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种田:《叶剪秋》 第39节(2/3)
作品:《古言种田:《叶剪秋》》
如同一个大白鹅蛋般看不清人影,官兵们顿时大骇!
只见浓烟般的粉尘迅速长大长高,气势汹汹的如同龙卷风般扶摇直上,漫天粉尘带着旋涡瞬间像大雾一样将十几米高的城门全部遮当严密!很快,半空中悬浮的浓浓的粉尘如同大团大团的白云!
围观的百姓们和士兵传来一声声惊呼!
“你他妈的干什么!”
官兵们终于慌了。
话音未落,只见火光一闪,随着“呯呯呯”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后,城墙的砖石纷纷掉落!
大地剧烈的开始震动,人仰马嘶声中,有官兵大喝:“不好!有人攻城!”
由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粉尘迅速弥漫,所有的官兵们咳嗽声连连,有人大骂道:“见鬼!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这粉尘如同掺杂了最猛烈的辣椒粉胡椒面儿,所有人眼泪、鼻涕哗哗直流,咳嗽,喷嚏不断!狼烟滚滚的白色粉尘中,除了骂声,喊声,哭叫声外,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那些离粉尘最近的官兵非常惨,咳嗽和喷嚏一个接一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们眼睛被蜇的又痛又痒,酸涩的不停的流泪,由于根本睁不开眼皮,他们全都闭着眼睛伸出双手探路,如同瞎了一样!
无奈之下,官兵们只好捂住口鼻四处奔逃,毫无任何抵抗力!
情况万分危机,有人吹响了声声号角,敲打了隆隆战鼓!
远处巡逻的官兵闻讯,立刻从四面八方纷纷奔来支援,他们刚踏入白色的粉尘边缘,立刻人仰马翻,惨烈的嘶叫声中,有人惊恐地发现地面上突然布满了尖锐高大的荆棘!这些荆棘一碰到马身上就会像蛇般死死缠住,尖尖的长刺深深刺入马腹!有人被荆棘缠上后痛苦的倒地哀号,不停的打滚!
随后跟来的马匹嘶叫挣扎后退,所有的官兵们对那诡异的粉尘无不惊恐万分。守将举着长剑大喊:“上火器,快上火器!”
由于城墙上寒风较大,粉尘吹散的很快,守在墙头上的官兵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又纷纷拿起了火器准备向粉尘最浓烈的地方开火。可是没等他们来到箭垛前站稳,只见一排排绿色如长剑般的植物迅速从大青砖缝里长了出来,锋利的叶片稍微碰到就会被刺伤!
只见那些绿色的植物越长越猖狂,很快将城墙上的通道全部霸占!官兵们震惊之余,纷纷后退。
有人拿起火油泼,用火把点,可是这些植物燃点很低,烧了半天只在叶片上烧出一点点的黑痕!那些植物好像被激怒了,长势更大为凶猛,甚至所有的尖状叶片向一个方向扭动,狠狠地朝着离它最近的官兵刺去!
由于无法靠近箭垛,官兵们边退边大喊:“不好了!上面突然出现很多锋利的暗器,我等无法站立!”
说完,那些官兵们扛着火器纷纷撤退。
此时,城下所有的官兵们如同无头苍蝇四处乱跑,只有城门处那最浓烈的粉尘中轰炸声像大炮仗似的“嘭嘭”响个不停!
官兵们拿起火器往粉尘中射击,很可惜,这个时代的火器射程太近,最多几十步!而且每发射一枪都要不停的往火铳里填充弹药,手忙脚乱的非常滑稽。这些火器面对巨大的爆炸就像二百头小挂鞭炮般束手无措,有官兵往里扔陶瓷弹,可惜人家要的就是爆炸,反而增强了对方的火力!
官兵们只得远远观望,不知何时,炸裂声终于停止了,寒风将粉尘吹散,隐约的看到城门大开!
一个声音在空中大叫:“李子定,快跑!”
聪明的李子定立刻跳向了最中间那辆马车上,大声指挥手下:“快走!快走!”
在最危急的时候,他本能的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位置。
紧随李子定的车马一窝蜂跑路的,还有很多早就观望多时的百姓!
眼看城门失守,官兵立刻纵马欲追,结果从空中不知被谁又扔下许多炸弹,阻断了官兵们的去路!
等李子定的车马和百姓们过去后,大门洞开的通道突然平地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高大剑麻,根根枝叶又硬又直,如同最顽固的荆棘屏障,终于阻断了所有官兵追击的企图……
守门的将领气的大骂:“操他娘的!快快通知吕将军,青阳出了个大邪魔!”
看到远处哭喊声震天,烟火弥漫的场景,叶剪秋暗道可惜,这场攻城之战不知道浪费多少吨面粉和辣椒面儿!但是事实证明,浓烈的粉尘不仅在室内有威力,而且在室外同样很危险!
叶剪秋拍了拍骑在身下的一棵大青藤:“放我下来吧!”
只见这棵如巨蛇般耸立在高空的大青藤慢慢弓下身子,将背上的主人放到地面。
叶剪秋慢慢地爬了下来,他拍了拍这棵藤蔓道:“缩回去吧,这里的人缺少柴火。”
这棵藤蔓听话的将自己迅速收缩,化为田间地头最普通的一条小绿藤。
☆、一百三十一
阳光又一次静静的照耀在流沙河上,随着温度的渐渐回升,会刮起阵阵热风。
热风卷起漫天黄沙,让城镇多了一份朦胧。一条条野狗在路边徘徊觅食,似乎无视人的存在,狗吠的声音随着大风铺天盖地地传来,仿佛它们是那城镇的忠诚卫士一样。一群群乌鸦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在城镇上空飞旋,或在残墙上休憩,它们的到来让城镇愈发显得苍凉。
如同被鬼子扫荡过后的清冷街头出现一个人踽踽独行。
当他拐过一个街角后,迎面遇到一伙扛刀举火把的暴徒。
双方均一愣。
但独行者并没有停顿,而是面无表情从人群中间径直穿过,暴徒们惊讶之余竟不约而同纷纷避让。
只见那人突然转身“嗷唔”大吼一声,那伙暴徒立刻吓的没了踪影。
开窍了呵!一个形单影只的人能够在县城大街上悠闲的散步,定不是什么善类!
叶剪秋摇头,被病毒感染的人类就是这样脆弱,大多数人因为病毒发狂、然后痛苦的变异。而少部分的人虽然正常,但他们还要提防同类,四处逃窜,忍耐孤独,死亡,躲避追杀。
也许只有像他这样提前拥有异能的人,才能安然无恙。
叶剪秋双手合十,真诚的向上天致谢。
——感恩,感恩这冥冥中的一切。
此时,从天空飞来一群鸟,轻轻的落在叶剪秋的肩膀上,他扭过脸抚着这只熟悉的“飞机”。
——红星希望农场出品,绝对精品!
这是农场的养的鸡,只见它尾巴变长,羽毛墨绿泛着油光,鸡冠鲜红,嘴巴金黄,色彩艳丽的如同小凤凰。这是只雄鸡,雌鸡并不好看,仍是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真不知道那么爱美的雌性为何老天如此“厚待”……
这些鸡原本就很爱飞翔,天性好动,而且气性十足,如果你不停的抓它,它会气得从树枝下掉落而死。真是宁死不屈的好鸡呀!
叶剪秋身后陆续跟了一大批会飞的鸡,鸭,鹅!咕咕,呱呱,不停的叫着,好不热闹!
“你们有没有通灵啊?若是通了人性可是不好下手了。”
一听此言,身后的群禽激奋,不停的咕咕狂叫,有几只大白鹅甚至扑打着翅膀,撅着屁股狠狠咬着叶剪秋身后的衣角。
——完了,从此餐桌上又少几样美味!
叶剪秋领着浩浩荡荡的家禽大军来到流沙河畔。
这里是荚县城东的边界,也是荚县唯一一座拥有精美石雕的汉白玉石桥,这座桥很平坦宽大,可以并排跑四辆马车,桥栏均有石狮造型。听说当年天子的銮驾曾经从这里经过,所以也有人称为“天桥”。
叶剪秋趴在石栏往下看,只见黑虎鱼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那些可怕的黑虎鱼终于坦荡的露出了真面目,表皮泛着润泽的黑色油光,鱼吻又尖又长,背鳍伸展如一排黑色的长刀,左右锋利的胸鳍展开如同两把黑色的大扇,流线形的身躯在水中冲刺时就像装了电动马达,当它游过时浪花高溅,目测时速最少有上百公里。
听到桥上的家禽的叫声,有鱼一跃而起几米多高,直接弹到了白玉石栏上,只听到“咚”的一声,那沉重而庞大的身躯又重重的落回水里!
呵!真威猛啊!
叶剪秋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身后的家禽见状不妙,又呱呱叫着飞走了不少。
中午阳光正烈,照耀着汉白玉石桥闪闪泛着银光,如同一座精美的冰雪之桥。
叶剪秋脱下了身上的兔皮坎肩儿,靠在桥栏上仰起头闭上眼睛接受阳光的洗礼,温暖的阳光晒的他昏昏欲睡。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那首场紧张的攻城大战,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叶剪秋很累,他需要一个热水澡,一顿美餐,一个干燥舒适的被窝和一个温暖的胸膛。
他想朝歌,想那麦芽糖般甜蜜的亲吻。
我的爱人,你在哪里,我该如何去找你?什么样的植物能够追寻到爱人的脚步和身影,是那多情的水仙,还是相思的红豆?
——浪迹了边疆,风霜了脸庞,望不见故乡。
满眼的黄沙,蜿蜒的伤疤,没有泪流下。
我就像风飞沙,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爱人呐,你可愿盼望我回家……
爱人呐,哪怕我身在天涯……
四周很安静,只有干燥的热风吹着黄沙。
此时,远处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其中那最爽朗开怀的笑声非常熟悉。
随着人群越来越近,只见走在那群壮汉中间拿着把斧头的正是曹五。
看到叶剪秋倚栏正冲他微笑,曹五心里一喜,立刻拎着斧头跑了过来。
“小厨子!”
叶剪秋莞尔一笑:“曹五,对这个称呼我有意见很久了。”
曹五高兴地道:“剪秋!”
“嗯。”
“剪秋,李老板送走了?”
“嗯。”
“剪秋,你真有大能耐!”
“老天厚爱。”
曹五也学着叶剪秋的模样伸出一条腿向后蹬着石栏,可惜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别扭,无论脚怎么搁都没有叶剪秋的姿势好看,只好放弃了。
“曹五,你怎么在这里,其它人又都是谁?”
只见一个和曹五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壮汉正扛着把长刀歪着脑袋,皱着眉头苦着脸上下打量叶剪秋。他的表情和动作和曹五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曹五笑道:“我们哥几个刚才打猎去了,那些人是我兄弟老六和他的手下。由于我起床太晚,李府看门的一个老苍头给了我一只大蝴蝶,说是你留下的。”
“蝴蝶呢?”
“放心,我曹五将它带回农场了,还特地交待了婉珍让她好生照看,她立刻将蝴蝶放到暖棚里了,她说那里有花有果的,温度又适宜,肯定会饿不着。”
“农场如何了?”
曹五低下头:“农场的人走了大半,我去的时候,婉珍正带着一些人修缮大棚和搭建帐篷。”
叶剪秋点头,那个叶婉珍能力还是有的,在某些方面,她比曹五更机灵。
“曹五,农场先交给你可好,我要去找朝歌,你替我向静石伯伯和婶子告个别。”
“嗯,放心去吧,农场很安全,我和婉珍也会照顾好婶子和伯伯的。”
“那就多谢了。”
见曹五有些失落,叶剪秋打趣道:“你们不怕兽人么?这么明目张胆的上街打猎。”
曹五立刻兴奋地道:“不怕!老娘说了,过去青阳有皇家猎场,可是自从变了天后就成了黄沙岗,野兽也少得多了!现在可好,遍地都是兽人,就当出来打猎耍耍!”
“战果如何?”
曹五拿起手中一个特制的铁钩道:“看见没,这是杀兽凶器,只要用这个钩子钩住兽人,一刀就能割破喉咙,哪个也跑不了,如砍瓜切菜杀无敌手!”
“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招?”
“杀猪的!”
只见曹五皱了皱眉,疑惑地道:“剪秋,我老五觉得奇怪,这次我们兄弟们仍是猎杀的那黑色兽人居多,其它兽人数量却很稀少,好像是躲起来了。”
“黑色兽人?还是我们在石头店门口杀的那种吗?”
“并不全是。正巧有一只最大的被带了回来,你来看看。”
“好。”
曹五指挥人道:“将猎物抬上来!”
只见一人肩上扛着一把长刀,刀把上系上一只被捆绑成四脚朝天的黑色大鼠,它体形大如山羊,遍体黑毛,牙齿锋利,长尾耷拉在地。
叶剪秋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道:“是老鼠,只是体型变大了,并不是兽人。”
曹五挠头:“我也觉得是老鼠,它们牙齿很锋利,甚至能咬坏刀刃!可是怎地会长这么大个儿?”
“曹五,你忘了我们农场的那只蜥蜴了吗?”
曹五无奈道:“那倒是没忘,可蜥蜴变大的也就发现一只而已,但这些巨鼠和黑色兽人成群结队的出没,数量惊人,也不知那猫有没有变大的。”
“也许有吧,万物皆有法则,一物降一物。”
听到叶剪秋这么一说,曹五安心不少,他热情的邀请道:“剪秋,我们曹府离这很近,进去喝杯茶吧,还可以洗热水澡!”
“那就劳烦了。”
叶剪秋立刻点头应允。他不仅从头到脚仍有残留的面粉,还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儿,他要清清爽爽的去见朝歌。
…………………………
曹府是荚县最大的豪宅,当年曹母请风水先生按“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地理特征,选择了这“背靠鹰头山,面临流沙河”的“旺气之所在”的宝地。曹宅内的建筑为高墙深院封闭式院落,山墙压顶,重门深巷,迂回曲折,宛若迷宫,充分体现了富豪之家的奢侈和排场。
一行人刚进到曹宅大门,就听到远处传来呼喝声,有女人的尖叫,也有男人的喝彩,热闹的像进行什么体育竞赛。
“怎么回事?”
见叶剪秋疑惑,曹五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家人,他们在中楼阁上玩呢。”
“中楼阁是什么?”
“就是戏台子,一起去看看吧!”
众人走入一座三层楼高的精美建筑内部,当叶剪秋慢慢沿着铺满金色厚绒毯的楼梯走向二楼时,眼前突然一亮!那是一座足足有六十多平方的大厅,地面上铺满了大红色的织锦地毯,半边是雕梁画栋装璜气派的大厅,另半边则是一个宽大的露天戏台。
地毯上摆了十来张奢华的大圆桌,桌上又摆满了各色瓜果茶点。每张桌子旁边还撑了把银质大遮阳伞,伞骨是紫檀,伞面则是纯银打制而成,银制的伞面上雕满了精美细致的花纹,边缘垂串串细金银珠。由于遮阳伞是金属所制,显得很沉重,所以每把伞下均由一位高大健壮的下人一动不动的用手扶着。
坦然坐在阴凉之地的那几十位华服男女,正围着桌子喝茶吃酒,摇扇谈天,嘻嘻哈哈互相打闹。
曹五介绍:“剪秋,这中楼阁也是我们曹家人中秋赏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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