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俗。”

    陈小安丝毫不气馁：“孩子大了就是会有叛逆的时候的。”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父亲。

    晚上陈小安教伊吹怎么刷牙洗脸，怎么用浴室里的淋浴喷头，一顿忙活之后看着伊吹躺上新买的小床，盖上被子，闭上眼乖乖睡觉，他才回到自己房间。

    余焕靠在床头看剧本，看见他回来了就把剧本放下：“你女儿睡了？”

    陈小安不满他的措辞：“什么我女儿？也是你女儿好不好。”

    余焕赶紧改口：“对不起，我们女儿睡了？”

    陈小安叹了口气：“唉，她怎么说睡就睡了，我以前看那些电视剧，人家的孩子都要撒娇让爸爸读睡前故事的，我们女儿却巴不得我赶紧走，我是不是很失败？”

    余焕没忍住笑了出来，陈小安瞪了他一眼：“很好笑吗？”

    余焕憋住了笑，故作严肃道：“我没笑，这一个不乖，那我们再来生一个。”说着就把陈小安压倒了。

    那个到一半，外头传来一声巨响，陈小安艰难睁开盈满水汽的眼：“是不是女儿摔倒了，你去看看。”

    余焕：“……”

    余焕：“她好歹也是只聪明的猫成精，没什么事的。”

    陈小安有点被说服，也就不管了，又那个了一会儿，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陈小安把余焕推开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余焕：“……………………”

    陈小安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把外头的灯打开，看见伊吹摔倒在卫生间门口。余焕也跟着他出来了。陈小安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伊吹刚变成人，夜间视力急速下降，第一次摔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预估地板高度估计错误，一脚踩空，客房里没有配单独的卫浴，伊吹艰难起身，摸索着走到外面，好不容易到了卫生间门口，一头扎到了边上的墙。

    好在她是个抗揍的小妖怪，要真是个小女孩，估计现在已经哇哇大哭了。

    “怎么不开灯？”陈小安着急地问，“没摔到哪里吧？疼不疼？爸爸给你呼呼？”

    伊吹冷漠道：“没有开灯的习惯，不疼，不要呼。”有点丢脸。

    伊吹看了看陈小安身后一脸菜色的余焕，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又说：“你快回去继续那个吧。”

    陈小安：“……”

    余焕挑了挑眉，给了伊吹一个“算你有眼力见”的表情。

    伊吹十分忧伤地叹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余焕把陈小安抱到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也疼着，给我呼呼？”

    陈小安：“……哼。”然后还是帮他呼呼了。

    ……

    第二天一早余焕把季一然叫过来了，当时说的是：“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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