来拍了拍裤管上的沙尘,老老实实送糖去了。森爵看着佩兹踩在沙中一摇一晃的身子,窃笑出声,这孩子就是实诚。

    森爵偷偷看见佩兹拍了拍霍德希汶肩膀,然后将手上的糖盒子交给他,他预计到霍德希汶回往这边看,立刻脱下鞋子,假装自己正在抖沙子。

    等佩兹回来了,森爵才敢抬起头。佩兹将糖盒子塞给他,摊了摊手:“霍德希汶说好意心领了,他不爱吃糖。老师,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森爵稍感失望的捧住盒子,他对着佩兹眨了眨眼睛:“莫非是我弄错了。”

    佩兹:“……老师,霍德希汶会以为我在故意巴结他,他平时根本不和我们说话。”

    森爵夸赞的张了张嘴:“哟,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太子就该高高在上吗?”

    “……”佩兹一脸无语的走开了。

    夜里温度骤降,森爵点燃火堆,学生们围着篝火坐成几圈,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他们对明日的任务跃跃欲试,那些一眼可见的巨大废墟是他们即将探寻的目标,他们希望在这次行程中发掘蓝星没落的根本——回去做一份漂亮的任务报告,作为训练的良好开端。

    森爵对这种心情再明白不过了,他端着泡好的咖啡沉默的缩在角落的靠垫中,身后是他们的营地和飞船,星空下的沙海显得那么深沉静谧。

    佩兹坐在他脚边,听从森爵的嘱咐为他续咖啡,时不时往后顺一顺自己的头发,随便将背脊打直。森爵明白这个年龄的男孩很注意形象,不管在座众人中有没有他们心仪的人,他们都渴望自己是最突出,耀眼的那一个。

    况且他们衣着整齐的深蓝色训练服,紧扎的袖口让人显得十分精神,本就为颜值加了不少分。

    森爵忍不住出声:“佩兹,不要再刮头发了,小心提前变成地中海大叔。”

    佩兹顿住手,郁闷的看了一眼森爵,地中海是个多么恐怖的词,他沉浸在变成秃头的阴影下,总算停止了不断整理头发的行为。

    ☆、57.帝国往事

    “蓝星第二天,我们沿着蜿蜒起伏的沙丘一路前行,途中可见许多遗址废墟,细沙漫过毛坯墙垛,我想那是还未来的及建成的住屋。远处钢筋铁架相互攀爬,那形状真像一个巨大的烟囱,应该是一片工厂,不过风化很严重,那些框架已经呈现摇摇欲坠的趋势。能看见天边的圆形建筑吗?那是唯一能用卫星探测到遗址——陀池纪念堂,今天我们的目地就在那里。”记录者举着他的设备,忠实的将每一幕看见的场景记录下来。

    作为联邦众国的第一批蓝星扫荡者,他们对这个鲜有人至的地方充满的好奇,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沙化星球上,究竟掩藏着什么未知的秘密?

    森爵懒洋洋的走在小队边缘,他的腰间别着惯用的手炮,作为长期扫荡者,他自然领略过这些未知领地的厉,。谁知道平静的表相下掩藏着什么,稍有不慎,这就会变成送命题。

    小型机甲战车在前面开道,一行人一路向攀爬走到了沙丘的地势高点,平原上的一切一览无余,佩兹对那些庞大的建筑废墟很感兴趣,他脖子上挂着全景相机,饶有兴致的拍了很多照片。

    也因为分心,他时不时会被地上的沙棘丛绊倒,这时,森爵总会充当一个保护者,心有余悸的抓住他的衣领,还要照顾他脸面,小声的说:“怎么回事,你差点摔倒三次。”

    佩兹甩了甩鞋面上的细沙,爽朗的笑了笑:“这地方太神奇了。”

    “你没见过的地方太多了,我们这是扫荡不是旅游,一路潜伏着危险。”森爵皱着眉告诉他。

    佩兹心有不甘的解释到:“可是……”这儿看起来只有一片失落的废墟啊。

    “别逼我抽你。”别看森爵平日对谁都毫无要求,一旦正经起来他是很严肃的,他黑着脸说,“蓝星危险系数为a,希望你能对这次训练有正确的认识,如果再出现这种不该犯得错误,别怪我不讲情面。”

    森爵教训完佩兹,突然转过身对着他的学生们说:“组员们听好了,打起精神来,再让我看见你们精神涣散,就去前面拖行李!”所谓拖行李,是指小机甲车壳上捆的那些包裹。别看小机甲车在沙漠中行驶的游刃有余,那些包袱一旦盘在人的身上,这段行程绝对会让他们怀疑人生。

    “听清楚了吗?”森爵咆哮一声。

    “清楚了!”学生们齐刷刷的回答。

    佩兹就像从未认识这个人似的,盯着面色威严的森爵,谁叫他每天那么散漫,爱开玩笑,让人无法依靠。

    今日,倒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霍德希汶走在后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闷热在空气中滋生,水分不断蒸发,沙面上偶尔能看见爬虫留下的道道痕迹,一旦有风,那些痕迹又迅速消失了。大家一路走的口干舌燥,直到路过一座大型工业废墟,有几位学生突然提议进去看看。

    经过商议后,所有人戴上了呼吸面罩,森爵打头阵,从兜里掏出金属元素探测器。废弃的工业厂好玩是吗?也得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整个工厂建造在干涸的河床附近,被腐蚀的断垣残壁诉说着曾经的繁盛,荆棘丛绽开在脚下,是这片荒漠中最后一点生命,森爵用金属探测器在墙壁上清扫,发现一切指标正常后才让学生们进入。

    组员们三三两两分散,拿着记录仪选择他们想要的资料。与众不同的佩兹则在不停的拍照,景色拍够了不说,还让森爵拍自己。

    森爵刚找好一个角落坐下,就被他拉了起来,“老师,你帮我拍个吧。”

    森爵一脸黑线,只听佩兹快速说着:“那些机甲师看了一定会发疯的,帝国哪找的到这种建筑。”

    “老师,人物要周正,还有我的特写。”佩兹点开呼吸面罩的荧光装饰灯,手上戴着露指皮手套,竖起一对大拇指。

    森爵扯了扯嘴皮子:“你还能再土一点吗?”开玩笑,装帅谁不会,他可是鼻祖,只是这些年韬光养晦罢了。

    佩兹在森爵的指示下做了几个姿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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