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那不勒斯湾的月光


    “这群人对你的角逐可真激烈,这么多信看的过来吗?”见青年醒了过来,诺林半是嘲弄半是揶揄,随手把东西掷到他身上。信笺与纸张落下时纷纷扬扬。

    诺林背对着窗户,阳光在他轮廓上添上一层细碎绒光,似真似幻。

    有张纸恰巧飘到青年手边。他揉成一团丢掉,向诺林张开手臂:“比起那些陈腔滥调,我更想看你。”

    诺林巧笑嫣然,坐到青年腿上。

    阳光、美人、刚睡醒的慵懒,青年和诺林亲得缠绵热烈。每次青年在,诺林都会穿得很松垮。正如他所说——“反正脱起来也容易。”

    青年将他的睡袍解开,湿吻顺着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然后停住。

    他浑身肌肉紧绷,好半晌没说话。

    诺林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便看见自己的腰部有几块红痕,落在皮肤上像艳色的烙印一样分明。“蚊子咬的,”诺林不甚在意,“你回来太晚了,我在庭院等了你很久。”

    是等了很久。

    他不得不在悬铃木下等他。

    一边等,一边在主教的嘴里干了很久。

    最后诺林疼爱小狗般拍拍他的脸,用赞扬妓|女的方式赞扬他:“嘴上的花活不错,婊|子。”比起主教翻来覆去的‘浪荡’、‘恶魔’等半遮半掩的词汇,游走于烟花巷的人显然更懂得如何用直白的言辞一击致命,以及变着法子玩弄羞辱他人。

    诺林有一个连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的本能行为:别人以为他是什么样子,他就会在那人面前展现什么样子。在玛戈王后跟前他是招摇蝴蝶,面对青年他又成了遗世独立的月光。

    而主教将他臆想成引诱堕落的恶魔,那么他便免不了以折磨主教为乐。

    也多亏了昨晚那张全程被情|欲支配后饱受屈辱的脸,不然诺林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是谁?”青年不依不饶。

    “很重要吗?”诺林双眼湛蓝如海,一派置身之外的无辜。

    “你为何会认为这不重要。”他盯着那些烙印,恨不能将之全部抹除。

    “不然呢?我的朋友。”诺林将散落的发尽数撩到脑后。

    “朋友?”青年抚上诺林的唇,潜台词昭然若揭。

    诺林像被摸了脑袋的猫咪,眯了眯眼:“这只不过是对于你收留我的一点回报,朋友间的……小小乐趣。”

    他的动作悠然自得,显得青年狼狈不堪。“比起这个,你需要一个妻子,以便维系地位、扩张财富。我很乐意为你提供一些内幕消息。”

    “第三王女的身材就像发育不良的小孩。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牡蛎里吃到的沙子,叫人难以忍受。”

    “莱尔小姐虽然姿色平平,”以诺林的相貌来衡量,整个王都的佳丽都黯然失色,“床上功夫倒是厉害。”

    ……

    诺林还想说什么,都被青年以吻封缄。

    他有一种预感,诺林将说离别。

    第10章 恶狗吃狗

    盛夏尚未结束,却已有秋的讯息。

    议事厅一片沉寂。“不行不行不行!”路易将一纸提案扔到地上,“都是废物!”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垂着头颅,双手垂在身侧,握得很紧。

    青年冷眼作壁上观。

    饥荒刚过去半年,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但路易国王,只在意他那个伟大宏愿——在全国各地建满艺术馆的进度。参政院以多数反对票否决了这一命令——是的,他总认为自己说的便是命令而非提案。

    仿佛梦回王室独断专权的年代。

    国王报复性地接连推翻出自参政院的新政提案,对此青年始终不做表态。

    那位被劈头盖脸斥责一通的年轻人,在会议解散后追上青年。“学长,我认为你的沉默不合时宜!”他比青年晚一届毕业,参加过革命,从政也快两年,言行却仍然莽撞。

    青年从他的莽撞中窥到一丝天真与热忱,就像另一个死在过去的自己。

    他能说什么呢?“我倒是认为你的唐突更不合时宜,请让开。”年轻人一脸悻悻然被他推开。

    接着是侍卫队长钱肯。

    “先生,今夜夜巡重点在南面与东面。”

    “多谢。”青年照例给他塞了一块金子。钱肯是他的人,他一向待他不薄。

    “致我们的多情种。”老板娘伴着一阵香风给了他结结实实的拥抱,随之塞到他口袋的是青年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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