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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东郭先生和狼 第5节(2/2)

作品:《肉文:东郭先生和狼



    他舔了舔舌头:“只要你乖乖的,他们发现不了。”

    书生一听简直没昏了过去。

    狼拔了书生的衣服就按上去,此时的书生已经只顾挣扎。

    “你这呆死的书生,真是半点都无情趣。”

    见书生反抗激烈,狼埋怨了一声,却也不再逼迫他。於是打横抱了全身赤果果的书生,嗖嗖地回到了自己家的後院。

    一落到院中,狼就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啊啊……”

    书生还在反抗。待他被狼压得死死地啃上了嘴唇,一边呻吟一边发出愤愤的抗议,才发现自己竟能发声了。

    狼的长舌长驱直入书生嘴中,卷著对方躲避不能的舌头有力地吮`吸,不过片刻,亲吻便从单方面的掠夺变成了交缠的缱绻。

    已习惯狼触碰的那副身子不多时便配合地为狼打开。

    狼从书生嘴里退出来,听他嘴里含糊地说著“可恶”“不要”,却在自己身下扭动摩挲,於是不满地拍拍书生的屁股:“表里不一的人类。”

    他架起书生的腿,把自己壮硕的硬`挺抵在那轻轻开合的後`穴,顶端在穴`口戳来蹭去,就是不进去。

    书生使劲地扭动著自己的身子,恨不得那勾起自己情`欲的东西赶快贯穿自己,可是他又觉得羞愤不堪,再是空虚难忍也不肯开口求狼。

    “要是不要,恩?”狼根戳戳书生穴肉,进去了一点点,又兀自抽了出来。他想要书生主动邀约,但书生嘤咛一声,却咬了唇,就是不说话。

    又弱小又固执的蠢书生。

    狼哼哼,最终还是不再逗弄身下的人,“噗滋”一声,狠狠地将自己送进了书生紧致的蜜穴内。

    狼按著书生翻来覆去弄了一晚,後院的草地上都是书生射出的白浊。直到书生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来,狼才抱著他一边抽`插一边回了房里。

    他躺到床中,将书生放至自己身上,一下下地在湿润的幽道里探索,此时他倒也不再急著把人往死里干,只是不急不慢地送入、抽出、送入、抽出,引来书生潮热嘶哑的呻吟。

    书生半睡半醒之间感到自己还在狼身上起伏,狼捉住了他的右手,带著他反侧著手来到了背後,书生觉得自己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臀`部,很快,狼却带著他摸到了另一个地方。

    “啊……”

    书生手一弹就想从桎梏中抽出,狼却坏笑著抓紧了他,控制了他的手指,将它们轻轻却又不可抗拒地按上了两人的连接处。

    书生觉得羞耻,想杀了这不知廉耻的妖精,然而那妖精却根本不怕他,霸道的让他的手指在密不可分的连接处按压、抚弄、画圈。

    书生一边觉得羞耻,後`穴却在手指的触碰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那处收缩之间,咬得狼均匀的喘气声开始变得粗重。

    “你这书生……虽然没情趣,身子倒是不错。”

    狼坐起来,把书生压在自己身上,“滋”的尽根没入,复又开始凶猛进攻,把书生草干得翻了白眼。

    东郭先生和狼 30

    狼一觉醒来已是正午,发现身边床褥早已凉了。

    他知那小书生定是按时爬起床去了学堂,就有些不满:“有我在还用得著教什麽书?要什麽没有,非要去挣那点小家小什。”

    但他又想到小书生站在村塾里朗朗念书的样子,还有那人温柔地看著那些孩子的样子,心里便慢慢地渗起暖意。

    还有那宁静干燥的田间的路,书生日复一日走过的荷塘,日暮里一同归家时缈缈的炊烟,这些,是狼千百年来都未曾在山中见过的景致。

    平淡得难以忘记。

    狼初始时最喜欢看书生被自己欺负得情动时的脸,那弱小却又倔强的人类,是怎麽有勇气反抗他的?

    一日一日的相处,现在他每每想起的,都是书生在平常日子中的点点滴滴,而那床间淫`荡的样子反而却淡了。

    狼站在屋檐下,轻轻地蹙起眉,又轻轻地笑了笑。

    那是书生从未见过的狼。持重而从容。

    他望著天空里温煦的日光,转了个身,突然之间,那风流俊朗的青年从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而一只体型巨大的狼轻巧矫捷越过了书生家的院墙,直奔远山而去。

    琅先生走了,孩子们开始时都不习惯,围著书生问琅先生何时回来。

    书生应付了好几日孩子,他们终於渐渐不再问起。

    每天遇到村里人,还有不少人念著琅先生走了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

    书生恍惚地想,那头无耻下流的狼,原来在村里竟这麽受人欢迎吗?

    狼走了,何时走的,为何而走,书生一概茫然不知。只是那人下午未去学堂,书生回到家里,发现一切如初,那个总是嫌弃他又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却也不在家。

    一夜之後,狼仍旧未归。

    再是一日,狼仍旧不见踪迹。

    终於,书生知道,那妖精是真的走了罢。

    有一刻他心中是兴奋的,快活自由的声音钻进他的心里,他想四处奔走相告自己再也不用受那狼骚扰。

    可是他心里有地方莫名的有点空,像少了一点什麽,挖走了他日常生活里必不可缺的一块。

    他一个人生活了多年,一个人安静地吃著饭,一个人无语地看书喂鸡睡觉,一个人做著所有的事情,沈默得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但突然之间他的生活因为一只狼的到来而变得聒噪,突然之间又因为一只狼的消失而变得沈寂。

    突然,书生发现曾经习惯的沈默是多麽的让人难受。

    死一般的沈寂。

    他搞不懂自己了。

    那一头除了欺负他什麽都未曾带给他的狼,他却竟然,开始想起他来。

    除了在床上欺负他,其实那人并没有那麽讨厌。

    他想起那一日归家的路上,那人站在夕阳里的树下等他,那一幕曾经让他觉得,原来自己也有人等他回家。

    他想起狼风风火火地去山里救他,对方焦躁无奈的样子,也曾让书生发现自己也有人在乎的。

    只是那时候。他总是刻意想著狼的坏。

    书生把最後一个孩子送回家,自己慢慢往家里走去。

    日暮下篱笆的院墙上开满了金樱子,白色的花朵如繁云一般,一丛丛一簇簇垒叠,在清风里飘散开恬淡的香。

    花开刚开的时候,遇到私塾放假,狼最喜欢化出真身,窝在花墙下晒太阳。

    书生就无声地在家里打扫著,从房间里堂屋到院中,到後院。

    世界无声,但充满生活的气息。

    金樱子开到最繁盛的时候,再过几日就要纷纷花谢,书生远远地叹息,渐渐近了,却发现那篱笆下竟站著一人。

    那人穿著如雪白衣,一动不动地站在白色的花海中,是以在远处赎身竟未认出那里有人。

    书生心猛然一跳,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当他能看清楚那墙下的人,才发现,那傍晚微风下的人竟并不是狼。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麽,只是几分跃然的心情便就此不见。

    那人站在那里,见了他,并没有什麽表情,却仍旧恭敬地朝书生抱了拳:“恩公,又见面了。”

    这人书生在山中见过一次,梦中见过一次。

    便是那好多年以前,书生救过的小白蛇,海中的龙太子。

    “粗茶淡饭,希望你不要嫌弃。”书生摆好碗筷,礼貌地招待龙太子敖卿。

    “恩公客气了。”敖卿坐得端端正正,取过筷子,一丁点也不嫌弃地开动起来。

    那日狼将书生救走後,敖卿怕影响了山下的村子,并未和金翅鸟在山腹中开战。後来一龙一鸟发生了什麽敖卿并没告诉书生,书生见他不想说便未追问。

    敖卿今日来书生这里,本来是想解决狼的事情,谁知狼却已经不在此处。

    书生便留他吃饭,并有点犹豫地道:“其实那狼也没有那麽坏。”

    敖卿在他身上看了许久,看得书生额头滴汗,他才收了目光:“我见他对你做那种事情你十分不甘不愿,以为是他强迫你……既然不是,那我也不便再管恩公的事情。不过他既然走了,想必是人类的这种日子过够了,妖怪和人本就不同,不得长久。恩公离开他,往後能够娶妻生子也好。”

    书生半晌笑笑:“您说的是。”

    吃过了饭,敖卿留下一枚玉佩便走了。

    “恩公若遇到事情,只需要握著玉佩,在心中念我名字我便会尽快赶来。”

    说罢便化作一缕劲风,朝东而去。

    东郭先生和狼 31 倒数第2章

    如是生活重回平常,眨眼入冬。

    村塾放假之後书生也没闲著,他在新年到来前从村里收到许多的年货,而他也认认真真写了几十幅春联,送给村里相亲。

    天气越发的冷,这天下午书生送完了春联开始清扫房子,此时却突然有媒人上门。

    “夏莲姑娘就在咱们隔壁的丹瓦村,人刚二八,长得不错,家境也不差,我瞧著配先生您刚合适呐。”

    媒婆扭动著身子喝著书生给沏的茶,眼睛里泛著市侩和八卦的光。

    书生却愣著,那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却竟是一道英俊但又邪魅霸道的身影。

    “我知道您不好意思,所以我才想,若是你有意,这事儿就全包在我身上,保准儿给先生您办妥呵呵呵……诶,先生、先生?是高兴傻了?”

    “恩?”书生半晌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媒婆:“刚您说……?”

    媒婆有些不快,道:“哎哟你可真是对自己终身大事也不上心,我说那夏莲姑娘,若是你觉得行我就去给你说媒啦~”

    若是许久前,书生倒也不是不乐意。

    但此刻提起此事,他心里竟隐隐有些排斥,他只觉得心里突突跳得难受。

    但人,总是要成家的,不是麽。

    久久後,他微微地在凌烈寒风下颔首笑道:“如是麻烦您了。”

    他唇边一抹苦涩,谁都未曾见到。

    那媒婆经验老道,果真将书生这事办得一帆风顺。

    书生给那媒婆谢礼和银子时,才恍然,原来自己开春竟就要娶妻了。

    腊月三十这晚守岁,直至夜深,依旧家家灯火通明。

    不时有璀璨烟火从某个角落里升起,冲至天际。

    书生坐在屋檐下,看漆黑的夜空和热闹的烛火,心里却揪得难受。

    他最怕的便是过年,从他父母都不在了时起,他便对这样欢聚的日子怕得紧。

    家家热闹团圆,但跨年的一顿饭,吃至冰冷,唯余他形单影只。

    往年的守岁,书生都在灯下看著书,一直看到他睡过去,慢慢的那样的日子便也不再如是难熬。

    然而这一天,夜在热闹之下只越发冰冷孤寂。

    隔壁的黄婶差孩子来送了宵夜,几个孩子便赖在书生院子里,拉他一起放地炮。

    心中怫然一暖,书生便兴致高涨地陪他们玩了许久,玩得累了,他拿出买的糖散给他们,坐在屋檐下讲年的故事。

    黄婶过来寻人时,孩子们才打著哈欠,跟在母亲屁股後头欢天喜地地告别书生回家去。

    书生望著他们消失於黑夜的背影,心中再一次升起重重的痛来。

    夜色冰冷,一朵雪花飘落在肩头,很少落雪的村子,竟开始悄然下起雪来。

    寒意入侵了肌肤,书生转身回到里屋,终於暖和了些。

    他呼出一口气,看著寥寥的白雾消散,原来陪伴他的,到这一年也仅有自己的影子。

    书生找了本书坐到桌前,取了个脚笼子烤脚,压下心里的寂寥,翻起书来。

    但他无论如何也看不进任何内容,翻了几页,竟是什麽都没有记住。

    若是狼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出许多花样罢,就算没什麽新奇的物事,但他也一定会按著书生到床里,两个人热烈地身体交织缠绵,如是也不会孤寂。

    不,怎麽能再想那妖精呢!

    开春後,不就要娶了邻村的姑娘,从此生一双儿女,再不会孤单落寞。不能再想那只狼,不能!

    但狼的坏笑和高热的身体却在脑中和心中越发的清晰,连他蹲在後院笨拙地喂鸡的身影,也让书生怀念得要疯。

    “你这个该死的妖精,你这混蛋狼!”

    书生终於捏紧拳头低吼。

    一行泪,在雪夜之中划过脸,他嘶哑地哭起来,却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哭。

    明明,是讨厌著那个人的。

    “你敢,骂我──?”

    一道哼然陡然出现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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